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君攸悅反應時間,鹿兮辭又遊魚一般鑽到了她身邊,在沙發兩邊看了看,似乎是在犯難。
坐她左邊好,還是坐她右邊好?
鹿兮辭比劃了一下,最終拉住君攸悅的手,坐在了她的腿上。
君攸悅被鹿兮辭這突兀的態度轉變弄懵了。
但她情緒很少從臉上表露出來,這會兒也只是稍微放大了瞳孔,盯著鹿兮辭的桃花眸不放,欲看出些什麽來。
“一周沒見到你了。你這次又在忙什麽?也不回家。”
鹿兮辭把玩著君攸悅的左手,看見她的指尖依舊圓潤無比,指甲被修剪到用力也沒法在皮膚上刮出痕跡的程度,毫不掩飾自己的滿意,與她十指相扣。
“項目忙,我······”懷中的女人軟似水,她剛沐浴過,身上還散發著些許熱氣,隨著呼吸往外撲。
氣息牽著沐浴露的玫瑰香往君攸悅鼻子裡送。
清雅的香氣也似玫瑰的藤蔓,從鼻尖生根,細密的延伸出枝條,直至君攸悅的心窩,再將它纏住。
君攸悅加重了呼吸,隱約嗅到些酒精的味道,以為是自己身上發出來的,皺了下眉。
她若注意力不被帶偏,是能夠發現鹿兮辭神情醉醺醺的。
只是醉了的鹿兮辭異常主動,君攸悅對此毫無抵抗力。
鹿兮辭伸手,摸上眼前人眉間的鼓包。
隻一個動作,就拽著君攸悅抬頭,注視著妻子,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女人的體溫也有些高,熱意灑在君攸悅臉上,暖了她那因情緒低落而發涼的皮膚。
握得極緊的手指也發著燙,指腹撫摸過手背,激起浪花一樣層層疊疊的欲念。
她一時間說不出話。
渴、熱從心底生出,短暫的眼神交織間便佔據了君攸悅的頭腦。
她不禁想起兩個人那些親密的經歷,腦海裡全是鹿兮辭這樣那樣的可愛。
她紅潤的臉蛋,吐著難忍嬌聲的檀口,微纏著的眼睫······
女人就在她面前,只要伸手,就能碰到,只要開口,她就是自己的。
君攸悅定了定神,鼓起勇氣,對上那雙常年含笑的桃花眼,卻看見了眼尾尚未消散的紅暈。
對了。自己還沒有道歉。
君攸悅把妄念暫時掩下,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奇怪的疑問句。
“你不生氣了?”說完,君攸悅就閉了嘴,她簡直想打自己這張說不來話的嘴。
“還在生氣的。”鹿兮辭睜著清涼的眼睛,眸底盡是歡喜的光點,講出來的話毫無說服力。
“你為什麽去那種地方?為什麽要接那杯酒?”她問的很輕,聲音卻掩飾不住的顫抖著。
“應酬不好拒絕,酒杯是武器。”君攸悅一句話解釋了兩個問題,一口氣說了超過十個字,有些累。
見鹿兮辭如此擔心自己,君攸悅自知理虧,難得覺得不夠,又開口:“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鹿兮辭歎息一聲。她這會兒是完全喝醉的狀態。
醉了的她不似清醒時的膽小謹慎,會為君攸悅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而憂慮許久。
酒精能壯膽,她也能更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太過擔憂君攸悅可能的厭惡,以至於什麽都不說。
“不準有下次。還有,再遇到危險,給我打電話。”鹿兮辭戳起君攸悅的臉,伸手帶來的風讓君攸悅閉了下眼。
她那卷翹的睫毛跟著上下顫動,羽毛似的撩過鹿兮辭的心頭。
“嗯,唔······”君攸悅的唇被點上,情不自禁的喟歎一聲。
兩個人做過不少比這親近的事,但好好道了歉,得到了鹿兮辭的原諒,君攸悅還是有些歡喜。
就連這樣玩鬧似的觸碰也變得舒服無比,她主動抬頭,閉眼湊了上去。
她在邀吻。鹿兮辭心弦跟著一顫,手指不聽話的滑開了那略啟的軟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心上人的唇縫裡挑逗她。
君攸悅沒能得到想要的親吻,一時間有些落寞,她張嘴想問,舌尖一不小心舔到了鹿兮辭的手指。
觸電似的趕緊。她耳根紅了。
鹿兮辭倒是自在,很喜歡她這樣的羞態,還用手指在她舌尖流連了幾下,才慢悠悠的滑出來。
真軟。鹿兮辭那暈乎乎的腦子給了這麽個詞,帶著她俯身,終於吻上羞澀的愛人。
這個吻帶了玫瑰的香甜,酒水的醇厚,加上兩顆年輕的心臟,甜醉的叫人上癮。
君攸悅在鹿兮辭的攻勢下很快便軟了身子,起了點異樣。
最初她還會為自己這樣的反應害羞,幾次之後,她也習慣了這樣······叫人發燙的反應。
“在這兒?”中場休息時,君攸悅嗓音有些沙啞,抱著鹿兮辭,悶悶的問了一句。
“不喜歡?也可以去床上。”鹿兮辭手指撩起君攸悅的頭髮,卷成圈玩著。“你抱我。”
君攸悅從善如流,就著這姿勢,把鹿兮辭抱上了自己房間。
在鹿兮辭想把她壓在床上前,君攸悅咽過口水,按住了她。“我沒洗。你也沒剪指甲。”
鹿兮辭眨了眨眼,姑且作罷。
接收到女人略帶疑惑的眼神,君攸悅心虛的別過頭。
她不知道鹿兮辭每次這樣撩撥她的時候都是醉著的,只知道鹿兮辭的技術差得讓她有心理陰影,不肯讓她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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