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聽那悅耳動人的聲音殘忍道:“那就去淨身,叫你名正言順的成為皇宮內侍,總有機會為我分憂的。”
於普如遭雷劈,人都傻了,嘴裡止不住大呼:“太后恕罪啊!草民無意冒犯,求太后恕罪,太后!”
吵的人耳朵煩,葉慈揚聲道:“來人,拖下去行刑!”
那不停叫喚的男人被幾個力氣大的內侍捂嘴拖下去,嗚嗚咽咽,癱軟如泥。
“至於你,揚安伯。”
目光落在微微顫抖的揚安伯身上,葉慈語氣含著失望:“我對你寄予厚望,托付要任,你卻不思進取,鑽營這些旁門邪道,實在失望!”
“看來你這個官也不用當了,那就連降三品,調任地方,罰俸一年,閉門思過半年,等你什麽時候想清楚想明白了再出來!”
現在正是朝廷需要人的時候,這一處罰就是變相將他驅逐出政治中心。
意味著他被太后厭棄了。
“太……”揚安伯心中惶急,還欲再辯,給自己求求情。
葉慈皺眉:“嗯?你還想說什麽?”
揚安伯:“……”
這種語氣他還敢說什麽,再說下去就不止這些了。
揚安伯偃旗息鼓:“臣不敢,甘願受罰。”
葉慈眼見心煩,一擺手:“退下!”
“臣告退!”揚安伯一骨碌爬起來,微胖的身材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靈活,麻溜的讓自己滾了出去。
這糟心事鬧得,把葉慈心情都給鬧沒了。
拂綠默默奉茶,讓葉慈消消氣。
戚元楚倒是高興得很,看她的樣子,該是對男人沒興趣的吧?
“臣下討好主上的事情時有發生,只不過這種事情,需要處罰那麽嚴重嗎?”戚元楚疑惑道。
“如果只是這種事情,確實沒必要,”葉慈哼笑一聲:“但要是一心二主,那就很有必要了。”
“……!”戚元楚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心中一驚:“你是說,這跟……”
葉慈冷笑道:“就是跟姬敬淵有關系,揚安伯就是投石問路的石子罷了,以為誰都跟他一樣,喜歡聽枕頭風呢!”
況且商相那老家夥忍了許久,可一直盯著呢。
要是關鍵時刻傳出一國太后穢亂后宮,名聲不好聽不說,權柄定然會被逼著交出來,一群虎視眈眈的東西。
別提什麽禮義廉恥,瘋狗沒這玩意,親爹都敢叫人綠的人。
“……”戚元楚沒想到就是一個獻寵背後還有那麽多淵源。
姬雍來投石問路,她葉慈也能殺雞儆猴。
……
那一邊,有人匆匆路過花園,找到皇帝,低聲匯報。
“淨身房淨身了?”姬雍放下魚食,詫異道。
宮人點頭,補充最後結局:“太后殿下還說,此人野蠻無禮,險些驚擾鳳駕,本想就地格殺,但看在先帝不忍后宮殉葬,再添人命的人上,改而求其次,就特地吩咐淨身房那邊……”
說著,宮人面露難色,說不下去了。
姬雍看他支支吾吾的,問道:“有什麽不能說的?”
宮人含糊其辭:“……喂狗。”
“?”姬雍忍不住皺眉:“說清楚點!”
宮人放大音量:“太后殿下說,多余的物件,喂狗。”
姬雍:“…………”
突然覺得**一涼,下意識並攏雙腿。
宮人也覺得頭皮發麻,他雖然已經沒有了,但至少還存在啊!
生帶來,還能死帶去的。
人不都講究完完整整的來,完完整整的去麽?
那還不如直接殺了那人,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姬雍咽了咽唾沫,前有揚安伯被貶,後有於普喂狗,心知肚明褚太后是在警告他。
撇了魚食,姬雍也不想喂了,感覺現在看見細碎的東西都覺得犯惡心。
忽然一股急躁的感覺直衝大腦,口舌乾燥,心跳失序。瘋狂叫囂著,急切的想要什麽,連帶著手腳發虛。
算了算時日,好像已經好幾日沒去素穎那裡了,越發焦躁,頭痛又要發作了。
宮人見皇帝一直沉默,抬眼偷偷觀察。
姬雍臉色黑沉,雙頰暈紅,好像要站不穩一樣,連忙伸手去扶。
“陛下,您當心自己別氣著了。”宮人勸慰道。
心裡卻想著這種事也能嚇到陛下?未免有點……
不說還好,一說姬雍就更為火光,跟被點燃的炮仗一樣。
“誰說朕是因為這點事生氣了!朕有那麽沒用?!滾開!”姬雍推開扶著他的宮人,一腳踹過去。
一腳不夠,連踢三腳,還想再來幾下。
直把宮人踹到身體蜷縮成蝦米,嘴角暈出血絲,疼到臉色青白。實在承受不住,抱頭亂滾不住躲避,可見姬雍是用了多大力度。
“奴該死冒犯陛下,求陛下恕罪,擾了奴吧!”
“你竟敢躲?誰讓你躲的!連你也敢不聽朕的話了是不是,全都仰仗著褚氏,把朕當不存在是不是?!啊?!”
皇帝暴怒,沒人敢上前勸導。
連一直跟隨他黃門郎也不敢攔,隻敢在一旁喊陛下息怒。
聽著他越說越不對勁,生怕這些話傳到褚太后耳裡,連忙上前阻攔:“陛下,萬萬不可啊,您……啊!”
現在他也吃了姬雍一腳。
“你也敢左右朕?賤奴你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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