“周警官,獎勵你一個仙貝!”
哦,原來是仙貝。
早晨七點一刻,喻白總算吃了點早飯,側臥著睡下了。
周徽頂著滿眼的紅血絲去值班室找醫生還撲克。
那上了年紀的老醫生正抱著保溫杯泡枸杞,看到周徽忍不住嘖嘖:“玩一通宵?年輕就是好啊,我要再年輕個十歲,我也敢這麽玩。”
周徽乾笑兩聲,心想,何止一通宵,她三天五十多個小時沒合過眼了,喻白不知道哪來那麽多精力,真拉著她玩了一晚上“火車頭”。
好玩在哪?
就五十四張牌,來來回回,一會你手裡牌多兩張,一會她手裡牌多三張,玩吐了好吧。
周徽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玩牌了。
老醫生還在感慨人生,周徽實在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回病房又看了眼喻白,留給她一條短信說中午下班給她帶飯,又和護士交代額外照顧一下她,匆匆趕去上班。
剛到市局門口,孫也不知道哪竄出來,手裡提著一袋包子,一拍周徽肩膀跳過來:“周隊早!……哇!周隊,你的黑眼圈都快到下巴了,哇!還有你這周身散發的怨氣,簡直可以辟邪。嘿嘿!昨晚去哪浪了,玩一通宵?”
周徽轉過頭對孫也提提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扒拉開他搭上肩膀的爪子,“呵呵”兩聲:“浪個屁,滾一邊去!”
孫也趕緊一蹦三尺遠,一看周徽戰鬥力直線下降,居然沒有追著他打,和平時判若兩人,尤其是那如花一般的笑容,看的他毛骨悚然,納悶大白天警局門口居然也能撞見鬼,忍不住嘴欠:“媽呀!周隊,你被附體了,笑得比我哭還難看。”
周徽嘴角抽搐,想著怎麽才能治得了這孫子的破嘴,韓尉從門外進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兩人,大步走過來,張口就吧啦一大堆有的沒的:“誒?怎麽不進去?再不進去,可要遲到了哈!我給你們講,最近張局查考勤,尤其是你,孫子,這個月考勤再不上去,張局說要扣錢了啊!”
“真的假的?”孫也兩口把最後一個包子塞進嘴裡,對韓尉噴出一股濃烈的韭菜味。
“當然真的,如假包換的小道消息。”韓尉嫌棄的朝後退開兩步,躲開孫也就要搭上他肩膀的油手,接著說:“還有啊,注意點個人衛生,最近上面領導下來視察工作,你趕緊把你櫃子裡攢的襪子洗一洗哈!還有……韭菜餡的包子你他媽別再吃了,熏得一辦公室同事沒法好好工作,昨天小劉給我投訴來著,說讓你換個口味,改吃白菜餡的吧!”
孫也一臉的不願意,抓著韓尉的袖子哀嚎道:“啊!為什麽啊韓副,我就愛吃韭菜餡的,市局門口那家包子店,白菜包子水都不掐,難吃的要命,小劉他自己怎麽不去吃……”
“……”韓尉嘴角抽搐,看著袖子上的油汙,一巴掌拍孫也腦袋上:“小劉怎麽不吃?小劉人家就不吃包子。你……你不能在家裡自己吃完刷個牙再來市局?非得來膈應我們?”
孫也“嗷”的一聲捂著腦袋跳開了,幽怨的看著韓尉小聲說:“反正我不吃白菜餡的。”
韓尉:“……”
周徽發現韓尉也治不了這孫子的破嘴,心裡平衡多了,兩手撐著眼角笑了兩聲。
韓尉終於注意到孫也邊上的周徽,仔細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滿眼的紅血絲感覺馬上就要撐破眼球,頭髮蓬亂,藍色製服上居然還有泥巴,他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驚奇的看著周徽說:“周隊,你昨晚去逃荒了?還是去挖煤了?”
周徽徹底無語:“……”
發現韓尉也是個嘴欠的,提腳就朝市局大樓走,簡直一個字都不想再說。
韓尉兩步追上去:“誒?周隊,你說說嘛!”
周徽懶得理他,三兩步和他拉開距離,跑樓上洗手間冷水洗了把臉,又衝了杯咖啡喝完,才總算清醒一點。
周徽拍拍臉,擼了擼頭髮,走進辦公室就聽見孫也那大嗓門又開始滿辦公室亂嚷嚷:
“……你還沒吃早飯?哈哈!那太慘了。我不僅吃了早飯,昨天晚飯也吃的很好呢!……為什麽?昨晚上回家,我三姨家的二表姐和大表哥來家裡吃晚飯,我媽大顯身手,一定要給做夠八菜一湯,什麽糖醋排骨、糖醋魚,拔絲紅薯、小龍蝦,誒,還有大燒鵝,反正是香哇!我一口氣吃三碗米飯。”
一眾同事嘴角抽搐。
不約而同的想,三碗米飯怎麽還堵不上你那張嘴。
孫也顯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依然活力滿滿,摟住一同事的肩膀繼續說到:“早上我媽又給我熱了兩個大雞腿,這哪夠吃哇!果然剛到市局門口又餓了,趕緊買了六個韭菜餡的包子……”
該同事趕緊甩開孫也,跳到三步開外的地方,捂著鼻子嫌棄到:“艸,你個孫子,又吃韭菜餡的包子,上周五你桌子上沒吃完的韭菜餡包子忘記帶回去,周一打開辦公室的門,害得我們差點集體中毒,鬧出市局連環命案,這才過去幾天,你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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