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窩在被子裡坐起來,只露出一張臉,對著周徽迷迷糊糊問了一句:“現在幾點?”
周徽看一眼時間,說:“七點半差兩分。”
喻白一聽就又躺下了。
“這麽早?今天不是還在放假,你幹嘛起這麽早?”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手環住周徽的腰,接著說:“而且昨晚折騰到那麽晚,你不困的?再睡一會。”
周徽視線一垂,落在喻白環住她腰的右手,突然發現戴在無名指的婚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摘了,纖細潔白的手,觸感柔軟,搭在她的腰間,輕輕垂著。
周徽就這麽低頭看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嘴角上揚,她瞬間心情愉悅,唇邊莞爾一笑,雖然她並不困,但還是順著喻白的意思又一次躺下了,手肘支在床上,撐著頭側身躺著,另一隻手替喻白拉了拉被子。
喻白似乎真的很困,很快周徽就聽見她均勻的呼吸,撥了撥她臉上掛著的碎發,周徽看到她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姣好的面容在睡著的時候也依舊賞心悅目,感受到身邊人近在咫尺的溫度,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唇邊不自覺就揚起了一個弧度。
九點一刻鍾的時候,喻白才睜開眼睛,視線清明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徽微笑著的唇角,她眼底神色柔和,聲音霎時一軟,說:“等了我多久?”
周徽笑著搖搖頭,伸了伸壓麻的手臂,低頭落下一個吻,柔聲問:“早餐想吃什麽?我去做。”
喻白原地一怔,臉頰爬上點不正常的紅暈,翻了個下床,背過周徽換衣服去了。
周徽第一次看到喻白流露出這種神色,唇邊的笑容不自覺加深了些,剛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喻白換好衣服轉過身來,面色平常的笑著對周徽說:“我和你一起做。”
說完,先周徽一步推門下樓,臉上哪還有一丁點剛才害羞的樣子。
這次,換周徽愣在原地,半晌才追出臥室門對樓下說:“喻白,你會做飯嗎?等我下樓再開火。”
周徽一路追到一樓廚房,發現喻白已經在切西紅柿,目前看來居然還切的有模有樣,周徽忍不住驚訝:“你什麽時候學的做飯?”
喻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心情有點小雀躍,跟周徽炫耀到:“我說我會做的。前段時間我報了一個烹飪班,剛學會一道湯,煮給你喝。”
周徽:“真的?什麽湯?”
“西紅柿雞蛋湯。”
“……”
周徽就要出口的話瞬間卡在嘴邊,第一反應是這也要報班去學的?然後她問喻白:“烹飪班收了你多少錢?”
喻白想了想,說:“四千八。”
“一年?”
“不,一個季度。”
周徽:“一個……季度?”
喻白看到周徽的表情,撇撇嘴說:“你這是什麽表情,烹飪班不是隻教一個菜品的。而且還有八千八,一萬八千八的課程,我都沒報,要先看看老師教的怎麽樣,再決定要不要長期學。”看樣子喻白還覺得自己賺到了。
周徽看著喻白剛剛切的西紅柿,刀工雖然不說非常好吧,但看起來好像也還不錯,她挑挑眉偏過頭問喻白:“怎麽突然想起來報烹飪班學做飯了?”
“因為……”喻白話說一半語氣一頓,眨眨眼睛狡黠的笑了笑說:“秘密。不告訴你。”
說完,又繼續切她的西紅柿去了。
周徽覺得喻白也許這次真能學會做飯,看到她剛才的刀工,好像也不至於傷到自己,放心去的準備其他食材。
包子、饅頭放上蒸屜,周徽轉頭一看,眼睛瞬間瞪大了:“烹飪班老師說西紅柿一定要剁這麽碎的嗎?”
周徽指著案板上一攤已經可以稱之為西紅柿醬的東西問到。
“老師就是這麽教的。”喻白非常自信的點了頭:“不信我給你拿食譜?”
周徽看著慘不忍睹的案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悄悄扶了扶額頭:“不……不用了。”
不能打擊她的自信心,周徽在心裡對自己說。
喻白把她的“西紅柿”倒進鍋裡,雞蛋,調料都放好,轉過頭對周徽說:“還是拿一下食譜,我貼在廚房牆上,看起來方便,有助於學習。”說完,她“噔噔噔”跑上樓拿食譜,還不忘囑咐周徽:“一會兒幫我把火關了,西紅柿雞蛋湯不能煮太久。”
“知道了。”周徽看著喻白上樓的背影,又看了眼鍋裡煮的湯,安慰自己,至少理論知識還不錯,應該可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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