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霜野吹好頭髮坐到楚瑾旁邊時才發現兩人今天穿的是一樣的睡衣,電視聲音被楚瑾調得很小,她把手上的零食送到秦霜野跟前。
秦霜野搖搖頭:“我剛刷了牙。”
“噢噢,”楚瑾這才收回自己的手,“那等會收拾一下一起睡覺去。”
“嗯。”秦霜野把藥箱裡的扶他林軟膏遞給楚瑾,“今天超負荷工作呢,脖子疼了一晚上。”
說著盤腿背對著楚瑾,睡衣扯下來一點。
楚瑾替她塗著藥,手勁剛好地按摩著秦霜野的肩膀:“我們秦顧問以後要不要考慮直接去警院當輔導員或者是教授啊?我感覺這很適合你呢。”
“疼……”秦霜野感覺脖子這一片麻到都不是自己的了。
楚瑾聞言動作稍微輕了些。
“算了算了,還是警察好,可以一起跑現場。”楚瑾笑道。
秦霜野把睡衣扣子系好,轉過身環抱住楚瑾的脖子,整個人就坐在人家腿上了。這秦顧問呢,和這個剛開花的鐵樹談戀愛最大的好處便是她會分清楚場合地適當和你曖昧,別看平時這人在工作場上多冷血,到家裡還是會把自己柔軟的地方展露給楚瑾的。
熱戀期的情侶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真的好累……特別特別累……”
嘭!一聲悶響過後,楚瑾將她反壓在下面:“阿野,我可以索要我這幾天沒得到的晚安吻嗎?”
秦霜野側著臉,微潮的頭髮使她看不清這人的表情,等到實在忍不住笑出聲才對著轉過頭對著楚瑾。
“你笑什麽啊?!”楚瑾不理解。
秦霜野平靜下來,粉紅的嘴唇一開一合:“欲、擒、故、縱。”
換句話說就是——你好會玩啊。
“……嘖,”楚瑾有些無語,“我知道您上一天班很累,所以我不碰你。”
於是秦霜野就很慷慨地把自己那段白皙的脖頸展露出來,楚瑾也很知趣地隻吻了她的鎖骨,畢竟都看一晚上了。
當然這點春光也並不久,秦霜野說到做到,立馬就推開楚瑾拿過自己的杯子跑到臥室準備吃藥然後再吞幾粒褪黑素就睡了。
“我說,姓秦的你也太小氣了吧。”
秦霜野吞下一把藥後不動聲色地反唇相譏:“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到晚老婆貼貼,到底誰才是上面的那個?”
楚瑾被這句話噎住了,隨即立馬如餓虎撲食般撲向秦霜野:“你再說遍?”
秦霜野一挑眉:“我錯了我錯了,楚隊你快起來,你女朋友被壓得喘不過氣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報紙糊住的窗戶照射到木屋凌亂的小床上,廖一澤稍微伸展伸展手腳後翻身下床。
響起昨夜那兩個人影他就有些惴惴不安,決定一探究竟,他聽父親說過礦洞一直都是黑漆漆的,於是便抓了個手電筒帶上安全帽就舉步走向那個礦洞。
下了一夜的雨,玫瑰花猩紅的花瓣上這會都沾上了冰涼的雨水,刮蹭在他的褲腿上,剛烘乾的褲子和運動鞋不一會又濕透了。
灰塵在手電筒的光束下翩翩起舞,廖一澤凝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皆是些白花花的蛛網,雖在白日,但也足夠讓人心底一涼。
這片礦區是最開始開采的那一片,現在已經采完了之身下一個廢棄的礦洞,終年不見光,積水漫延至腳踝處。
廖一澤感覺自己和短視頻App那些野外探險博主別無二致,就是差了個攝像機和助手,自己再來解說,雖然這種心理有些幼稚得可笑。
咯吱——他呼吸一滯,腦袋像敘舊未上機油的鐵家夥,咯吱咯吱低下頭,還好只是踩到了一個樹枝。
他悠然抬起頭,一雙眼珠突出卻又空洞的眼睛和他對視,汩汩流著血淚。廖一澤踉蹌地噔噔噔退後幾步,一不小心踩到水坑向後一倒,嘩啦!濺起無數水花。
那是一具幾乎被削成骨架的屍體,血肉模糊,散發著幽幽的“芬芳”,腦袋一歪,猩紅肮髒的血液緩緩從七竅流出,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對廖一澤慈祥地笑著。
緊接著這孩子再一次發出此生最撕心裂肺的尖叫:“老漢兒!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噠,有人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遊戲重新開始。”
第83章 分析
楚瑾臉色蒼白地晃了晃秦霜野的手,隨後在窗外嘰嘰喳喳的蟲鳴鳥叫聲中咬牙捂著自己的小腹。
秦霜野是一個脆弱的精神病人,基本都是淺睡眠,楚瑾這麽一晃她自然而然就醒了,起床氣還沒開始作妖,她煩躁地翻身把被子扯上去嚴嚴實實地蓋住自己的腦袋。
“……阿野?”楚瑾氣若遊絲道。
秦霜野只能轉頭看著楚瑾,啪嗒一聲打開台燈,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有事嗎?”
楚瑾現在簡直痛不欲生,不過她肯定把所有的錯都堆在昨晚回家喝的那瓶冰可樂和零食上。
她擺擺手,大概是不能討到秦霜野的關心了。
但秦霜野還是發現到了問題:“你臉怎麽這麽白?”
見她一直捂著小腹就已經猜到這冤種肯定是來例假痛經了:“你痛經啊?”
楚瑾點點頭。
看得出來,楚瑾疼得冷汗直流,洇濕背後大片布料。秦霜野想到這人昨晚還哼哼唧唧地在家裡吃那些垃圾食品,她說她一句就頂回去說:“我長這麽大就沒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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