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都在誇讚陛下聖明。
容貴妃頓時升起了一股危機感,若是任由白浮雪這般興風作浪,那貴妃之位還能保得住麽?
容貴妃握緊拳頭,心亂如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
蕭時之本以為那日夏夜互訴衷腸後,白浮雪會變勤快些。
蕭時之將奏折放下,“李德全,白浮雪今日還沒來?”
李德全:“回稟陛下,娘娘這個點大約還沒醒。”
蕭時之拿著毛筆的手,微微發顫,腦海中無意想起了皇后那日發瘋說的話。
憑什麽。
白浮雪憑什麽睡到這個點還沒醒。
蕭時之:“朕有事情找白浮雪商量,把人給朕叫起來。”
那人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金絲雀,依附於女皇陛下生存。
現在倒好,真要找人商量事情,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
蕭時之將注意力重新放在奏折上,手邊是一卷江南圖紙。
還沒等到白浮雪,容貴妃就先來了。
容貴妃穿著曾經被女皇陛下誇讚過的裙子,眉毛嘴唇無一不精致,“臣妾參見陛下,給陛下請安。”
蕭時之被奏折上的東西弄得心煩意亂,“咱回去能路過江州,揚州,湖州等地,正是疫病的高發地區,雪雪你看……”
蕭時之把奏折遞給身旁人,卻瞥見一抹紅色指甲接了過去。
白浮雪明明不塗指甲。
蕭時之猛然抬起頭,只見容貴妃笑眼如花地站在旁邊,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蕭時之立刻把奏折抽回來。
蕭時之面上冷凝,“容貴妃何時來的?”
容貴妃手中頓時空空,在聯想到剛剛陛下說的“雪雪”明明是在稱呼白浮雪!
容貴妃心口一空,表情委屈,“回稟陛下,臣妾剛剛才到。”
漂亮的貴妃站在窗前,明明是那副明豔的模樣,眼中卻是委屈巴巴,還有些隱藏著的嫉妒。
叫人不知說些什麽好。
容貴妃試探:“陛下在煩疫病之事?臣妾的父親定當殫精竭慮,為陛下解憂。”
蕭時之疲憊地捏著眉頭,她是瘋了才會以為白浮雪到的那麽快。
蕭時之:“依照貴妃的意思,面對疫病和水患應當如何處理?”
容貴妃常在深宅大院中,哪裡懂得這些,立刻跪在地上,
“臣妾不懂前朝之事,臣妾只是一介后宮婦人,臣妾只知道陛下象征祥瑞,有陛下君臨四海,任何魑魅魍魎都將不複重現。”
面對疫病就治,治不好就趕到一個城裡去殺了。
水患是老天發怒,只能等著老天怒火消了,才能平息。
白浮雪一推開書房的門,就見到容貴妃淚盈盈地跪在地上,蕭時之手邊還有副奏折和地圖。
白浮雪打個哈欠,懶散地靠在門邊,“若是知道妹妹來了,本宮就不來了,不打擾陛下和美人紅袖添香,本宮先行告退。”
蕭時之特麽解釋不清了,趕緊把白浮雪給拉住。
“別走,朕有事情和你商量。”
蕭時之極力證明清白,委屈地用口型說:雀雀,真不是我把容貴妃叫來的。
蕭時之說完就恍惚了,她明明是個皇帝,為什麽要在感情中如此卑微。
容貴妃平靜而論也是個大美人,為何就非白浮雪不可?
蕭時之複雜的瞧著地上的容貴妃,“先回去吧,朕與淑妃有事商量。”
容貴妃邀寵不成,碰了一鼻子灰。
隻好低垂著眼小步離開。
真不明白陛下喜歡白浮雪什麽,半天禮教規矩都沒有。
容貴妃不知道的事,蕭時之本人對禮教規矩也不懂,現在都分不清該行什麽禮。
兩個傻子就糊裡糊塗撞到一起。
蕭時之牽著白浮雪的手,來到地圖前面,“雀雀,過半個月就要啟程回宮,不如咱們去江南一趟?”
蕭時之興奮地看著白浮雪,像極了說咱去旅遊一趟。
白浮雪眉頭狠狠一跳,“朝中事物……”
蕭時之迫不及待:“朕都安排好了,肅親王得了重病,沒工夫鬧騰。”
至於怎麽得重病,蕭時之沒有細說,白浮雪心裡也清楚。
白浮雪:“臣妾不叫雀雀,臣妾有臣妾的名字。”
蕭時之:“不,你是朕的金絲雀,你就叫雀雀。”
白浮雪:“……”什麽奇怪的xp?
蕭時之心想,白浮雪常年居住在深宮中,一定對外面的世界恐懼極了,不樂意出去。
她該循序漸進好好帶著雪雪去看山川湖海,而不是帶著任務去江南考察。
蕭時之心中自責極了。
白浮雪拿出一根炭筆,“揚州,江州,梁溪,越州……”
“秋收時節,剛好能看到百姓真實收獲情況,來估算具體的……”經濟條件。
白浮雪在地圖上畫了一道流暢的線條,把整個行程的順序給標出來。
最後的地點肯定是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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