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箏覺得自己不是在關心邢瑾初,而是因為邢瑾初知道她的儲物袋裡有這些丹藥,如果她不拿出來,她怕邢瑾初會對她有看法,以後就沒那麽好接近邢瑾初了。況且流血又不會讓邢瑾初死,那還不如讓她身體好些,這樣遇到危險,邢瑾初還能衝在她身前。
想到這裡,封箏突然眉頭皺起。
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在心裡覺得遇到危險時,邢瑾初一定會衝在她面前救她?
一根冰涼的手指撫上封箏緊皺的眉頭,封箏驀然從自己的思緒裡出來,心懷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第一次摸上她眉頭的邢瑾初。
邢瑾初也只是一觸即離,並未揉按,在看見封箏的目光後,她收回手,笑道:“師妹無需為我皺眉,我不過是受了點小傷,不要緊。”
邢瑾初從封箏給予的丹藥中拿起補氣丹吃了兩顆,就將所有的丹藥還給封箏:“謝謝師妹,我好了。”
補氣丹是元氣損耗過度時使用的,邢瑾初現在被毒物所劃傷,流血不止,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內傷,單單吃了補氣丹,補了元氣,但還是無法止血。
封箏聞言,拿起那個裝有起死回生丹的藥瓶遞給邢瑾初:“師姐,你吃這個,這個應該吃了會好些。”
邢瑾初看見藥瓶後搖頭:“不行,起死回生丹只有一顆,無比珍貴,是救命藥,而我們才在這秘境裡待了一天,還有危險重重的兩天,我們不能因為我身上這點小傷就用掉它。”
起死回生丹太貴重了,不到九死一生的時候,邢瑾初不願用它,況且是在這危險重重的秘境,誰也不能保證明天受傷會不會比今晚嚴重。
邢瑾初不肯吃,封箏也不會強勸,畢竟邢瑾初是她的死敵,她巴不得她死掉,但不是在今晚……
看著邢瑾初背後再一次被鮮血浸染的衣衫,封箏突然開口道:“師姐,我幫你止血吧。”
邢瑾初一愣:“怎麽止?”
封箏聳肩道:“自然是包扎,放心,我有經驗,你等我。”
封箏說完就跑出山洞了,隻留下邢瑾初愣在石床上,等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去山洞外尋封箏。
此乃罡風秘境,到處都是毒物,封箏一個人跑出去太危險了。
邢瑾初剛跑到洞口,就看見封箏從洞外走進來。
封箏;“你怎麽出來了?”
邢瑾初發現封箏沒事,才呼出一口氣:“你下次不要一聲不吭就跑出去,外面危險。”
封箏點頭:“知道了。”
發現封箏手上攥著一把不知名的靈草,邢瑾初問道:“你手上拿著什麽?”
“止血草啊,你沒見過嗎?”封箏將手上的靈草展示給邢瑾初看。
邢瑾初:“……見過,但沒見過這樣的。”
封箏漫不經心道:“長在不同地方,樣式就不一樣吧,氣味還是一樣的,可以辨別。”
封箏炸出一個石碗和石棍,用火烤過後,熟練地將止血草抓成一團放在石碗裡,用石棍碾碎,碾出汁,而後扭頭看向站在她身旁沉默地看著她的邢瑾初道:“師姐,快脫衣服啊,我好幫你包扎。”
封箏真的覺得今晚將會是她未來要塵封的記憶,堂堂魔尊,居然在幫一個正道金丹修士止血包扎,真是讓她臉面掛不住,不過還好,她現在的肉/身還只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天知地知邢瑾初她知,只要未來邢瑾初死了,以後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封箏認為,她現在幫邢瑾初是為了更好的殺她,並不是真的幫她。
封箏想到這,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她端著碾壓好的止血草起身,原本站在封箏身旁的邢瑾初看著跟她一般高的封箏,想到封箏對她深深地暗戀,有些不自覺地後退。
邢瑾初伸手道:“師妹,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要不你把這藥汁給我吧,我自己來包扎。”
封箏眨了眨眼:“你這怎樣塗抹包扎?還是我幫你吧。”
封箏拉著邢瑾初在石床上坐下,把石碗放在一邊,就要扒邢瑾初的衣衫。
邢瑾初雙手抓緊自己的衣衫後退,但在看見封箏緊皺的眉頭後,後退的動作一頓,緊抿雙唇,迎上封箏的目光,輕聲問道:“疼嗎?”
邢瑾初的話讓封箏原本緊皺的眉頭松開:“不疼,冰冰涼涼的,一晚上就好。”
封箏還以為邢瑾初又一次想拒絕她的好心,那她真的會發火的,魔尊的親手包扎服務,前世沒一個人能享受到。這邢瑾初前輩子真是燒高香了,才能享受到她魔尊的服務。
邢瑾初聞言,抿緊雙唇,緩緩轉過身,背對著封箏,解開腰帶,白色外衫從邢瑾初的身上落下,露出了裡面的白色中衣。在封箏的眼裡,白色中衣滿是鮮血。
封箏不出聲,邢瑾初則是在心裡做著鬥爭,最後解開中衣,血紅的中衣在封箏面前落下,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肌膚以及五條長長的傷口,傷口上的肉外翻,看上去甚是恐怖。
封箏挑眉:嘖,這都能忍住不喊痛。
邢瑾初坐在冰涼的石床上,雙手緊握著自己脫下的衣衫,上半身隻穿了一件雪白的肚兜,整片血跡斑斑的後背都裸/露在封箏前面。
洞口傳進來一絲涼風,讓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裸露成這樣的邢瑾初顫了下,扭頭問道:“怎麽了?”
封箏搖頭:“沒什麽,不過師姐都傷成這樣了,怎麽還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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