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
韓尉:“……”
“嗐,現在我知道了,轉運有代價的。”崔建強歎了口氣說:“可我也沒想用我兒子轉運呐!”
周徽:“你兒子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昨天夜裡十一點。”
“報警了嗎?”
“沒有。”
周徽抬眼看他。
崔建強和周徽對視幾秒鍾,上半身塌下去,說:“嗐,我報什麽警?就是華貿珠寶行老板李永發綁的我兒子,我都知道,我還報什麽警?”
“你怎麽知道是李永發綁的你兒子?”周徽皺著眉頭問他:“你有證據嗎?”
“有,我有。”崔建強說:“李永發上周跟蹤我,找人在小巷子裡打我,還去幼兒園嚇我兒子,結果昨天我兒子就不見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誒,還有,新聞上不是報道說,花園路昨晚又丟一孩子嗎?我看到了,就是李永發綁的他。”
周徽、韓尉神經一緊。
市局會議室。
“街口的監控錄像顯示,崔建強的兒子確實在夜裡十一點左右從家裡出來,進了小巷子就沒再出來。”
看著大屏幕上的監控視頻,周徽皺眉問到:“花園路上的監控呢?”
“這裡。”警員調出另一條視頻:“崔建強沒說謊,李永發昨晚確實和花園路37號那家的小孩接觸過,監控視頻裡可以看到,李永發好像和他發生了爭執,接著把孩子拖進了監控死角。十分鍾後,再出現在監控視頻裡的只有李永發一個人,小孩沒再出現過。”
周徽看著消失在監控死角的孩子,沉聲說:“審李永發。”
.
“那六個孩子呢?”
“什麽孩子?”李永發坐在審訊室裡兩個半小時,被警察一遍遍逼問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忍不住咆哮:“我就沒做過。”
周徽打開監控給他看:“自己看看監控視頻裡的人是不是你。”
李永發雙手抱頭看了一眼,有點泄氣:“是我沒錯,但是那小孩突然跑過來撞我,我心情不好,罵他幾句而已。”他抬起頭懇求的看了眼周徽,說:“警官,我真沒綁過他啊。”
“心情不好?罵了他幾句?”周徽翻著筆錄的手指停住,抬頭眼神冷冽的掃了他一眼:“那崔建強兒子呢?一周前你為什麽找人去幼兒園嚇他?那時候你就知道是他偷了你的珠寶行?”
李永發一愣,顯然沒想到警察會這麽問,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周徽從他的反應裡得出答案,問:“早就知道怎麽不報警說明情況?第一次被偷的時候不是很積極嗎?”
筆錄裡記載,上個月,二隊接到華茂珠寶行老板李永發的報警,趕過去的時候李永發情緒非常激動,把偷他的小偷祖宗十八代招呼了個遍,揚言等警察抓住了這個小偷,就要把他大卸八塊,叫他牢底坐穿,還要讓他把偷的珠寶全都吐出來。
結果,現在李永發的反應和上個月被偷的時候判若兩人,不僅沒有找警方幫他尋回被偷的珠寶,也沒有追究崔建強的刑事責任。只是兜了一大圈,找人去幼兒園恐嚇他兒子,這顯然不符合一個人的正常心理,他和崔建強之間還存在某種更為隱秘的聯系。
周徽敲敲桌面,問到:“說話,為什麽知道小偷是崔建強之後又不報警了?”
李永發:“嗐,警官,我看他可憐,我就……你們相信我……”
“看他可憐?”周徽皺起眉頭,提高聲音:“李永發,你當警察三歲小孩耍呢!兩件失蹤案發生的時間,你都沒有辦法為自己提供不在場證明,你讓警察怎麽相信你,啊?!老實交代,和崔建強之間到底什麽關系?為什麽找人打他?為什麽綁他兒子?”
“我沒綁他兒子?我沒有,我就是看他可憐才沒報警,警官,我就是看他可憐才沒報警……”李永發情緒徹底崩潰,抱著頭痛苦的說:“我是看他可憐,我是好心,怎麽會弄成這樣……”
關上審訊室的門,周徽神情冷淡的看著房間裡抱頭痛哭的李永發,對韓尉說:“他沒說實話。”
韓尉也是同樣的看法,盡管李永發演的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是出於同情和好心才沒有向警方揭發崔建強的罪行,但是邏輯上有太多漏洞他解釋不清。
“再耗耗他。”
“周隊、韓副!”周徽剛說完這句話,孫也從走廊盡頭跑過來,氣喘籲籲叉著腰說:“張局叫你倆會議室開會。”
“林翠萍那邊有消息了?”
“不知道。”孫也聳聳肩:“小劉一回來就被張局叫進了辦公室,剛才出來張局什麽都沒說,就說叫你倆去會議室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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