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也是君攸悅的朋友?”
前有原本被打發走,不放心君攸悅,主動留下的陶笙,後有這不知道哪兒鑽出來的女人。
今晚男人多次被打岔,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水。
鹿兮辭示意了保鏢一眼,讓她把這群人製服住。
“你,你不能動我!我和程旭可是穿一條褲子的好朋友!”
男人見自己的兩個狐朋狗友三兩下就被那肌肉女放倒,急了。
暗處有人蠢蠢欲動。鹿兮辭回眸掃視了一眼,呵了一聲。
“程家?又不是程謹行程霄安,我怕你?”鹿兮辭沒聽說過程旭這號人,她說的是程家這一輩最出色的兩個人。
她一腳踢在男人胯處。“我姓鹿。”雖然,此鹿非彼陸。
男人打了個哆嗦,不止是因為那裡被踢到。
“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知錯了!”聽到那個音,他就知道他完了。
他若真是跟程旭關系好就算了,可他只是狐假虎威,程旭也剛好看不慣君攸悅。
隨後鹿兮辭讓保鏢把那瓶有問題的酒帶上,她自己則牽著君攸悅往外走。
事情好像結束了。
君攸悅松了口氣,心跳止不住的加速,被鹿兮辭拉著的手腕隱隱發著燙,燒著。
她想說點什麽,“謝謝你”似乎有些乾癟,“幸好有你”又太過諂媚。
“陶笙還······”結果她隻說出了這麽個句子。
鹿兮辭手勁兒兀地加大,捏得君攸悅吃痛一聲。
雖然早知道君攸悅語言交流能力幾乎為零,但鹿兮辭還是止不住的生氣。
本就沒有消散的火氣被這麽一澆油,燃到她快失去理智了。
胸腔悶著,又針扎著痛。
她深吸一口氣,卻止不住鼻酸,再看向君攸悅,眼尾泛著紅。
“她怎麽?她沒長腳,不會跑?還是她很重要,也需要我去親自把她請出來?”
難得把水深火熱的妻子救出來,她還在惦記她外面的小情人,換誰都不可能高興吧?
雖然,是不是真的情人還有待考量。
不是鹿兮辭自誇,她真不覺得還有人受得了君攸悅這副冰霜似的態度。
除非那陶什麽的和自己一樣,只看臉。
而且,鹿兮辭也有自己的考量。
都是女人,再怎麽情敵,她也不可能放著陶笙在那種環境不管。
她放了狠話,擺明了自己和君陶二人是一夥的,不可能再有沒長眼睛的人去招惹陶笙。
只要陶笙長了腳,那就不可能有事。
君攸悅再次羞愧的低下了頭。
她只是想找話說。
她忙的這幾天一直都在想鹿兮辭,也很高興鹿兮辭能來幫自己。
至於鹿兮辭為什麽知道自己在哪兒,她不想深究。
但這番話要是直愣愣的說出來,也太讓人害羞了。
於是,回程一路無話。
君攸悅做了一路心理建設,終於在到達兩個人的家門口時,很小聲的跟鹿兮辭說了聲謝謝。
鹿兮辭不帶感情的看了她一眼。
謝什麽?謝謝她救陶笙是嗎?
留給君攸悅的只有鹿兮辭房門關上的嘭咚聲。
聲音很大,聽得出極為用力。
君攸悅訕訕的摸了下鼻子,窘迫的不行。
她好像真的惹鹿兮辭生氣了,氣的還很嚴重。
她想哄一哄鹿兮辭,給她道個歉。可是她該怎麽做?
第3章
關上門沒幾分鍾,鹿兮辭就後悔了。
遇到這種事,君攸悅肯定也不好受,說不定還在害怕,自己不該給她甩臉色才是。
回溯起剛剛君攸悅的種種反應,還有最後那句極其小聲的謝謝,鹿兮辭給自己倒了杯酒,坐在陽台對著夜空出神。
她會不會還是有那麽一點在乎自己呢?
鹿兮辭試圖說服自己。
君攸悅方才認出自己的瞬間,那眼神是喜悅,還是驚恐?
鹿兮辭演了許多人物,分析過許多角色,下意識就把君攸悅當成電影裡的角色,一幀一幀的剖析著回憶。
她多想找出些證據,為自己遲遲不肯放手做出合理的解釋。
思來想去,回憶裡的眼神和話語都淡去,竟是又開始閃現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呸。鹿兮辭不欲加深自我攻略的進度,搖了搖被酒精麻痹的有些不清醒的頭腦,試圖把君攸悅那太過鮮明的外表晃出去。
大腦是不講道理的,尤其是沾了酒精的大腦。
鹿兮辭越是刻意回避,二人曾經的相處,那些讓她心動的瞬間就越清晰。
直到鹿兮辭徹底的醉了,君攸悅也沒能溜出她的腦海。
* * *
婚房有三層。大概是協議結婚的緣由,鹿母在幫忙選購婚房時,專門挑了這棟房間多的小別墅。
二、三樓都有一間大床房,方便兩個孩子分床睡。
這會兒君攸悅還窩在一樓的沙發裡,糾結著自己該如何向鹿兮辭表達心思,沒注意到身後有人影靠近。
直到那個人從背後勾住君攸悅的脖子,君攸悅才警惕了一秒,回頭,撞上了鹿兮辭的手臂。
“君攸悅!”鹿兮辭吃痛一聲,松開手。
但細聽,語氣裡並無怒意,隻帶了些嗔怪的意味,似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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