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抬眸,“是白浮雪的父親,快請進來。”
李德全小跑著將人傳喚過來,只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將軍跪在書房中,身上卻沒有一般老人有的頹廢和沮喪,一身肌肉扎實的很。
白年勇:“臣參見陛下。”
蕭時之放下手中筆,“白將軍今日來所謂何事?”
白年勇落座後,直言不諱:“臣已經有一年多未曾見過女兒,不曉得娘娘在后宮中過得怎麽樣。”
放眼整個朝廷也只有白年勇敢這樣問。
哪家的父親母親不想念宮中女兒?幾年才能見一次面,見了面都要跪地行禮,這一默默看的人扎心的慌。
蕭時之恍然:“下個月是白浮雪的生辰,便來后宮裡走一走。”
還沒等白年勇謝恩,蕭時之翻找了幾個奏折遞給他。
蕭時之談論起工作臉色一變,“瞧瞧這些,快入冬了,北邊那些個蠻族部落又該要南下劫糧。”
白年勇:“聽說北庭部落換了新的狼王,將老狼王之間,斬殺於帳中。”
蕭時之點頭,“確實如此,新狼王遲早要來大夏朝拜會,朕倒要看看他有幾分本事。”
白年勇試探:“陛下,北庭發展越發迅猛,不知陛下是想指守衛邊疆安穩,還是……”
老將軍人老了,但腦子還清醒的很,白家幾個小輩也爭氣,都在邊關守著。
蕭時之靠在圈椅上,手指不自覺地旋轉著白浮雪送她的戒指。
蕭時之挑眉:“若是能把整個北庭全部踏平,大軍一直打到……”喜馬拉雅腳下。
蕭時之和白年勇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
白年勇立刻下得滿身流著冷汗,女皇陛下的意思居然是要——
白年勇不過是一句試探,結果卻試探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信息。
且不說北邊有北庭,南邊還有少數部族,一直盤踞在群山峻嶺之間,時不時就給大夏朝一記騷擾。
蕭時之對北邊和雲南那邊的少數民族早就忍不了了。
為啥在現代五十六個民族,有五十五個都能歌善舞。
那五十五個是天生就能歌善舞嗎?
還不是被打的只剩下能歌善舞這一個特點。
蕭時之笑容緩和:“將軍不必擔心,朕沒有把他們全部殺光的意思,朕並非是暴君。”
白年勇額頭上已經有冷汗滲出,不敢去擦汗。
蕭時之溫和笑笑:“不過是想讓他們安心種地,免於整日遊牧之苦。”
能種什麽就種什麽,能做貿易就做貿易,只是在從刀尖舔血變成安生過日子的這段轉變期間,沒有人會好過。
蕭時之和白年勇簡單談了半個時辰,白年勇從紫宸殿書房走出來時,腳部都是顫著的。
陛下竟有如此野心——
白年勇憂心忡忡地望了一眼后宮的方向,也不知這對他家姑娘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北邊人喜歡喝酒,大夏朝暫時釀不出九十八度的伏特加,但總能搞出七八十度的高度酒。
煙草貿易也可以搞起來。
有煙有酒,是瓦解軍心的上佳手段。
蕭時之還沒說,或許可以搞點□□產業。
中午時分,暗衛停在蕭時之書桌邊上。
“回稟陛下,今日娘娘在皇后宮中發了好一通火。”
蕭時之將批閱好的奏折放到另外一摞上,好奇:“白浮雪說什麽了?”
蕭時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濃茶,聽到白浮雪的消息就是對繁重工作最好的放松。
暗衛:“娘娘說您很是勤勉,也很心疼您工作辛苦,說您是一天要工作九個時辰的明君。”
蕭時之:!
一陣秋風吹動桂花,香味漂浮在書房中,蕭時之整顆小心髒都在撲通撲通顫抖。
要知道白浮雪平日裡都說她是昏君!都說她這點工作都嫌累!都說她滿腦子荒唐的想法!
蕭時之不可置信:“白浮雪沒有含沙射影,嘲諷朕?”
暗衛:“陛下多慮了,娘娘在眾人面前誇讚您呢。”
蕭時之拿著毛筆的手微微顫抖,臉和脖子紅的不像話,一手撈過躺在小凳上的大貓貓。
白浮雪在別人面前誇她!
白浮雪崇拜她,也心疼她,蕭時之光是想想一整天的工作,疲憊一掃而空。
她還能更卷,她要成為白浮雪的驕傲。
暗衛擔憂:“陛下,您身體可有不適,需要傳太醫嗎?”
蕭時之由衷笑道:“朕身體沒事。”
要早點把工作處理,早點去見雪雪。
桂花香飄散,是心動的感覺。
暗衛:“……”
他到底要不要說,娘娘今日挽著蘭若才人的手遊山玩水好幾個時辰?
第53章
白浮雪把扶蘭若帶到自己住的宮殿裡,越看這個小姑娘越喜歡。
松蘿:“小廚房熬了補湯,兩位娘娘先嘗嘗。”
補湯裡是一個燉的軟爛的梨子,點綴著幾顆吸飽了湯汁的紅棗,把銀耳替換成了燕窩,隱約能看到有幾片人參漂浮在上面。
白浮雪把白瓷小碗放到扶蘭若手上,“妹妹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千萬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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