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第七日,晴天,太陽光照在雪地上,風暖和了許多,積起雪的街道多了嬉戲的孩童。小魚未歸。
上完書院的課,李微凝去酒樓打了幾壺酒,無精打采地往家裡走。
少了人約束,她瀟灑了七天了,每天都是抱著酒壺腦子昏昏沉沉的醒來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天黑的,什麽時候天亮的。
這樣的日子久了,李微凝有點想小魚在的日子了。太自由了,就失去了自由的意義。
在宅子大門前,她靠著門順勢坐在了門檻上,靠著門抱著酒壺,看著不遠處背著書箱的小酥,自言自語:“小魚不是說去幾天嗎?都七天了怎麽還不回來。”
小酥走到門前,放下書箱,也坐在門檻上,手托著下巴,撅著嘴搖了搖頭。
“不知道,小魚姐不在,府上的事情都沒人管了。”
“唉…”兩人同時歎氣。
天還沒有落幕,風蕭蕭,吹得兩人淒涼。
抬頭,李微凝望著天發呆,腦子閃過那日小魚提起父王來的那封書信,小魚說沒有寫關於她的,她才不信,反正沒事做,去找找看。
“走,去小魚屋裡看看。”說著李微凝抱起酒壺興致衝衝地往裡走。
不明原因的小酥不明白地被起了書箱,小跑著往裡去:“等等我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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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的房間依舊整潔簡單,整個房間找不出幾個藏書信的地方。
李微凝站在門前掃視了一圈,放下酒壺直衝衣櫃,打開,裡面整整齊齊的衣服,每一個季節的衣服都分好了位置。
疊這麽整齊幹嘛?她無語,這怎麽找,找完不疊好,小魚回來不得殺了她。
“郡主,你來…小魚姐房間幹嘛?”跟上來的小酥大口喘著氣。
小酥是貼身侍女,疊衣服這種事情還不簡單,李微凝一臉壞笑地看著扶著門沿還沒有緩過氣的小酥。
“小酥。”
聞聲,小酥抬頭看,李微凝眼線拉長,不懷好意地挑眉,她身體抖了一下,害怕地問:“郡主怎…怎麽了?”
“你來這堆衣服裡找我父王的來信,記得找完一件疊一件,一定疊好喲!不然…”李微凝停頓了下,快速地說完最後一句:“等小魚回來就說你弄的。”
小酥以為是什麽特別難的事情,沒想到是疊衣服這種小事,她看著挪到一旁的李微凝,感歎郡主果然不能沒有小魚姐約束,又瘋了。
兩人各自分工,李微凝猜測小魚肯定不會把書信隨便放的,她圍著桌子椅子每個角都看了一圈,沒有。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找。還是沒有。
最後她累得坐到梳妝台前。
“不會燒了吧?都找差不多了。”
一邊疊一邊找的小酥疊好手中的衣服,問:“郡主,要是讓小魚姐知道了,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你只要把衣服疊好別讓她發現就行了。”李微凝覺得又沒有幹什麽,只是想看看自己父王的來信罷了。
休息了會,李微凝注意到梳妝台上的飾品盒。她拿起盒子在手中仔細的看了幾圈,恍惚間感覺漆黑的盒子上好像有字。
李微凝感覺發現了大秘密,一下子坐了起來,站在燈光底下,緩緩地轉動著盒子,一個字一個字念了出來:“生辰十二月十二日。”
她不禁地白了一眼,以為是啥了,不過是小魚生日罷了。
正準備放回去,李微凝感覺盒子不對勁,感覺有點過重了。她想小魚飾品盒小,內肯定大有乾坤,打開,裡面只有少量的幾個飾品。
“小魚肯定是鋼鐵直女,這都是些啥玩意呀,我都看不上。”她一邊嫌棄地嘀咕,一邊倒騰出盒子裡的東西。
說完李微凝感覺什麽時候有過這個畫面,又不願細想地拿出最後一個簪子,看了又看盒子,裡面什麽都沒有了怎麽還那麽重。
帶著疑惑她左瞧瞧右看看,終於在盒低與盒外棱角處,她看見盒子底部有點過分地厚。
李微凝手指伸到盒底,輕輕地叩了兩下,是木板之間有間隙才會發出的空空聲。
她眼睛一亮,感覺要找的東西肯定在裡面,正當興奮,她才發現不知道從哪裡打開下面哪一層。
放下盒子,李微凝緊緊地盯著它,盒子是用不知道的什麽木材做的,泛著黑色,盒子外面緊密無縫,有一個金屬製作的扣鎖。
研究了半響,也沒有頭緒。
一旁已經找過每一件衣物的小酥,疊好最後一件衣服:“郡主,這裡面沒有。”
“好。”答完,李微凝想讓小酥看看,仔細盯著木盒,一手向小酥招手:“你過來。”
小酥帶著疑惑,起身走了過去,看了眼那個已經空了的首飾盒,轉而又看了眼李微凝不明白要幹嘛。
“郡主這是幹嘛?”
“你看,這個盒子裡面很明顯有暗格,但不知道怎麽打開,你看看。”李微凝眼睛都看累了,順勢就把盒子遞給小酥,閉眸趴在桌上準備休息下。
“哢嚓”一聲。
“郡主,打開了!”小酥雀躍地喊著她。
李微凝不相信地抬了起來,難以置信地拿過盒子。
“你怎麽開的?”
小酥指盒子地扣鎖:“那一擰就開了。”
盒子底部確實有一封折好的信,李微凝拿了出來,展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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