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隱忍,越顯溫柔。
林少安因此越發淪陷,受不住容傾給她的那些,時而清晰繾綣時而模糊低弱的回應。她著急的像個叼著心愛骨頭的小奶狗,奮力刨坑卻刨不到一處可埋藏的地方。
只是才剛盡興,容傾就叫停了,抱起了小狗,暖在懷間安撫。她哄著,抱著,親吻著她的額頭和臉頰,了然的笑意越發濃鬱。
她不得不叫她停下,因為膝蓋起始往下,全被打濕了。因為小狗著急的聲音快把她的回應蓋過,總覺得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某個小朋友,好像該投降了哦……”
林少安羞惱地藏了藏臉,心裡無可厚非地又有些期待,悶著頭扭扭捏捏半天,才說了句:“嗯……可是,我是那個啊……”
容傾疑惑地低頭,用眼光去尋她的臉:“什麽?”
“就是,那個……”林少安抬起頭來,眨巴著大眼睛,羞怯地伸出手比了個“1”,而後又露出些驕傲臭屁的笑容。
容傾一愣,啞然失笑。
林少安皺了皺眉,灰頭土臉地坐起來,生氣又沒底氣:“你怎麽嘲笑別人啊……”
容傾笑意溫和了幾分,思索片刻,有些勉強地撐著無力的身子坐起來,順帶勾起手臂上滑落的肩帶,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解釋:
“漾漾,兩個相愛的人之間,對彼此的身體應該有同樣的渴望。不要定義你自己,也不要定義我。”
林少安疑惑地眉頭皺得更深了:“可是,顧岑不是這樣說的呀?網上很多人也說,姐姐會不喜歡的……”
可她相信容傾說的。
而且,容傾也沒有給她不相信的機會。
“你聽她們的,還是聽我的?”
容傾看起來有些生氣地問她,語氣卻軟得讓她心慌,沒反應過來,就被溫柔地傾倒。
在這種事情上,她的老師只有一個。
風一改向,在林少安頭腦中劈裡啪啦炸開無數朵小煙花。
容傾時而抱著她靠坐,時而推帶著她躺下,偶爾在耳邊低言軟語的教她,誇她很乖,很可愛。
她真的很乖,讓做什麽便做什麽。她也很害羞,總想忍著,無與倫比的滿足卻讓她忍不住像小貓一樣唔咽。手在容傾肩背上攀來附去,全是無助。
容傾心軟了,放慢了一切,溫柔的攏著她親吻安撫:“寶寶,沒關系,可以再放松一點。”
林少安剛顫抖著嘗試松下一口氣,河上交響樂便奏響,橋一點點打開,霓虹亂墜星河。
大概外頭的熱鬧給了她放任出聲的機會,大概突然加快的速度讓她猝不及防。
夜色下,草叢裡意外打開了噴泉,滋潤了著本就因融雪濕潤的花朵更加嬌豔動人。
外頭的儀式結束,屋內的氣氛也逐漸平息。容傾從前總是快被她揉得渾身酸軟,此刻也沒好到哪去,隻覺得整顆心都被她弄碎了。
林少安腦袋有些發昏,許久都舍不得放開,緊緊賴著容傾,好在容傾似乎也舍不得她,把她摟在懷裡,一遍又一遍親吻,一聲又一聲誇讚。
她像個得到小紅花的小朋友,在溫軟的懷裡不管不顧地睡過去。
晨光微曦時,她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從模糊到清晰,慢慢聚焦在枕邊堆積地許多千紙鶴上。
她還沒緩過神,下意識用手找容傾,撲了個空,才頓然清醒。好在,容傾就坐在桌邊,伏案昏睡。桌上有沒裁完的紙,一杯熱牛奶和幾片麵包。
她趕緊帶著毛毯下床,剛給容傾蓋上,就驚醒了桃花眼。
“醒了?”容傾自己還睡眼惺忪,就關心著她:“想吃點早餐嗎?”
林少安看了看桌上的紙,撒嬌似的問:“你在幹嘛?”
容傾頷首一笑,起身去千紙鶴堆裡翻出一張銀行卡,和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其實是為你十八歲生日準備的禮物。”
“十八歲?”林少安又驚又喜,壞笑:“原來傾傾那個時候就想娶我啦?”
“想什麽呢……”容傾推了推她胡思亂想的腦袋,趕緊撇清嫌疑,解釋道:“那時候只是想到你將來總會愛上那麽一兩個人,也不知道你一生會有多少人送你戒指,給你承諾,又有多少人會兌現。就想著,送你人生中第一枚戒指,這樣你將來在丟掉某個負心漢的誓言後,也不至於什麽都沒有。”
林少安沒想到容傾過去就一個人默默為她思考了這麽多,心生動容。
回頭看了眼枕邊的千紙鶴,心疼地看了看容傾有些泛紅的指尖:“那你折那麽多千紙鶴幹什麽呀?我都說了委托一輩子,只要一隻千紙鶴嘛……”
容傾交上銀行卡,再為她戴上戒指。
盡管她也暗暗自嘲這幼稚的想法,她還有半生的時間去賺錢,去疊千紙鶴,只要林少安不對她“漲價”,應該,夠好多個一輩子吧。
陽光升起來了,伏爾加河上融雪也到了尾聲。
她笑了笑低語:
“不是還有下輩子嗎?”
*
秋招後的第一個迎新宴,林少安正大光明地站在容傾的隊伍裡,即便是刻意避嫌的對角線兩端,她也感激自己從小到大一貫的努力,能讓她在職場上站得與她那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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