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對這些小事不怎放在心上:“行,你看著來就好。”說罷就開始夾菜吃飯。
可舒空荷卻是個行動派,立馬去她臥室找出記帳本記下今天收了傅榮六千元。
傅榮看著趴在茶幾上認真記帳的舒空荷,嘴角微揚。舒空荷很有生活氣息,正好能跟她中和一下。
舒空荷記完帳合上本子,轉頭髮現傅榮在看她,立馬將本和筆放下,笑嘻嘻地跑回餐桌坐下吃飯。
“不好意思,我是怕我忘了,所以記得的時候就及時記下來,以免忘記。”
傅榮笑道:“這是個好習慣,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我也經常忘記事。”
她拿公筷給舒空荷夾了塊排骨:“你做的排骨非常好吃,你也嘗嘗。”
舒空荷抬眼一笑,眸子亮晶晶的:“這是我的拿手菜,我最喜歡做這一道菜了,其他菜你吃了嗎?覺得怎麽樣?合你胃口嗎?”
傅榮拿公筷每個碟子都夾了一筷子放自己碗裡:“吃了,都很好吃。”
舒空荷笑著說:“那以後我做飯,我們一起吃。”
傅榮輕笑:“你就不問問我會不會做飯嗎?”
舒空荷後知後覺才想到這個,她睜大眼睛一手捧碗一手抓筷子,順著傅榮的話往下問:“那你會做飯嗎?”
傅榮被舒空荷可愛道:“不會。”
舒空荷點頭,樂呵道:“我也猜你不會。”
傅榮好奇:“你怎麽知道?”
舒空荷搖頭晃腦:“嘿嘿,秘密,不告訴你。”
傅榮也給自己找了個事做:“我不會做飯,但我可以洗碗。”
舒空荷對傅榮沒什麽要求,聽傅榮說她會洗碗就滿足了:“行,不過你記得戴手套,洗潔精接觸多了,容易傷手。”
舒空荷的視線在傅榮拿筷拿碗的雙手停留了很久。
傅榮:……行吧,也算是她為自己著想了。
但沒想到兩人吃完飯,都爭著洗碗。
舒空荷將傅榮攔在洗手池前:“傅姐姐,我剛剛說笑的,你剛來怎麽好意思讓你洗碗。”
傅榮:?
“沒事,你做飯,我也該洗碗,不能白吃。”
舒空荷雙手擋著傅榮:“別,萬一傷著你的手了怎麽辦?”
傅榮:“……我不是鋼琴家,傷了手也沒事,更何況,洗碗傷不了手。”
最後舒空荷還是不太想讓傅榮洗碗,直接被傅榮拉了出去,關在廚房推拉門外。
傅榮帶洗碗手套時余光發現舒空荷露出個頭趴在推拉門外偷看她……的手。
傅榮一頓,這舒空荷的手控是不是有些嚴重……
完了,這孩子是病了吧?
傅榮在舒空荷的注視下,平安無事地洗完碗,隨後回房拿著睡衣準備去洗澡,出房間後發現舒空荷正在客廳拖地,看見她時對她道:“傅姐姐,你先去洗澡吧,你洗完我再洗,洗發水和沐浴露廁所都有,你直接用就行。”
傅榮點頭,在轉身離去前,突然問了句:“你知道‘齊榮畫廊’在哪嗎?”
她投資,屈齊經營的“齊榮畫廊”。
舒空荷點頭:“藝術街最近新開的畫廊就是叫這名字,我去看過幾次,畫都不錯。”
傅榮揚起意味不明的微笑:“是嗎?我在海市想看很久了,一直沒找到一個機會,現在正好有時間。”
舒空荷露出甜美的笑容:“那等周末,我可以帶你一起去看看,只不過現在那老板離開安市了,不在這裡,不然可以聽他的解說,他解說的倒是挺好的。”
傅榮雙唇微張:“哦,這樣啊,聽起來你好像跟那老板挺熟的。”
舒空荷笑著搖頭:“倒也沒有,只不過去畫廊的那幾次都發現老板人在哪,一來二去,就算是認識了。”
傅榮似乎有些不舒服,伸手解開自己襯衣的第一顆扣子。
白皙勻稱且骨節分明的手一出現,就吸引住了舒空荷的全部目光。
傅榮:“就這樣?”
舒空荷腦子似乎有些轉不過來了:“差不多,不過是在外又碰巧遇見了他幾次,他為人很大方,請我吃了幾頓飯。”
說罷,舒空荷將視線從傅榮的手移到她的臉上,歪頭仔細想了想:“可他好像每次都熱情地說要送我回家,但都被我拒絕了……我記得有一次他買下了一個路邊販賣玫瑰的女孩的所有玫瑰,說想讓小女孩早點回家,然後都把花送給了我……”
舒空荷將拖把支在地上,雙手按著拖把,不解地問著看上去就“閱歷”豐富的傅榮:“傅姐姐,你說,他這是不是對我有好感?”
傅榮靠著櫃子,淺笑著問她:“你對他有好感嗎?”
玫瑰?屈齊從來就沒給原身送過玫瑰,原身倒是給屈齊送過不少玫瑰。
舒空荷皺眉:“朋友可以,戀人就算了,他是長得帥,可是……”
傅榮倒是沒想到,舒空荷竟然不喜歡屈齊,畢竟屈齊的樣貌,也算是萬裡挑一,不然原身也不會一頭扎下去,最後落個誘發心臟病身亡的下場。
不是很多人都是看臉嗎?像那個“顏值即正義”?
傅榮緩緩問道:“可是什麽?”
舒空荷抿著小嘴眨了眨眼,抓著拖把走到傅榮身前,小聲道:“我不是故意說他壞話啊,單單是我的感受,我覺得他太憂鬱了,而且有些無聊,跟他私下待久了,我會渾身不舒服。不過要是在畫廊倒是沒什麽,他講我聽,倒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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