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緒中,李微凝逐漸進入了夢鄉,夢裡小魚揭下了面具,她沒看清臉,但一直問對方:你喜歡我嗎?
一整晚上,李微凝被困在了追問的夢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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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城外,漆黑的夜裡哪座古怪村子外。小魚帶上了鬥笠,疏松了下手指再握緊佩劍,點然了手中的火把,邁著沉重的步伐往村子裡去。
村子沒有一盞燈亮著,每家每戶閉緊了門窗,整個村子陰森森的,穿過村子的風也比村外的冷。
不過今夜沒有下雪,小魚視線能清晰的觀察到四周的情況。
帶著小心謹慎,小魚走到一間屋前,敲了下門。
只是一下門就開了,火把湊近順著縫隙,能看見門旁的農作物工具,還有幾個背簍,屋內漆黑一片。
隔壁房頂這時一塊瓦片滑落,小魚余光掃了一眼,幾隻烏鴉在看不清屋頂上撲棱,發出令人窒息的淒涼叫聲。
小魚沒有多管那幾隻烏鴉,推開門,一股潮濕腐爛味撲面而來。
借著火把的光線她在屋中掃了一圈,屋內家具齊全全是新的,桌上還有一盞沒蓋上水已經乾完了,長毛的的茶。
那幾隻烏鴉也從屋外飛了進來,在地上跳動了幾下,漆黑的眼珠左顧右盼,最後往內室虛掩著的門飛了進去。
小魚警惕的看下內室,舉著火把推開了門,在燈光照耀下,她看見桌前一個穿著布衣的男子背對著門趴著,烏鴉在男子身上跳躍。
只是一眼,小魚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身體已經腐爛完了,進門的氣味是屍體的腐爛味。
退出房門,她又去了幾家屋裡,每個屋子都腐爛的或只是僵硬的屍體,還有長毛的茶葉。
走了一圈,小魚確定這個村子根本沒有活人,那這些人是什麽原因都死在了著這,要是瘟疫城裡毫無消息,還有那天村口的大爺也不可能或者。
對,還有那個大爺,小魚停住了腳步,往那個大爺那天呆的屋門去。摸著門板,正準備推開,背後傳來腳步聲。
“姑娘可是找老夫?”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轉身,小魚看見那日佝僂的大爺此時挺直了背,手中握劍舉著火把朝她走來。
那日大爺那雙眼睛,小魚就知道是一個年輕男子假扮的,今日一看確實。
“這村裡的人是怎麽回事?”
大爺猖狂地仰天大笑了幾聲,一步步朝小魚逼近。
“姑娘老夫已經勸過最好不要靠近這村子,奈何姑娘不聽,那只能和這村子的人一起陪葬了,不過我會先將姑娘的皮先剝下來做一副好衣裳。”
大爺詭異地笑著推劍而出,握緊劍柄以直搗黃龍之勢朝小魚揮舞而來。
小魚把劍而出,迎面而上。
在兩人數十回合下,大爺逐漸落了下風,小魚在最好一下看到了對方的破綻,剛柔並濟劍擊落了對方的劍,劍回手之時,一劍刺向了大爺。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啊啊啊啊。”大爺在最後的撕裂吼叫聲中沒了聲。
小魚看著逐漸沒有動靜的大爺,她猜測這個村子的事情不可能是眼前一個人所為,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
而這人死了,幕後的人肯定會做出新的動作。那時就能順藤摸瓜,知道這一村的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收好了劍小魚準備離開,還未走出幾步,村子裡屋簷上的烏鴉被驚起,淒涼的慘叫聲彌漫開來。
等小魚再回頭時,屋簷上站著數不清的人影,距離她不足十米的地方,是那個在姚輔身邊的白字面具人秦勝。
他拍著手,嘴裡發著得意地笑:“果然是郡主身邊的人,正好我早看不管那個變態了。”
“不過,姑娘真不該來這,你對付得了他,但我,哼,就不一定了。”說完秦勝,毫不猶豫地拔出了劍朝小魚揮去。
而他身後的一眾面具人也拔劍而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蒙蒙亮,山間的峽谷裡,小魚發絲散落雙肩,面具不知何時已掉,面色蒼白與嘴角鮮血成了對比,眼神倦怠乏力,整個人看著搖搖欲墜。
她緊捂著已經被血染透的左臂,步伐不穩地走在布滿石頭的山間,身後的雪地裡一路滴著血。
小魚回頭覷了眼,停下步子靠在一旁的樹乾上,緊蹙眉表情難受地割下衣裳裹緊了被傷的手臂。
昨夜一夜的廝殺,小魚寡不敵眾,撐著最後的力氣逃離了村子。現在她要趕在追擊聲到來之前,找個地方躲起來。
第16章
三日後,城內大雪停了,小魚未歸。
這幾日,李微凝因為那日衛芷一言,不敢再輕易去百花樓,每日在書院和宅子之間來往。
今日放常假,她坐在書房的窗前,支起了窗戶,看著院內的白色一片,感受無聊的她歎了口氣。
發神間,李微凝空曠的大腦裡那日奇怪的夢又蹦了出來,夢裡那種想知道答案的迫切心理,她感覺全身不適。
拍打了幾下腦門,李微凝想不明白為什麽夢裡會問小魚喜不喜歡她這種二逼問題,腦子看來越來越不靈光了,要找點事情坐才行。
起身,她舒展了幾下身骨。小魚不在也沒人管,不去花樓那就去酒樓逛逛,順便帶小酥去吃點好的犒勞犒勞。
第五日,又下起了大雪,小魚未歸。
瀟灑了兩天的李微凝坐在宅子大門口,靠著門沿手裡拎著酒壺,一口接一口。感歎好久沒有過這種自由自在的神仙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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