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汽水遞給喻白一瓶,拿著遊戲幣朝裡面揚揚下巴:“走,去玩。”她喝了一口汽水,轉頭問喻白:“想玩哪個?”
喻白環視遊戲城一圈,指著剛才周徽給她介紹過的一個遊戲機說:“這個!你剛說這個遊戲叫什麽?”
“拳皇。”
三十多年前建成的建築其實已經有些破舊,即使翻新過八次,還是抵不住歲月的蹉跎,牆壁刷的全白,上面貼了遊戲人物的海報和宣傳畫。
遊戲機其實也有些破損,原本的黃色紅色漆多處磨損,看起來有些年頭,喻白問周徽:“這個遊戲要怎麽玩?”
“投遊戲幣進去對戰就好了。”周徽投了遊戲幣進去,對她說:“你先看我玩。”
二十分鍾後,遊戲機前已經從周徽換成喻白。
“又輸了?!”
喻白在連輸底五次之後,忍不住抱怨:“真的很難操作。”
“我教你。”周徽從身後握住喻白的手,視線落在遊戲機屏幕上:“你看,也沒有那麽難對不對?”
喻白被她圈在懷中,耳邊是周徽溫熱的氣息,短發的發梢碰到皮膚,有點癢。
她神色一怔,被周徽握在手中的指尖顫了顫,眼睫一垂,唇角不自覺的一彎。
周徽表面上還鎮定自若的教人玩遊戲,心思早已經跑了十萬八千裡,周圍小孩子的吵鬧聲震在耳鼓,她聽不太清楚了,腦海裡,視線裡全是喻白的身影。
她唇邊始終若有若無的三分笑,她眼底閃爍的晦明不定的目光,她身上那些探尋不盡的秘密,在周徽眼前晃啊晃啊,每一個都對她有無限的吸引力。
思緒回到現實,周徽感受到懷中人的溫熱氣息,輕微的身體起伏,手指微微的顫動,一切微小的動作都在她的感官裡無限的放大。
喻白似乎是感受到她的不同尋常,玩遊戲的動作停下來,轉過頭目光落在周徽臉上。
電玩城暖光色的燈光下,周徽心跳加速,目光也落在喻白的臉上,隔著不足半寸的距離,她沉默片刻,終於說出心底埋藏許久的那句話:“喻白,我們在一起吧。”
刹那間,曖昧的氣息在這一小片天地之間絲絲流轉。
喻白神色一怔,心臟跟著漏跳一拍,微微抬頭看著周徽眼底灼灼的目光,熱烈的像是一團永遠不會熄滅的火,她胸口微微起伏,做決定的時候第一次猶豫了,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和周徽發生超出界限之外的關系,但是情感上她又無法說服自己。
周徽深情的目光垂下來,在等著她的回答。
喻白覺得自己仿佛站在萬仞高峰,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半晌,喻白才看著周徽的眼睛,遲疑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想清楚了?”
周徽沒有躲開,沒有退讓,給出的答案也是堅定的:“上次,你被林姐帶走,我在墓園裡看到你,那時候就告訴自己,我想清楚了。”頓了頓,她接著說:“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照顧你,保護你。”
聲音柔軟,語調曖昧。
“我喜歡你,喻白。”周徽溫柔的補充。
喻白被洶湧的愛意層層包裹,深沉的愛意徹底擊碎理智,她陷入進柔情蜜意裡,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已經出口,她聽到自己說:“我也是。”
周徽長久以來的不安,提起的心臟,在喻白說出這三個字的同時落回原位。
周徽垂眸目光前所未有的深情,伸手環住了喻白纖細的腰肢,看清昏黃燈光下對面人眼底朦朧的曖昧,她緩緩的俯下身去,溫熱的唇幾乎沒有阻礙就撬開了她的唇瓣,貝齒,依著上一次接吻的記憶,緩慢試探喻白能夠接受的方式。
電玩城裡,她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不是演戲。
是真實的,是愛意的產物。
熱烈而綿長。
中秋節這天晚上,周徽帶喻白回了家。
夜裡,她們躺在一張床上,坦誠相待。
面對面,氣息都交纏在一處,周徽側過身,貼近喻白左胸口的皮膚,想要更清晰的感受喻白的心跳,感受到那顆跳動的心。
黑暗中,喻白搖搖頭,將周徽拉回原位,柔聲說:“我天生心臟右移,我們原本就是心口貼著心口。”
她們就這麽順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自然到沒有過渡,不需要適應,就這樣自然的銜接進日常的生活軌跡。
中秋假期的第三天清晨。
周徽靠在床頭處理一些瑣碎的工作事項,身邊的人輕微的動了動,她聽到聲音,目光垂過去,眼神多了幾分溫柔:“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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