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野把煙摁熄在茶幾上的煙灰缸中,隨即探前身子,事不關己道:“我又不是軍師,你問我啊?能做的不就是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警察乾掉啊,還需要說的嘛,我倒也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混上吳拙那個傻逼的心腹的,真是傻的可愛。”
刀疤臉聽著一旁還在繼續的炒菜聲,兩人面面相覷片刻,隨即他咬牙切齒道:“行,我去宰了他們倆,我們一人一個。”
秦霜野則覺得很可笑,於是拒絕說:“那倒不行,我以前當過十幾年的警察,要是他們看見我啊,肯定得好好地數落我一頓,並且我和他們共事過一段時間,我就算手段再狠也下不去那個手不是嗎?”
刀疤臉真的越來越搞不懂秦駭為什麽會喜歡這樣的女人,說她狠吧,也是略有耳聞,但說她懦弱,看她剛才說她下不去手那樣子也是真的。
見他猶豫不決,秦霜野只能勉強地給他支個招:“待會你帶個人出去,速戰速決,然後我和這位兄弟把這些貨搬到車上去,並且後面在這,算得上快,只要警察不把消息傳遞出去,我們照樣能夠完成這次任務,不是嗎?”
“可是老板說……”
秦霜野打斷他:“現在你到底聽誰的話,還是你根本就覺得我不能夠相信?”
那當然是秦霜野啊,秦駭又不知道這裡的情況,那麽現在都到了一個火燒眉毛的程度了,就只能取秦霜野的建議了,並且就秦駭那喜怒無常的性格,要是他知道他沒聽秦霜野的話就把這姑奶奶冷落在一邊不做理會,那麽回去之後掉腦袋的肯定是他啊!
刀疤臉一咬牙,抬手隔空點了點那個偏瘦一些的保鏢,言簡意賅說:“你,跟我過去。”
見另外一個虎背熊腰些的愣在原地不動,秦霜野直接開口催到:“你,快去把屋裡的這些搬上車。”
“好好好。”所有人應聲而動。
秦霜野抱臂望著那個胖子的背影,手腕一動,一道寒光反射出來,她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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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就二十五,不能再多了,不給拿我就走了!”老何還是使勁跟村長砍價。
村長簡直被砍上頭了,只見他暴怒道:“怎麽可能這麽點!要是賣給你我肯定虧得連條底褲都沒了!”
老何還是堅持自己開的價錢:“放你媽狗屁,你這菌子上怎麽有股停電幾天再打開冰箱的臭味呢!我拿走都是給你面子了好不好!”
——停電幾天再打開冰箱的臭味。
村長即將蹦出嘴的話被這一行字給活生生地在喉嚨裡消音,那他媽的不就是氨水臭味嘛!
也許是這些野貨和那些製毒原料放一起混味道了,他這豬腦袋怎麽把這茬給忘記了。
“不中不中!我不賣了!”村長瞬間改口,並使勁圓回去。
只見他搶過老何手裡拿著的菌子扔回蛇皮袋,並把袋子口緊緊攥在手心裡,老何見狀也慌了,也想從他手裡搶過來:“中中中,四十就四十。誒,我剛才還看見你袋裡有幾顆冰糖的,拿回去也成啊,就當是冰糖錢了。”
村長在心裡默默罵了幾遍,神特麽的冰糖啊。
不過要是真被這胎神買回去了肯定就沒他們一家子人好日子過了。
忽然,後院裡傳來一陣女人尖銳的叫聲,聽起來好像是村長媳婦的:“啊,你這臭.婊.子幹什麽啊!孩他爹,有人亂翻!還瞅見駭哥的貨了!你快來!”
邵閔被村長媳婦抱著要死死控制住,但好歹她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於是也馬上開始了反擊,女人之間的戰爭都是你揪我頭髮我摳你胸:,邵閔死死揪著她的頭髮:“你他媽的才婊.子,劉天生快滾啊!”
劉天生愣了不足半秒,隨即馬上舉步朝著前院奔去,很顯然他是要出去傳遞消息。
“啊啊啊啊啊,有條子喂!”說著還去拽跑到前院的劉天生,三人拉拉扯扯地從後院到了前院。
村長在一瞬之間火了:“你們幹什麽!”
老何則把手上拽著的蛇皮袋一踹,從後腰拔.出九二式對著他,大吼一聲:“不許動!警察!”
與此同時,楚瑾單手握著方向盤極速從雜草叢生的山坡上極速衝下來,臉色陰沉地朝著遠處村落中最高的建築物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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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鏢一個人搬了兩箱上車,眼神忽然瞥見秦霜野就在一旁愣愣地站著,心生不滿:“你難道就隻想在旁邊站著嗎?”
秦霜野一挑眉:“你在教我做事?”
保鏢瞬間慫了:“那倒不敢。”
他深知面前的女人的地位在這高得嚇人,無論是從剛才他們頭子對她那麽恭恭敬敬的態度,還是傳聞中的她和秦駭的風月故事。要是真的讓她搬重物,那下次別人搬的就是他的項上頭顱了。
秦霜野可能是自知她乾站在旁邊偷懶是一種非常過分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還是要趕緊撤離的時刻,於是乎,她舉步走前打算搬起一箱。保鏢見狀簡直嚇壞了,他直接停下手中的動作製止住她:“誒,你別動。”
這真的幹啥啥不行,幫倒忙第一名。
秦霜野望著他,從袖口亮出匕首:“這批貨這麽急啊?”
“可不是嘛,聽說那姓朱的不僅還要買老板手中的招牌,還要其他的貨,出手那叫一個闊錯。”保鏢說。
秦霜野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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