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員工靠近阿姨,建議:“店長,上一次是白老板和你一起去處理的,這次老板沒在,要不你一個人去處理它;對了,先找個獸醫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傳染性。”
阿姨點點頭,提起箱子,走出門。
“路上記得再打電話和老板報告一聲。”老員工在後面提醒。
阿姨背對著老員工,點點頭,她手指隔著紙箱似乎還能感受到金絲虎的體溫,和它睡覺時“呼嚕呼嚕”的震動。
阿姨走進了夕陽裡,貓咖玻璃大門像一張巨口,吞噬了她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第70章 老板娘
白清月和許琛坐最近的一班航空,緊趕慢趕終於在凌晨一點達到‘團欒’貓咖總店。
路燈昏黃,照亮貓咖的大門,高大的常青樹伸展枝葉,在窗上投下一片陰影。
白清月開門衝進屋裡,許琛緊跟其後幫她打開燈。
“金絲虎!大橘,你出來呀,媽媽回來了!”白清月呼喚金絲虎,希望找到它。
可白清月忘了,大橘不可能回應她了。
“清月。”許琛出聲提醒她。
“姐姐,金絲虎是你的貓,你幫我找找她。”白清月攀著許琛肩膀,焦急地央求。
許琛來不及思考白清月這句話是什麽意識,緊緊把她抱在懷裡。
我怎麽這麽沒用,每次都不能好好保護她。
多想我的清月永遠快樂,沒有傷害,沒有困苦,沒有離別......
白清月撲在許琛懷裡默不作聲,她不知道該怎麽紓解自己現在的情緒。
哭嗎?沒用。
如果哭泣可以把悲傷宣泄,說明悲傷的根還不深。
白清月感覺自己的生命被挖去了一塊,不多,只是有一個洞,一個永遠空缺的洞,悲傷扎根在這裡,源源不斷地侵蝕她。
許琛緊擁著白清月,似乎也感受到這份悲傷,就像她與金絲虎過去也有故事,金絲虎曾今直到現在都是她們家庭的一員。
“姐姐,你幫我找找,他們把金絲虎放哪了。”白清月聲音低弱地響起,在偌大的貓咖裡似幽靈的低吟。
“好。”
兩人分頭在貓咖裡翻找,被吵醒的貓貓在貓舍裡“喵喵”地吵著,四處亂跑,互相打架。
她倆把貓咖翻了個底朝天,愣是金絲虎一根毛都沒找到。
許琛眉頭緊鎖,不解。
難道他們把金絲虎的遺體扔了?!
“姐姐,她們把我的金絲虎藏哪了?”白清月抓揉著頭髮,泫然欲泣,拿出手機就要撥打店長阿姨的電話。
“清月,現在是半夜凌晨,不要打電話去打擾人家睡覺了,明天再問吧。”許琛趕緊勸阻。
金絲虎的離開已是定局,找到它再看最後一眼也只是心裡慰藉。
白清月的手垂下去,整個人滑坐在地上。
許琛抱起她,叫了輛出租車,回家等待天明。
黎明時,白清月起來,喝了許琛煮的白粥,出發去店裡。
馬路兩旁的路燈未歇,遠處的樹叢隱隱綽綽。
“喵~”
一聲帶著顫音地貓叫傳來。
“姐姐,是金絲虎!”白清月叫到。
許琛立即停下,問道:“在哪?”
白清月看著烏漆麻黑的遠處,神色惶惶地說:“我幻聽了吧…”
許琛沒說話,啟動汽車到了店裡,兩人坐著等待。
陽光穿過樹乾,照在‘團欒’貓咖屋外的落地玻璃前,然後從窗腳向上爬,穿過玻璃溜進屋內,繼續往前推進,最後停在距離白清月一米遠的位置。
大樹濃綠的葉子在金燦燦的朝陽下欣欣向榮。
距離上班打卡時間只剩十五分鍾的時候,第一個員工到了,接著其它員工陸陸續續在超過規定時間之前到達。
第一個到的就是那個老員工。
他看到坐在離門口最近的咖啡桌邊的白清月,很驚詫。
“老板早,你這麽快就回來了?”老員工推開門,向白清月問好。
“老陳,你知道金絲虎在哪嗎?”白清月激動地問。
許琛站起來,走到白清月身後,安撫地把手放到她的後背上,對老陳說:“您好,我是您們老板的伴侶,我叫許琛,您叫我......”
說到怎麽稱呼上,許琛頓了頓,竟找不到合適的。
老陳非常有眼色地替許琛解決了這一難題,他恭敬地叫道:“老板娘好!”
許琛:emmm老板娘...
“昨晚我們凌晨回到店裡,但沒有找到金絲虎它的遺體,請問這是怎麽回事?”許琛替白清月詳細地問道。
老陳解釋說:“因為金絲虎是病死的,我們怕有傳染病,所以建議讓店長把它盡快處理了,店長沒提前向老板報告嗎?”
“金絲虎被她弄到哪去了?”白清月欲站起來質問,但被許琛按住了。
老陳為難,說:“我也不清楚,因為店長有和老板你一起處理貓貓遺體的經歷,所以讓她弄去了,她具體怎麽處理,在哪處理的,我真不知道。”
白清月心中氣憤,但沒有為難老陳。
再等了會兒,店長阿姨來了。
“阿姨,你跟我過來一下。”白清月第一時間叫阿姨進辦公室說話。
年輕小夥叫住白清月,說:“白老板,昨天我們這剛死了一隻病貓,要不要消毒打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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