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她叫司機停車,站在車外夾起根煙,點燃,心情煩躁就想抽一根,卻遲遲都沒有點燃。
孟薑不是煙鬼,她對自己身材管理很苛刻,生活狀態也並不是糜爛的醉生夢死。
類似昨晚的宿醉,最多一年也就一年一次。
煙對她也並不是常備物品,只有在煩透的時候,才會叼一根。
過去那麽多年,能令孟薑煩透的事情不多,戒齊思嘉時期,煙是那時消愁的手段。
煙叼在嘴上,仍舊是煩的。
煩躁於這煙她抽不了了。
會顧慮嘴巴裡留有煙味,舌吻的時候,會不會令齊思嘉間接呑掉二手煙。
昨晚那個深吻,漱口了沒有,嘔吐了應該會漱口吧。
那樣刺激的吻,如果沒有漱口怎麽親的下去,太下頭了。
想到這裡,孟薑擰眉,斂下心裡七上八下髒髒的情緒,自嘲還沒有怎麽著,自己跟小女生似的。
手臂上抬把一整包煙丟入垃圾桶。
“你一大早從別人家裡出來,煩成這樣,什麽情況。或者你們做了?涼的這麽快?”陳呈抱著個平板走出來,眼見著孟薑情緒不高,一大早上連一句話都不跟她們說,陳呈關心問了兩句。
雖然語氣有些欠。
孟薑情緒不高眯著眼,懶得搭理,掃向站在一邊說她涼的陳呈。
“你怎麽還在。”
《廢土》殺青後,孟薑在M國工作徹底結束,再加上過幾天過年,陳呈剛才定了機票準備回歸,當然過幾天孟薑也要回國。
陳呈把手裡平板一橫,示意孟薑看一眼,不著調說:“我怕你為情所困,特意開導啊。”
孟薑接過平板,定睛翻看了裡面的合同。
這份郵件是蔣茹加急發好過來的,起因是去年年初ISE跟陳婷簽訂了一張對賭協議。但當時協議打的洛蒙的名頭。
這個對賭協議是孟薑送給陳婷最後一件恩斷義絕的禮物。
沒想到時過境遷,ISE輸掉大筆錢後。走投無路把這份對賭協議拿出來,反過來炒作這則合約洛蒙走了不正規流程。
孟薑淺笑容不達眼底:“難怪會破產,這種事不應該找陳婷?”
“是說,膈應。”陳呈覺得這種時候把孟薑叫回去,ise恐怕不僅是賠夫人又折兵那麽簡單了。
這事說簡單簡單,只要把當初簽協議的印章找出來,進行司法對比就行。
但合同是陳婷簽的,她的印章也就只有孟薑能要到。
不過孟薑心情不好,撞到槍口,Ise以後下場怎麽樣兩說。
“行了,你幫我訂最近一趟航班。”
陳呈沒有半點磨嘰,拿出手機看行程。
“九點半有一趟航班,我們立刻趕去機場應該來得及。”
她把詢問的眼神看過來,孟薑沒吭聲。
陳呈了然,嘖了聲:“想親自去道別就去唄,瞎琢磨什麽?”
孟薑情緒不高說:“沒那個臉。”
話是這麽說,眼睛掃了眼飛往華國統共兩班的飛機航班,再次陷入沉默。
陳呈失笑:“算了,我反正給你定今天十二點的航班趕回去,要不要回頭去見一面你齊老師,都隨你。”
*
周一日常工作會議。
齊思嘉拿著激光筆,站在長條辦公桌最前列,《暗湧》分集故事線之前整理過,但剩余三分之一劇情需要給大家加深展示。
她開會通常不帶手機,會主動交給黑人助理打理,然而今天這場冗長的分集劇本定調回憶,手機一直擱在桌面上。
黑人助理抱來資料打算出去的時候,順手要把手機收走,卻被齊思嘉一個眼神頂了回去。
整整一個上午,手機安靜的呆在桌面上,紋絲不響。
會議結束,齊思嘉拿著電腦直接離開。
這周right飛巴黎參加創作者峰會,簽字問題都往齊思嘉辦公室送。
幾乎每位走進辦公室的高層,都會瞄一眼齊思嘉的脖頸,然後又滿是揶揄的挪開目光。
一次兩次……
外國人八卦欲一點都不比華國人少,齊思嘉視若無睹處理完事情,走到洗手台洗手。
等人高的鏡面裡,清晰的照出脖頸上密密匝匝的吻痕。
齊思嘉盯著看了好幾眼,自嘲,拋開勾人時孟薑的熱烈,怎麽就忘了,記憶裡,孟薑是個怎樣殺伐決斷的狠心女人。
昨晚那樣的境遇裡,孟薑把手握住齊思嘉的,遞向下路,齊思嘉當時怎麽想的,並不太重要,但至少能察覺到失控,超出她難以掌控的脫軌情緒擠佔大腦,行動不受大腦控制地停滯,被迫逼停在那裡。
mike 說她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好像的確如此,她掌控自己,也掌控孟薑,所以這晚失控到情難自禁的加快速度行為懸停在中段。
齊思嘉能看到孟薑琥珀色眼睛裡失神與困惑交織。
她那樣通達圓融的一個人,知道怎樣做才能叫這場失控的尷尬彼此都有個和諧的收場,對視的一眼過後,孟薑抱住齊思嘉脖頸用力咬。
齊思嘉連聲痛都沒有叫,任她宣泄情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