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玩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對了,關於小姐的那件事……”保鏢像是想到什麽立馬改口,“我說的是那個白眼狼,不是酒鶴小姐。”
老毒梟擺擺手:“半路殺出個條子,否則不用我自己動手,她自己就能了結自己來。無妨,反正落到那個死媽仔手裡照樣能死。”
保鏢定了定心,目視前方。
“不過我真是後悔養了這兩隻白眼狼,要不是看在阿澤被仇家追殺死了我後繼無人怎麽可能會把他領回來,觀察者培養計劃簡直就是個餿主意,我花這麽多的精力就是為了養出這麽多的廢物和白眼狼的嗎?”
“老先生先消消氣,等過了這片我們到緬南就安全了。”
老毒梟聞言安心地閉上眼念經,忽然對面山頭上爆發出劇烈的爆炸,碎石紛紛滾落,砰!前擋風玻璃驟然碎裂,五菱宏光頓時撞上了前方的巨石。
還沒等兩人緩過氣,一頓激烈的掃射就這麽對著他們的車過去了。
保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老毒梟拽到後座,噠噠噠噠,保鏢被打成了篩子。
一道低沉溫柔卻又寒涼的男聲響起:“父親,好久不見。”
老毒梟冷著臉推開岌岌可危的車門,把手上抓著的屍體往腳邊一扔,面前圍了一堆黑衣保鏢,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就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微微笑著。
忽然老毒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裡掏出那把九二式對著雨霖。
砰!他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血洞,吳拙快準狠地踹了他的腿使他對著雨霖跪下。
雨霖臉上的笑容不變,微微俯下.身:“父親,大勢已去該讓位給我了吧。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得在一起談談了。”
隨即轉身由吳拙為他拉開車門坐進越野車裡。
吳拙冷聲道:“帶走!”
一行車隊穿過群山中的罌栗花田,這些罪惡之花正迎著陽光微微舒展著自己的花瓣,等著自己被製成“塵世間的快樂”的那一天。
雨霖在顛簸中對著副駕駛的吳拙吩咐道:“對了我們是不是還忘了一位摯友?”
吳拙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摯友”,但他腦子裡就已經浮現了一個人的代號:“隨俗嗎?”
雨霖沒有回答,在靠著閉目養神,陽光映襯著他的臉更加深邃英俊。
第四卷開了~
我看看能不能把楚瑾寫給阿野的告白書寫了,下一章發出來。現在應該能日更的啦,但也可能是兩天一更,看看寫不寫得完,我發現我的構思可能一萬字都寫不完【捂臉】
第82章 剔骨
北桐真是個愛下雨的城市,連續幾日陰雨連綿,楚瑾都有些擔心隔壁禁毒支隊的老唐會不會因此得風濕病了。
晴天並不長久,陽光又灰溜溜躲進雲層,城市在一片朦朧之中。
楚瑾百無聊賴地盯著自己的腕表發呆,心裡打著拍子安靜地等著下班,最近實在是太平,以至於她都沒什麽事乾,擱辦公室裡寫寫報告偶爾值下晚班就得了。
秦霜野剛好從更衣室裡出來,警服被換成了微微有些透的白襯衫與淺色牛仔褲,頭髮懶懶散散地搭在肩上。
她把眼鏡摘下來放進眼鏡盒,收拾好待會講座要用到的資料就準備出去了。
楚瑾像是一隻豎起耳朵的狼,狐疑地眯起眼,心裡默默盤算著這幾天秦霜野早出晚歸到底欠了自己多少個晚安吻。
“阿野要不要我送你啊?”楚瑾問。
秦霜野擺擺手,淡淡道:“不用,我打車就好了不麻煩你。”
楚瑾聞言不滿道:“什麽叫做麻煩我了?我學著他們開著鬼火帶你滿市區飆車都沒關系呢。”
秦霜野蓋上保溫杯蓋,嗯哼一聲,表示讚同,隨後把藥艱難地咽下去,低著頭又補了幾口水。
“那別被抓到了啊。”她笑道。
說完便拿起折疊傘跨出辦公室,消失在走廊來來往往的人群中,聲控燈一閃一閃。
楚瑾遲疑片刻,最後走到她辦公桌那,見抽屜上的鑰匙孔中的鑰匙還沒被拿下來,她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轉了一下,隨即拉開抽屜。
裡面被擺放的很整齊,兩本素描本上壓著專業的刑偵類書籍,藥盒藥瓶碼得整整齊齊。楚瑾拿出那兩本素描本翻起來,第一本只有草草的幾道箭頭,還沒被秦霜野好好完善。
而這第二本則真的是令人驚歎的畫作,楚瑾從來沒想到秦霜野還會畫畫。
右下角都被很有儀式感地標上了日期和創作者,不過看時間的話秦霜野應該很少再有興趣去創作了,畢竟每一幅可都是油畫,耗費的時間也長,畫完還得收拾現場。
她很難想象是這樣一個祖上都不乾淨的犯罪集團和文藝能搭在一起。
不過這些都和我們阿野沒關系啦,畢竟都已經脫離他們了,人家現在走得可是社會主義道路呢。
剛開始的年份很古早,秦霜野的畫風處於一種溫暖治愈系,小姑娘哼著歌光腳踩在田埂上,火燒雲將遠方的群山映成橘紅色,薩摩耶搖著尾巴在小姑娘身後走著,倒有了歲月靜好的韻味。
可越往後畫風越壓抑,令楚瑾印象深刻的一副則是一個女生坐在門邊把臉深深埋在膝蓋裡,沒有一絲亮光,外面男男女女煩躁地爭吵著,更有甚者直接去踹門,女生死死護著門就是不讓他們進來看自己笑話。秦霜野還寫了一行小字在旁邊:“我會好好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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