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說了不是啊!難道風太大,把她的不字都吹走了?
她眼神疑惑。
南宮焰實在忍不住,就笑一聲,心想這樣呆呆傻傻的容夙怎麽可能會害她?
她就湊上去親親容夙的唇,在容夙無奈和果然如此的神情裡坐直身體,面容嚴肅鄭重:“容夙,本小姐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她不想再忍了,她要直接挑明心意,告訴容夙她的喜歡。
她本來是想哄容夙先說的。
畢竟世族大小姐是很看重面子的。
奈何容夙實在不解風情。
那就只能她來了。
南宮焰想著,看容夙的眼神熾熱了不少。
容夙的心就一跳。
她看著南宮焰的眼神,似乎就知道南宮焰要說的是什麽。
那怎麽辦?
南宮焰說了後她要怎麽回答?
答應是肯定不能答應的。但直接拒絕,南宮焰會不會很難過?
容夙就有些為難。
她垂著眸,沒有問南宮焰要說什麽。
只是心跳的聲音越來越響。
像是有什麽東西再無法隱藏和掩飾。
她此時心裡的情緒雖然多且複雜,但最佔據上風的,居然是期待。
容夙想到這裡,隻覺苦澀無比。
南宮焰見她沒有追問,就有些失落,但想到要說的話,失落就變成興奮和堅定。
她動動唇,就打算開口。
庭院外響起南宮衛的聲音:“小姐,雲族老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請您過去一趟。”
南宮焰被那南宮衛一打斷,情緒就有些上不來,她眼神不悅,回答道:“本小姐稍後就去。”
她都打定主意要表明心意了,那麽誰來都沒有用!
那南宮衛不知道,見狀補充道:“雲族老說此事很重要,請您即刻前去。”
他說著,又道:“小姐,應該是和少主之位有關。”
說到這裡,他的意思顯而易見。
少主之位不知多少人想要,去晚了不知道會出什麽變故,但是容夙大人就在這裡,反正跑不掉。
容夙就垂眸,聲音低沉:“南宮焰,你先去吧。”
南宮焰看她一眼,實在看不出她的想法。
但此時氛圍不太對,也不適合再說那些,她就抿了抿唇,低歎一聲,對容夙道:“我見完雲族老後就回來。”
那位雲族老和正陽宗的陳宗主差不多,主掌南宮族對外往來之事。
容夙沒回答。
南宮焰就幾步掠出星月居。
半晌,容夙才抬頭,怔怔看著南宮焰離去的方向,說不出心裡是放松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伴隨著苦澀。
她就想到在星月居南宮焰房裡看到的那十幾壺酒,聞著似乎也是苦的。
容夙忽然就很想嘗一嘗。嘗一嘗南宮焰喜歡的酒。
……
數日後,星月居。
依然還是明日懸空。
容夙依然站在庭院桌前,就如同坐了幾日一樣。
紫田知道不是如同,而是她真的坐了幾日。
看著像是在等小姐,但她解釋說九幽山海境將開,世族子弟此刻都在互相往來結盟,小姐會很忙後,容夙卻隻說是感悟道境。
紫田沒辦法,只能默默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就在這時,一個南宮衛走了進來,將一枚玉佩呈給容夙,說是送到星月殿門前,指名道姓要給容夙的。
他們本來不知道要不要拿來,但是綠水大人看到後,直接就說無妨,還說在星月殿內,容夙大人的命令就等同於小姐的命令。
容夙接過玉佩。
紫田湊了過來,看到玉佩後聲音詫異:“天工佩?誰送來的玉佩?難道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容夙聽到後眸光微深。
天工佩是傳信玉佩的一種,只是製作起來更難、所用材料也更複雜。
因為用這玉佩傳信安全性很高,玉佩能指定誰來聽,而且只有被指定的那人能聽到,別人無法聽到任何一點內容。
若是指定人以外的人想打開玉佩知道裡面的內容,玉佩還會自己銷毀。
那南宮衛就回答道:“是段族的段祁小姐。”
段祁。
容夙微微驚訝,看著那南宮衛離開的背影,手指用力捏碎了玉佩,腦海就多出一道聲音:容夙,我族少主最近在查姚子遠的死,已經查到姚子遠死於劈生掌,望知悉。
我族少主,即段祁所在段族的少主,段佑。
容夙就在心裡嗤笑一聲,不以為意。
查到劈生掌又如何?當年那邪修早就死了。
而且時間太久,邪修洞府太亂,就算段佑是世族少主,又能查到什麽呢?
她一點都不擔心,手一揚,碎成灰塵的所謂天工佩就飄沒了。
紫田就問:“容夙大人,段祁小姐跟您說了些什麽?”難道她還想撬小姐牆角?
“沒什麽,她說她當上段族少主後,要我去跟她。”容夙表情不變,謊話隨口就來。
但也不算不對,因為段祁真說過,甚至現在也是這麽想的。
她會送來天工佩,當然不是擔心她殺姚子遠的事被段佑查到。甚至段祁也不太確定姚子遠到底是不是她殺的,只是想以此作為把柄拿捏住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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