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
當天晚上,不歡而散,臨走之前,肅親王眼神壓抑,“陛下,白家士兵的糧草是北府軍的整整三倍有余,陛下此舉,甚為不妥。”
蕭時之:“北府軍把敵情引到甘州一帶,交給白小將軍抗衡,朕不過是按需分配。”
不乾活就沒有飯吃。
蕭時之眼眸輕飄飄地落在眼前的皇叔身上。
“你真當以為朕不知道北府軍是對外還是對內的麽?”
肅親王脊背上爬了一層冷汗,他印象中的女皇絕不是如此鋒利,總是貪迷於后宮之中,整日渾渾噩噩,享盡奢華。
本以為和白浮雪混在一起又是一荒唐之舉,此番看來卻不盡其然。
蕭時之眼底一片冷凝:“你真當朕不知道,朕撥過去的糧草有幾成能落到士兵手上?”
又有幾成被你這個皇叔貪汙掉。
肅親王咬牙切齒:“士兵都是戰爭機器,不論吃少吃好,都應當竭盡全力為國效力,流盡最後一滴血。”
蕭時之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個小孩子。
幼稚至極。
肅親王走後,蕭時之疲憊地揉了揉眉頭,轉身就往白浮雪那邊去。
……
鶯歌燕舞,絲竹綿長,白浮雪這邊總是格外會享受。
蕭時之一推開門,就看到白浮雪光著後背,後面有宮女推拉按摩著。
也不知用的是什麽花的精油,滿屋子都是香味。
光著雪白的後背,能看到一條漂亮的腰線和展翅欲飛的蝴蝶骨。
白浮雪笑盈盈:“陛下在看什麽呢。”
蕭時之捏著眉心失笑,揮揮手讓宮女離開,她親自給白浮雪放松後背的肌肉。
白浮雪:“過兩天就是荷花宴,陛下要來參加嗎?”
蕭時之:“來看看。”
白浮雪:“雨打荷花,一派詩意盎然,陛下也該放松放松。”
白浮雪側身遞給蕭時之一杯茉莉花茶,“今日陛下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
被蕭時之在書房狠狠“折磨一遍”白浮雪終於學會了溫柔小意,安心當一朵解語花。
蕭時之的按摩手法很好,每一下都著力在肌肉酸痛之處。
讓白浮雪不經懷疑,她對人體肌肉的熟悉程度,可以當場畫一幅解剖圖。
白浮雪哼哼唧唧,蕭時之把剛剛在書房中發生的對話和小美人說了一通。
白浮雪:“……肅親王認為死災民沒問題?”
蕭時之也一言難盡:“但凡他知道陳勝吳廣起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白浮雪:“……但凡他知道,咱們都得靠百姓交稅。”
蕭時之和掌中的小美人對視一眼,眼中全是難以言喻。
白浮雪:“臣妾認為應當以人為本。”
蕭時之:“朕所見亦然。”
松蘿眼睜睜你瞧著自家娘娘和皇帝陛下的聊天內容,從花前月色變成了如何訓練軍隊。
李德全在門口聽的兩股戰戰。
但凡被其他人聽到了,這已經不是后宮乾政的罪名了。
那是教皇帝做事。
李德全自認為年紀大,什麽場面都見過。
這場面他真沒見過。
白浮雪:“訓練軍隊的第一步要吃的好,雞肉牛肉喂下去,高熱量,高消耗,先把肚子填飽才能談戰力。”
蕭時之:“最低等的軍隊是聽命令行事,領頭的死了變成一盤散沙。”
白浮雪:“稍微好一些的是拿錢辦事,拿多少錢辦多少事,人為財死。”
蕭時之能夠愉快接過話題,“最好的是心有信念,為守護一方百姓,為保衛國家。”
蕭時之和白浮雪用茶碗互相碰了一下。
“先填飽肚子。”
肚子都是空的,談個屁的信念。
就像老板全部給到位,加個屁的班。
聽著茶碗碰撞聲,小美人笑意盎然,燭火下的身體愈發有青春活力,緊緊地把蕭時之抱著。
蕭時之:“還是愛妃懂朕的心意。”
白浮雪:“臣妾愚見,還望陛下不要笑話。”
蕭時之:謙虛,太謙虛了,這皇帝給你當好不好。
……
皇后將茶碗用力摔在地上,“陛下又去白浮雪那裡了?!”
貼身宮女:“回娘娘的話,陛下又去了。”
皇后:“本宮才是陛下的皇后,才是陛下的妻子,陛下怎麽就如此聽信了小賤人的話,小賤人勾勾手指,陛下就過去了!”
皇后眼含屈辱,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陛下如此薄情。
貼身宮女:“王爺讓您不必擔心,白浮雪活不了太久。”
自從喝下了白浮雪的那一碗藥,皇后的身體持續衰弱,太醫說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
可具體是什麽,藥渣沒問題,誰也不清楚。
貼身宮女雙jsg手捧著一匣子,“娘娘請看,這是王爺給您準備的。”
只見裡面是個黑色的稻草人,上面寫著皇后的生辰八字。
皇后害怕的身體一抖,立刻把盒子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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