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菱對這些並不關心,酒還沒上,她在看著自己的手機。
上面是跟季持矜的微信聊天對話框。
她們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對於自己來les吧這件事,季持矜什麽情緒都沒流露出來,半真半假地說自己可惜戒酒了,否則等她回雲城了,也要去一次,因為長這麽大了也沒去過。
薑菱:【我說過不用。】
不用戒酒。
季持矜卻堅持:【但我酒量好差,為了薑小姐的人身安全,我還是戒掉比較好。】
季持矜:【否則要是趁醉搞事,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
薑菱看著這些話,心都在往下沉。
她似乎讓季持矜跟自己保持距離過火了,或者有沒有可能她覺得季持矜喜歡她是一種錯覺?
這兩種想法在她的腦海裡跳躍,等到酒來了就關了手機,沒再跟季持矜繼續說什麽。
她心情不好,又有些煩悶,都不等擲骰子的遊戲開始,自己先悶頭就是兩杯。
好在是吃了飯以後才來的,沒那麽難受。
陳又雨看她這麽乾脆都愣了:“你這上來兩杯把我給乾懵了,阿菱。”
“那你也來。”薑菱拿過盅。
陳又雨:“靠!我來就我來!”
另外兩兩個人異口同聲:“我也來。”
桌上的小吃也都端了上來,四個人都沒去舞池,就在卡座上聽著歌搖著盅擲著骰子,五瓶酒沒多久就讓她們給喝完了,薑菱也就輸過一次,現在還很清醒。
雲采輸最多,直接倒在沙發上說自己要休息。
薑菱又掃碼點了一批酒來。
她趁著休息把手機從兜裡掏出來,看見有好幾條微信通知,以為是季持矜發來的,一點開看,結果是薑景雲和陳凌珍在群裡問她明天想要吃什麽,她們提前給她備菜。
薑菱明天又要回一趟家,而且還要在家住一晚。
居然一周又過去了。
薑菱回想了一下,報了四個菜名,都是她們家以前經常出現在飯桌上的,曾經她覺得老是吃這些很無趣,後來跟家裡鬧僵了,她自己又做不出來那個味道,更何況是外面的店鋪了。
她報完菜名又點開了跟季持矜的聊天窗口,沒有新的消息進來,她盯著季持矜頭像上的“J”看了好幾秒鍾,這才又把手機給放回去。
酒剛好端上來。
酒吧裡的歌換了一首又一首,薑菱跟邵晴和陳又雨繼續玩,等第一瓶剛喝光,就有一個看起來很甜美的小姐姐端著瓶子過來,直接朝著薑菱笑著道:“我看了你很久了,你有感覺到嗎?”
薑菱揉了揉眉心,嘴角往上翹,她搖頭回答:“抱歉,沒有。”
“那不如加個微信?你再看不到我,我給你發消息。”甜美的小姐姐眼睛彎彎。
“我有女朋友,她只是出差去了。”
“沒關系。”
“現在的愛情多短暫啊。”
陳又雨聞言皺起眉:“這位美女,你是不是喝多了啊,話怎麽能這麽說。”
薑菱也稍稍抬起眉:“是不太合適。”
“好吧。”小姐姐又過來了一點,“為表我的歉意,我們喝一杯?”
薑菱沒拒絕:“好。”
她是杯子,對方是瓶子,玻璃碰撞的聲音消失在熱潮裡,這位小姐姐也沒再糾纏,拿著酒瓶轉身離去,薑菱沒在她的身上落多少目光和注意力。
邵晴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薑菱:“薑菱你跟你女朋友怎麽認識的啊?教教我,我寡了兩年了。”
陳又雨氣笑了:“才兩年,你給我滾。”
“……”薑菱慢悠悠地又給自己倒著酒,“她暗戀我七八年了,終於被她追到了。”
還是這個說辭。
邵晴雙掌合十,開始做法:“希望也來個暗戀我七八年的美女,要求不高,身高一米七以上,體重一百出頭,要有馬甲線,最好是長發的姐姐,還要事業有成……”
就連倒著的雲采都聽不下去了:“你做夢吧你。”
幾人說說笑笑,雲采已經起來了,開啟了新一輪的喝酒。
等這一輪的酒喝完,酒吧也安靜了下來,舞台上的控場主持拿著話筒,說彈鋼琴的姐姐已經準備好了,讓大家現在休息休息,聽聽鋼琴曲。
她的話音一落,另一個小舞台的帷幕也拉開,上面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長凳上也坐著一個看起來氣質幹練的女人。
小舞台離薑菱她們不遠,甚至就在她們這邊,不到八米的距離。
薑菱視力好,並且她都不需要轉頭,因為小舞台跟她是正對著的,她一眼就看清了台上的人的面容,跟昨天上午的年頭一樣,她現在不能理解為什麽魏綺念會出現在這裡,她明明記得分手的時候魏綺念還在國外,說自己在那邊有很好的發展。
如果說昨天上午會出現在“HI笑”是正常的,那麽魏綺念現在在這裡彈琴就是很詭異的。
興許是魏綺念真的如海報上說的“姐姐”符合,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鋼琴彈奏的聲音在酒吧內環繞。
薑菱在以前也聽魏綺念彈過鋼琴,不止一次。
最初她只是台下的諸多的聽眾之一,後來魏綺念隻彈給她一個人。
現在過去這麽多年,她又是諸多的聽眾之一,只不過她並不想聽。
總覺得跟魏綺念在這裡見面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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