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族主地位的象征。
鎮天印,顧名思義就是天都能鎮壓。
當然那只是一個名頭。
但無疑能襯出這寶物的不凡。
以後它的主人就是南宮焰了。
換而言之,南宮焰就是南宮族的天,是無法撼動、穩如泰山般的存在。
南宮焰伸手接住。
南宮嚴向後退了一步,雙手交疊,行了一個極標準的、大世族內所有族人見到族主應該行的拜禮。
接著就是族老南宮雲。
嫡系子弟南宮炯。
南宮族星月殿的南宮衛。
南宮族星月殿外的南宮衛。
南宮族所有的族人。
四周賓客低了頭。
那是對世族族主應有的禮儀。
角落裡,容夙站了起來,想著是不是要學著旁邊紫田的動作做一遍。
只是那拜禮看著很簡單,做起來卻有一股古樸典雅的韻味,她一時間哪裡學得來?
容夙就有些沮喪,心想她似乎不是一個合格的近衛,接著她聽到了南宮焰的聲音:“容夙。”
清冽、輕緩。
大殿空闊還有回音,襯著南宮焰那襲鳳凰服飾,莫名還有一股威壓。
容夙微怔,抬眸看去,就看到大殿新修建的鳳凰台上,南宮焰唇角含笑,正向她伸出手,像極那時在斷魂淵。
她的意思也很明顯,她要自己過去。
四周賓客還有南宮族所有在場族人的目光一瞬間都凝聚在容夙身上。
她於是萬眾矚目。
上方南宮焰還伸著手,一副她不過去就不罷休的模樣。
容夙怔怔地一步一步走著,順著四周修士自行分開的路走到南宮焰身邊,搭上她的手後被她拉了上去。
正逢族主儀式結束後鳳凰台上升。
鳳凰展翅,把南宮焰和她旁邊離得很近的容夙環住了。
殿內所有南宮族的族人按照族禮拜見,形同於把容夙也算了進去。
容夙看向南宮焰,看到她眼睛亮晶晶的,還有得意的意味,就知道她早就打算這麽做了。
難怪當時她跟南宮焰說她只在角落裡看著就好,南宮焰眨眨眼問了原因後就沒有再說話。
好深的心機啊!
容夙眼神微深,低眸看著殿內修士們看來羨慕而複雜的目光,心裡情緒驟然一滯,接著眉眼舒展開,看向南宮焰,低歎一聲,正要開口。
南宮焰卻先一步出聲了。
滿殿修士都看向鳳凰台。
她卻無所顧忌,直接一步湊到容夙面前,聲音輕輕的。
她說:“容夙,你在這裡,我才算真正的得償所願。”
從很久很久以前,她的願望就不僅僅是成為南宮族的族主了。
容夙愣住,接著就感覺心裡癢癢的。
漫天桃花灑落。
她明明沒有出刀。
容夙迎著南宮焰微微疑惑的眼神有些窘迫,低聲解釋道:“應該是春刀剛悟出不久,還有些控制不住。”
南宮焰唇邊的笑容就越來越璀璨了。
她已經知道桃花是容夙春刀的伴生,也知道春刀是因容夙心境而生的,那麽桃花自然也是了。
桃花越來越多,那麽容夙心裡——
她就笑著繼續對容夙說:“又沒說要你控制。”
於是桃花越灑越多。
容夙:“……”
她臉紅了,羞窘加倍。
南宮焰伸手摸摸她的臉,指尖一點,鳳凰火化作鳳凰在半空盤旋,那般熾烈灼熱,卻沒有毀了桃花,反而裹挾著一起向上。
桃花灼灼,春暖花開。
襯著這座向來華麗壯觀、莊嚴肅穆、象征地位的南宮大殿,場面一時美如古畫,天然就有一種震撼人心的道韻。
修士們怔怔看著鳳凰台上的兩人,原先羨慕嫉妒的眼神就變成了驚豔感歎。
他們此時隻想到了珠聯璧合、天造地設,似乎道心都生出一種向往憧憬,想向著一切美好去。
鳳凰台上,容夙眼神灼灼看著南宮焰。
南宮焰任由她看著,低咳一聲壓住心裡那股不自然的情緒,滿懷期待地問:“容夙,你是不是想說什麽?”
說什麽?
容夙不解,眼神含了疑惑。
南宮焰呼吸一滯,又說了幾句,自問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容夙卻始終呆呆的,就會看著她笑。
鳳凰台升到最上方。
接下來就是成為族主的南宮焰去面見那些來祝賀的賓客,順便聊聊以後和南宮族的往來交涉了。
她低哼一聲,踩著鳳凰往南宮大殿最頂層去了。
容夙:?
她在想現在怎麽搞?她應不應該跟上去?南宮焰剛才哼那一聲是什麽意思?好端端的怎麽就哼了?不是還說她是她的願望麽?
桃花於是繼續灑落。
虛空裡圍觀的青山和綠水齊刷刷扶住額頭,無奈到極點。
青山看向綠水:“你懂少、族主的意思嗎?”不會只有他一個人懂吧?
綠水嗤笑一聲,是笑容夙的:“不就是道侶名分麽?”
自家族主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容夙叫到身邊了,還一起上了鳳凰台,接受南宮族族人的拜禮。
那不是一般的南宮族族人,連南宮嚴、南宮雲這樣地位無雙的大能都行禮了。
容夙一個登天境一重的修士哪裡配?自然只能是因為她是他們族主的道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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