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住持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後從自己袈裟底下拿出一串佛珠來贈予曹閑月道:“檀越與貧僧此番相遇,便是有不解之緣。這串佛珠雖非什麽珍貴之物,但同樣與檀越有些緣分。貧僧今將它贈予檀越,讓它保佑檀越平安喜樂,事事順意。”
……
作者有話要說:
住持:“佛珠贈給有緣人。”
曹閑月:“謝謝高僧。”
住持:“一千塊,zfb還是vx?”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引用自明ꞏ吳炳《畫中人》
第99章 身世
曹閑月不知道自己怎麽接過的那串佛珠,耳邊聽見丫鬟不停的呼喚著她:“姑娘,姑娘!”
“怎麽了?”曹閑月回過神來,後知後覺的發現面前的那位住持已經消失不見了,問道:“方才那位方丈呢?”
丫鬟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姑娘你呆了呢。”
“那位住持已經離開了。”丫鬟道。
不是突然消失,那便不是她的幻覺,沒有向她索要錢財,那就不是後世那種故弄玄虛的騙子,可見剛才那位方丈的的確確和她說了一番不明意味的話。
曹閑月陷入沉思之中,直到丫鬟再次提醒她該回去了。
被丫鬟提醒後的曹閑月,看寺廟外的樹影朝向確實不早了,於是便攜著自己帶來的人準備回去。
下石階,走到山門前,她忽然領悟到了什麽,頓住腳步,轉身疾步回到寺廟中。
不明所以的丫鬟在她身後呼喚道:“姑娘,你做什麽去?”
大雄寶殿內,香煙繚繞,明燈煌煌,小沙彌跪在香案邊手中拿著木魚,一邊敲著一邊默誦著經文,對身邊來來往往的香客置若罔聞。
曹閑月重新跪在了蒲墊上,神情變得莊重起來。她雙手合十,誠心朝面前的佛像叩了三拜,爾後抬起頭來,凝望著那高大宏偉的佛像,虔誠祈禱道:“佛祖在上,弟子曹曦今日叩於佛前所求無多,願以半生壽命,換我夫婿謝棠十年平安。若能得償所願,無論多少代價,弟子曹曦一己承擔。”
曹曦是她前世用了二十幾年的名字,亦是她心中自己真正的本名。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科學的,那這個世界還存在什麽科學?
……
曹閑月收回神思,將謝棠的手收進被子裡,然後替她掖好被子。
這時候一個小丫鬟跑了進來,對曹閑月耳語了兩句,曹閑月隨即說道:“我知道了,你讓他在外頭等一等,我稍後就來。”
丫鬟聽命而去,曹閑月離開床邊,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便向外走去。
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正在花廳上等著曹閑月,曹閑月一見到他,便出聲喚道:“大哥。”
那男子聞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是曹閑月的大哥曹鬱。
“我聽說你剛請了大夫過門,長延的身體還好嗎?”他關心的問道。
“大夫說她並無大礙,只是有些勞累,需要休息。”曹閑月道。
“那就好,長延這回也是遭了無妄之災,竟被鄆王逼著跳水脫身。”曹鬱氣憤的握住拳頭。
眼下曹閑月對鄆王做不了什麽,因此不想多談這件事,直接引入正題道:“大哥這次過來,是不是我拜托你的那件事查到詳情了?”
曹鬱頷首道:“沒錯,我查到了……”
曹閑月及時製止住了他的話頭,拉著曹鬱來到書房中,避開耳目後,才讓他接著說下去。
“我去了長延的祖籍,找家中相熟的官員幫忙,調出了十幾年前的卷宗查看。原來長延家中原本也是一方大戶,他的父親名為謝景存,奶奶名為林氏,家中世代為商,門戶隆極一時。”
曹閑月點點頭,這些消息和林老太太天天嘴裡念叨的東西是一致的。
“他的父親讀過些書,奈何屢試不第,隻好棄文從商,擔起家業,偏生有些愛好,喜歡吟詩作畫,收藏舊物,借著家中財力藏了不少珍品在家中。其中據說有一幅青綠山水乃是唐代山水名家李思訓的真跡,舉世無雙,價值連城。”
曹鬱略頓了頓,接著道:“謝親家公甚是珍愛這幅山水畫,不僅將它深藏在家中,不以示人,就連有達官貴人想要出高價買下這幅畫,也通通都被謝親家公婉拒了。”
他瞧了曹閑月一眼,猶豫道:“正是這幅畫給謝家招來滅頂之災。”
自古以來,凡是稀世珍寶,就總能惹來不斷的是非和爭搶。無權無勢的人家守著這麽一幅名畫,無異於引狼入室。
所以曹閑月一聽到畫,就已經想到了它被人強取豪奪的可能,並不訝異,平靜問道:“然後呢?”
“後來,那方州縣的縣官對那幅畫產生了覬覦之心,幾番伸手向謝親家公索要,都被謝親家公嚴詞拒絕了。縣官一不做二不休,勾結匪寇,劫了謝親家公運送貨物的商隊,再以謝親家公私下資助匪寇銀糧,為虎作倀為由抄了謝家,並搶走了那幅畫。”曹鬱繃著臉道。
書房內的氣氛逐漸凝重了起來,不止是曹鬱繃著臉,就連曹閑月也抿緊了唇。
曹鬱喘了一口氣,略加放松的繼續說道:“後來,謝親家公因為這件事吃了牢獄之災,出獄後沒有多久,便鬱結於心,憾然離世。死後留下一子,便是長延。林氏也因為家中變故和親子離世的雙重打擊下,變得瘋瘋癲癲,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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