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皇未曾想過,懷中柔弱的妃子的思想已經上升到了某種高度。
是可以直接考公務員的那種。
……
容貴妃咬碎一口銀牙,“陛下怎麽又去白浮雪那裡?!”
皇后坐在最上面,面上也不好看。
容貴妃咬牙切齒:“白浮雪那煞氣滿滿的命格,把地底下的冤魂都給震出來了,陛下竟然一點都不嫌晦氣。”
皇后扯了扯嘴角,心裡想著:白浮雪真不是一般人,連巫蠱之術都不怕。
容貴妃整日被窗外若有若無的鬼魂嚇得大驚失色,臉上憔悴的很,哪裡還有從前的一國貴妃容貌無雙的氣場。
打牌三人組坐在一起,唉聲歎氣。
“最近咱們手氣都不好了,這麻將不打了,怪無聊的。”
“是啊,是啊,不如咱去找白姐姐?”
“你可算了吧,咱這點家底,打幾把就被輸乾淨了。”
皇后:“宮中人心惶惶,大家切莫聽信謠言,本宮相信白妹妹也是無辜的,陛下同樣不希望后宮盡是神神鬼鬼。”
容貴妃欲言又止,從皇后那出來後,特意繞了遠路,避開了白浮雪所在的院子。
……
白浮雪:“今日外面真安靜。”
白浮雪摸著趴在身上的大貓貓。
湯圓又長大了,兩隻手都快抱不動了。
湯圓不知道,湯圓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小可愛。
松蘿雙手抱著竹子編成的籃子,“娘娘您看,裡頭的小黑貓已經能走動了。”
籃子裡的小黑貓像個小煤球似的,湯圓立刻從白浮雪身上站起來,仔細用鼻子蹭蹭小貓咪的耳朵。
松蘿望著外面寂靜,心已經涼了一半。
“娘娘,今日送來的飯菜,都是不新鮮的。”
“就連送飯菜的奴才,也都是從未見到過的生面孔。”
松蘿把食盒捧到白浮雪面前,“您瞧瞧這都是些什麽!幾道綠葉子菜,昨天吃剩的鴨子,這肉湯裡半點葷腥都沒有。”
松蘿恨恨:“那些奴才們也太會捧高踩低了,娘娘正值盛寵,怎的就被他們如此輕賤!”
白浮雪:“把太醫叫來,給小煤球看看身子。”
小黑貓被取名叫煤球,“喵嗚喵嗚”
叫聲奶聲奶氣,不像湯圓是個十足的夾子音。
松蘿面露困難,“娘娘,奴婢早些時候去請了一遍,可那些太醫一個也不願意過來。”
白浮雪促眉,“不願意來?”
松蘿:“是,說娘娘這邊陰氣重,貓咪自然會久病不愈。”
去特麽久病不愈。
松蘿哭喪著一張臉,“那些人還說,就算貓咪的病好了,那也是黑貓非祥瑞,被陰氣滋養。”
白浮雪怒極反笑,“好話壞話都被他們給說盡了。”
白浮雪所居住的逐月閣有小廚房,不指望著外面送餐來。
可每日送來的鮮花,給宮女的飯菜,聽說有個舞女生病了,太醫都不給看。
白浮雪心頭突突直跳,氣的後腦杓一陣嗡嗡的。
她現在貴為四妃之一,是陛下獨寵的妃子,這都敢不來,若是換到一個不受寵的身上,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松蘿弱弱:“娘娘不如去求求陛下,陛下絕不會信這鬼神之說。”
湯圓一聽到蕭時之的名字,喵喵喵叫了好幾聲。
甩著雞毛撣子似的尾巴,恨不得要跳到蕭時之的院子裡去。
白浮雪本意是拒絕,不想為了這種小事就去找蕭時之。
她路過院子,見到一個宮女不停的咳嗽,咳得連內髒都要出來了。
“你忍忍熬過去,現在咱們這裡抓不到藥,不如我去找點野草給你煮了?”
“沒事咳咳咳,我命賤,陰氣太重才會讓鬼怪不留心鑽入體。”
宮女臉上憔悴,靠在牆根上勉強吹點風順順氣。
兩個宮女靠在一起,臉上盡是等待死亡的悲哀。
白浮雪看不得這場景,因為一些神神鬼鬼的事就罔顧人命。
簡直是荒唐至極。
白浮雪穿上新賞賜的香雲紗,頭上簪了一朵一同賞賜下來的荷花簪子。
身上衣服穿的輕薄,更顯得腰身盈盈一握。
……
白浮雪:“陛下現在還在面見大臣,咱們在門口先等著。”
白浮雪站在門口,李德全趕緊把人請進去,奉上了最好的茶水。
白浮雪好奇地望著書房裡頭,視線被一個花瓶給遮擋住。
李德權極有眼力見,道:“王爺在裡頭呢,陛下近日情緒不佳,還望娘娘好生安撫著。”
片刻之後,人高馬大,表情凶狠的肅親王從裡面走出來,一看到白浮雪腳步頓了一頓。
肅親王面色陰沉,“白淑妃娘娘。”
白浮雪行了個半禮,對面前的男人戒備的很。
在書中這人十足算個boss級的人物。
謀反之心昭然若揭。
肅親王笑裡藏刀:“近日行宮中不太平,本王聽聞娘娘命格有虧,會招來禍端,也不知是真是假。”
白浮雪陰陽怪氣的看過去,“本宮聽聞王爺手下亡魂無數,怕是王爺的命格也有虧,招來的禍端怕是比本宮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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