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夙難受地低喘一聲,看著懷裡打顫的南宮焰,無師自通地低頭,直接覆上了南宮焰的唇。
南宮焰一呆,看著容夙近在咫尺的臉,沒反應過來。
那股熱意瞬間順著容夙和南宮焰碰著的唇湧了過去,南宮焰就不再打顫了。
她像是才反應過來,因為那種暖洋洋的感覺舒服地舒展了眉眼,情不自禁就仰頭迎合著容夙的吻,甚至伸手摟住了容夙的脖子,主動加深了唇瓣的貼合。
南宮焰現在覺得容夙就像是一個很好用的、能控制她溫度的寶物。
以前在烈陽地窟時,她被鳳凰血脈暴動折磨得燥熱不堪,容夙就是涼的;現在她被冰湖寒意徹骨折磨,容夙就是熱的。
真的好想把容夙當成她的寶物一直放在身邊啊!南宮焰在心裡滿足地喟歎一聲,然後呼吸有些急促。
容夙怎麽還不放開她?她要呼吸不上來了!南宮焰一驚,伸手去推容夙。
容夙才如夢方醒,抬頭拉開距離後,看到南宮焰的衣服被她剛才無意識扯亂,眼角也被她親得紅紅的,眼神就有些心虛和自責:“南宮焰,剛才我——”
“你剛才做得很好,我現在沒事了。”南宮焰擺擺手,從容夙懷裡坐直身體,抬手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容夙就有些震驚。
做得很好?做得很好是什麽意思?難道南宮焰不排斥她吻她,那——
她的心緒就有些複雜,還有些躁動。
南宮焰整理好衣服了,她看著容夙,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思緒混亂時說了些什麽,臉就有些紅。
容夙看到她臉紅了,眼神越加驚訝和複雜。
南宮焰就低著頭扯著衣角,然後看向天空,看出她們在冰湖耽誤了不少時間後,聲音著急了起來:“第十二天了,日月山境還有十幾天就要關閉了。容夙,我們快去荊棘林!”
說完,她一躍而起,拉住容夙的手就往前跑,剩容夙還垂著眸,鬱悶地想南宮焰剛才的話到底還有沒有別的意思。
荊棘林是一大片生著許多荊棘的密林。
日光月光星光遍布這座山境,荊棘林以及荊棘林周圍的一片地方卻都是黑暗的,暗到修士目力看去只能看到方圓幾裡的環境。
容夙此時就看到地面上到處都是鋪滿路徑的荊棘,幾乎沒有哪裡是能落腳的。
而且那些鋪在地面上的荊棘似乎是察覺到她和南宮焰的到來,竟然動了動,荊棘上的刺雖然很小,但在黑暗裡卻顯得無比尖銳。
容夙無端生出一種驚悸感,像是被什麽盯上一樣。
“容夙,這些生於日月山境的荊棘和外間荊棘不同,它們嚴格意義上是星合草的伴生靈植,會攻擊任何靠近星合草的生物。”
“荊棘刺刺中修士後,會腐蝕修士的根骨,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些。”南宮焰神情鄭重。
容夙眸一縮,本能追問:“那被刺中了怎麽辦?”
“被刺中了本來是無計可施的。”南宮焰就眉一揚。
容夙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就有些想笑,同時心裡也輕松了不少,因為她知道南宮焰一定會有辦法的。
果然,南宮焰臉上含笑、得意洋洋道:“但本小姐是誰?怎麽會被小小的荊棘刺難倒?”
她手一抬,掌心多出一個外形白色的瓷瓶,遞給容夙道:“這是以外界高階荊棘根部汁液製成的藥膏,能克制日月山境內的荊棘刺。所以被刺中後,只要拔盡荊棘刺,再塗抹上藥膏,就沒事了。”
所以南宮焰果然是有備而來,她是因為星合草才來日月山境的。
容夙垂眸將那瓶膏藥小心收到自己的儲物戒指內,沉默不語。
南宮焰沒注意到她的沉默,她在認真想著怎麽樣能拿到星合草,但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到捷徑。
雖然黑暗裡看不到太遠,但憑感覺就知道這片荊棘林小不到哪裡去,而星合草生在荊棘林中心,那麽她們只能穿過這些荊棘。
但她們一動,這些荊棘就會發起攻擊,甚至還會噴出荊棘上的刺凌空刺來。
而且——星合草生於荊棘林中心只是一個傳說。雖然南宮焰和青山用天眼錄推演過了,但也只有一半的希望。
一半的希望啊!
南宮焰不由看向容夙,正看到容夙垂著眸,按在黑刀上的手收緊,一副時刻能拔刀抵擋的模樣,便覺得一半的希望足夠了。
她一定要到荊棘林中心去!
如果有星合草,那麽星合草一定是她的;如果沒有,那她再想別的辦法。
南宮焰想著,對容夙說道:“容夙,要到荊棘林中心去,我們只有一個辦法。”
容夙目光一凜,按在刀上的手緊了緊,迎著南宮焰堅決的眼神一怔,反問道:“你要毀了這些荊棘?”
“對。”南宮焰因容夙能懂她的意思而心情愉悅,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從儲物戒指裡拿出十幾枚圓珠子放在容夙手裡:“這是暴雷珠。”
“容夙,我去拿星合草,你拿好暴雷珠,等荊棘完全發動攻擊、露出根部後,你把暴雷珠丟過去,炸開它們的根部,那荊棘就算死了。”
她說著,就打算上前,被容夙拉住了。
容夙看著那些荊棘,眉微皺,略一遲疑後,聲音變得堅決:“南宮焰,你丟暴雷珠,我去拿星合草。”
南宮焰就一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