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還真沒看出來,隻看模樣的話,簡直是二次元白毛標準建模臉啊,這種臉,標配病嬌反派,惡性程度僅次於眯眯眼。
葉蟬又探頭去問楊白白,“欸,你就是給他揍了一頓,揍服了?”
楊白白咬牙切齒:“我再說一遍,我隻是不小心輸了半招,認賭服輸,所以幫他抓人!”
葉蟬呵了聲:真的嗎?我不信。
這小子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好不容易靠運氣屏除了幾個錯誤答案,眼看直搗黃龍了,結果半道給人家走鼠的大把頭截胡,抓來當小工使喚,就丫那狗脾氣,單輸半招肯乾這髒活累活?
扯呢。
顧弦望聽完楊白白說的來龍去脈,心裡便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現在一看,果然蒼狗抓的就是玉子,她刻意觀察過白蘞,她雖說是走鼠護衛,但舉動間明顯還有所隱瞞,看來秦嶺一行他們走鼠意不在人皮圖,而在於龍家人。
前後夾擊,縱橫聯結,紅三姐做事果然是老江湖。
走鼠想要反客為主,巧了,她也想。
白蘞遠遠看見蒼狗露面,當下神色大變,喊道:“頭兒,你怎麽來了?!”
那驚喜倒不像裝的,顧弦望若有所思,白蘞一眼就能認出他,說明這張臉多半是原裝,流雲蒼狗並肩齊名,在葉蓁的敘述裡,似乎蒼狗還壓紅三姐一頭,既然是這樣的人物,怎麽會這麽年輕?
白術囉嗦半天,儼然一副任務結束,自動切換度假模式的姿態,擺手:“呦小家夥,守棺材呢?這趟玩兒得開心嗎?”
顧弦望迎向龍黎:“你怎麽樣?沒受傷罷?”
龍黎搖頭,隱蔽地動唇:“小心此人。”
顧弦望看向她身後,白術大大方方朝她一笑:“妹子,你這旅行團,挺熱鬧啊。”
說著,又看向棺材板,聲音不大,但非常難聽:“謔,那不是傳說中的三姓家奴尚九嘛?”
能聽見的隻有近旁這幾人,楊白白略略皺眉,顧弦望瞬間冷臉。
三姓家奴,古諷呂布先認丁原,後降董卓,兩個義父,一人經歷三姓,故有此稱,是個千古罵名,而尚如昀相靈出身,又入憋寶門中,卻和楊家齟齬,顧弦望以前沒接觸過幾個江湖人,自然不知道師父在背地裡也被小人這樣諷刺。
她冷聲道:“蒼狗把頭,我師父對走鼠不無敬重,你此言,似乎不合禮節。”
“欸,原來你是尚九的徒弟啊,對不住啊。”他沒什麽誠意,“開玩笑的,別當真。”
白術擺擺手,徑直走向白蘞,“尚九爺,幸會啊。”
尚如昀聽得白蘞喊那一聲,就知道走鼠的援兵到了,隻是沒料想來得會是最難對付的那一個,他此前從未見過這傳說中的蒼狗,似乎是龍家古寨之後才冒出來的角色,回頭一瞥,也隱有幾分詫異。
“你是——?”
“白術啊。”他撩起劉海,“咱們好多年前還有緣見過一面。”
見過?尚如昀微微皺眉,他怎麽沒有這個印象。
“走鼠把頭,怎麽親自來了?”
白術笑笑:“巧合,那肯定是巧合。我是來抓龍家人的,咱們這是有緣千裡來相會啊。”
尚如昀瞥見他手中牽著的長索,他們生死裡轉了遭,這廝卻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來抓龍家人,“是麽?那你、抓到了麽?”
“小有收獲。”白術彎了彎眼睛,瞳子裡卻冷得放光,“我這天生勞碌命,和老兄不能比,瞧你這登高望遠的,好不愜意啊。”
凡他不聾,就該聽見這棺材板底下鬧騰的動靜。
尚如昀平靜地看著他,半晌也笑了聲,起身拍了拍褲腿的灰,躍將下來。
白蘞駭了跳:“九爺,這僵屍——”
尚如昀淡然側目:“還沒聽明白你們把頭的意思?底下這個,怕不是個幌。”
幌子?他們被騙了?白蘞將信將疑,不太敢賭,便看向白術。
白術聳肩:“看我做甚?打開來瞧瞧唄,說不定是聖誕老人提前給你送的禮呢。”
顧弦望幾人走過來時,白蘞正好把棺板搬開一角,她不敢離得太近,就用刀身當撬棍去推,剛推開幾寸,裡頭那東西嘭的一下掀翻蓋板,野人似的翻出來,就地撈起花轎殘骸中的髒布娃娃,哇呀大叫著埋頭就往回衝。
這下子實在突然,幾個高手環繞竟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顧弦望倒是看清了,那蓬頭垢面耷底皮鞋,不就是她們先前在霧蜃外見到的流浪漢麽?
葉蟬瞠目結舌:“怎麽棺材裡裝的會是他啊?”
楊白白抱臂,看戲一樣:“你們就這麽讓人跑了?”
沒人追,尚如昀和龍黎是刻意不動,且看著白術如何應對,那人翻身出來的時候兩人就看明白了,這漢子徒有蠻力,卻沒功夫,就算讓他先跑出百米,也不耽誤生擒。
何況這人慌不擇路,竟是往村道深處跑去。
著急的隻有白蘞和葉蟬。
葉蟬最先沉不住氣:“那家夥也是黑齒,肯定和金鉤鎮的人脫不了乾系,而且他還能進出陰渦,咱不能放他走啊。”
白蘞也為難:“頭兒,您看……”
白術攏掌眺望:“哦,想抓這個啊?怎麽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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