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瞧著旁邊的小美人半點都不帶怕,憑著方向感回逐月閣。
蕭時之心裡已經涼了半截。
你不會真的不怕鬼吧?
你假裝怕鬼是為了勾引朕?
你不求金銀,不求寵愛,只求給貓咪和宮女治病?
朕在你心裡就這點價值?
白浮雪,你這個人是不是沒有心?
蕭時之幾乎崩潰的跟著白浮雪往前走,別說是一弱女子,就是蕭時之這種夜裡蹦迪習慣了的,走這種路也會戒備。
草地裡窸窸窣窣,突然鑽出一條蛇掛在樹枝上。
李德全在後面看的人都快要昏死過去。
蕭時之心如死灰:“愛妃是不怕鬼嗎?”
白浮雪淺笑:“怕鬼,最怕窮鬼。”
白浮雪過過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所有鬼,都沒有窮鬼可怕。
加班到次日清晨的痛,沒有鬼能撼動。
蕭時之:“。”
蕭時之心裡的那委屈越來越重,站在一處亭子裡,低啞質問:
“白浮雪,你到底把朕當成了什麽,獲取你想要的東西的工具嗎?!”
她用力抓住白浮雪的手腕,將那白皙的手腕上劃出一道紅印子。
蕭時之好看的鳳眸發紅,一想到中午小美人委屈地在她懷裡哭,昨晚自以為小美人害怕大晚上去看她。
都是一廂情願,都是這人裝的。
蕭時之整顆心都快碎了。
白浮雪被蕭時之嚇了一跳,想張口反駁你是我的老板,話到嘴邊怎麽都說不出。
蕭時之見白浮雪被自己嚇了一跳,心裡突然升起自責。
后宮的女人生存何其不易。
想要依靠君主,過上體面的日子,無可厚非。
蕭時之把抓著白浮雪的手放了,小心揉了揉。
本想著那人不會開口,卻見白浮雪用力抱過她。
女子好聞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散開,比開到最盛的荷花還好聞。
白浮雪將頭埋入蕭時之的脖子,
“臣妾喜歡陛下,正因為臣妾喜歡陛下,遇到問題才第一個想來找陛下。”
她本可以直接去找太醫,也可以自個把鬼給捉出來。
真要去解決問題,有無數種途徑。
白浮雪選擇了效率最慢,結果最不可控的一條路。
白浮雪心中泛起了未明的情緒,親吻著蕭時之的耳垂。
“臣妾想要陛下多看看臣妾,臣妾也想和陛下撒嬌。”
白浮雪說到最後整張臉都紅透了,猝不及防地在蕭時之的雙唇上親了一下。
蕭時之本想好好在白浮jsg雪身上討回公道。
被白浮雪這一說,心中所有委屈頓時就沒了。
月光從烏雲中鑽出來,大大的月亮懸在半空。
照亮了蕭時之整顆戀愛中的小心臟。
蕭時之手指穿插在白浮雪的發絲中,小美人的嘴唇極軟,裡頭香香熱熱的。
她另一隻手放在白浮雪的腰間,擋住人的退路,
池塘中鯉魚躍出水面,激蕩出一池漣漪。
親了大半晌,白浮雪整個腿都軟了,沒有力氣的靠在蕭時之的肩膀上。
蕭時之憐惜地把人打橫抱著,一路抱回了逐月閣。
蕭時之按住白浮雪的腳腕,將一串金鈴鐺套在上面。
每動一下鈴鐺,叮叮當當作響。
白浮雪躺在床上眉眼翕動,“陛下要把臣妾當成金絲雀養起來?”
紅綢緞綁住白浮雪的手腕,金色鏈子扣在腳踝的鈴鐺上。
夜還很深。
蕭時之將簾子拉下,捧起白浮雪的玉足,親吻在腳背上。
一路往上,到了小腿,膝蓋,大腿……
蕭時之聲音嘶啞:“雪雪難道不是朕的金絲雀?”
白浮雪笑了,“臣妾願意被陛下養著。”
蕭時之深情纏綿:“雀雀。”
……
后宮人怎麽也想不通,白浮雪不僅沒有因為風言風語失寵,還變得更加得寵。
容貴妃坐在皇后的院子裡,臉上陰沉不定:“陛下天天睡在白浮雪那,真不愧是個狐媚子,全身上下都在勾引人。”
皇后被鬼魂驚嚇,現在隻勉強恢復了理智,人瘦了一大圈。
和宮外肅親王的消息徹底斷了。
皇后臉上維持不住慈愛大度,一片蕭索之色。
“白浮雪蠱惑陛下,讓陛下把本宮關在院子裡,直到從行宮回朝,才能放出來。”
皇后臉上露出一抹羞辱之色,“本宮作為一國之後,被幾次三番禁足,陛下連這點臉面都不願給本宮麽!”
容貴妃:“皇后娘娘畢竟是皇后娘娘,不論白浮雪如何蹦躂,這輩子都無法撼動您的皇后之位。”
容貴妃心中生起兔死狐悲之感。
皇后:“白家的勢力一位壯大,哥哥在軍中的名望已經大不如前。”
往後看著面前的老對手,“此次江南水患,堪堪平息,左相府中何嘗不人心惶惶?”
容貴妃心頭猛然一跳。
她不過是個后宮妃子,消息哪有皇后這般靈通,只知道江南水患死了不少人,相比往年卻是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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