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倒好!
因為她去了貴妃那坐了幾天,小美人就讓她坐在冷板凳上空等大半個時辰,吃火鍋時故意說些朝政之事。
簡直是離譜至極。
蕭時之面色沉沉,轉身就離開了白浮雪所在的逐月閣。
在臨走之前,蕭時之回頭看去,白浮雪靠在貴妃榻上,悠然地打著扇子。
蕭時之咬牙切齒低聲說,“朕每日工作勞苦,愛妃一點都不心疼。”
可以說是非常撒嬌委屈了。
那雙高挑起的鳳眸,上面覆蓋著一層霧氣。
白浮雪悠悠然地抬起桃花眼,瞧著面前的蕭時之,“陛下作為一國之君,享有山川湖海,萬裡江山,自然也該庇護民眾,拯救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蕭時之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浮雪,轉身就走。
修建大壩工作一直都有在進展,水患來後的救災工作也有在緩步推進,國庫此刻銀錢還算豐足,一切都是較為良好的狀態。
全都靠蕭時之的一己之力。
白浮雪怎麽就不知道心疼?
……
李德全小跑著趕上女皇陛下的步伐,“娘娘只是無心,陛下切莫動氣。”
蕭時之冷笑一聲,“白浮雪教生,慣養習慣被人哄著,半點不知道心疼人,這什麽毛病。”
李德全用力歎氣一聲,“陛下可要回院落休息?”
蕭時之望著天邊皎潔的明月,下意識走進了打牌三姐妹的院子。
還沒走進去,就聽到搓麻將的聲音和歡聲笑語。
規定不可賭博錢款,這三個人便去賭夏天的份例冰塊。
不過玩到最後賭錢幾乎成了必選項。
三個妃子,加上一個貼身宮女,自成一處熱鬧。
蕭時之這個皇帝的存在,都是個多余的。
蕭時之:“。”
整個后宮都在悠閑玩樂,就她每天忙得合不上眼。
蕭時之站在月下,冷哼一聲,“這幾日朕都不去白淑妃那,叫她好好冷靜冷靜。”
李德全連連稱是,“這娘娘也忒不懂得疼人了,依照奴才所見,娘娘心裡是有陛下的,只是嘴上不饒人罷了。”
聽李德權說完,蕭時之的表情緩和的片刻,轉身回到院落中,繼續批閱奏折。
再也不往白浮雪所在的方向看一眼。
……
松蘿擔憂的整顆心臟都揪成了一團,“娘娘!您怎麽能把陛下給趕跑呢!”
白浮雪靠在貴妃榻上,身上蓋著一條輕薄的毛毯子,宮女們小心地揉捏著雙腿,不遠處的樂師彈奏著琵琶。
白浮雪輕輕哼了一聲,“陛下若是在本宮這裡待的不痛快,就去別人那裡。”
松蘿:“娘娘又說氣話!”
白浮雪攏了攏衣服,喃喃道:“本宮哪裡見到她辛苦了,至少還有時間來本宮這吃火鍋,有時間去散步,還能對本宮發脾氣,這日子過得挺滋潤啊。”
松蘿聽到自家娘娘這大逆不道的話,又氣又害怕。
怒其不爭!
白浮雪這邊的動靜皇后自然也得知了。
貼身宮女淺笑道:“皇后娘娘,陛下和白淑妃產生了嫌隙,陛下大晚上就從逐月閣離開,這可從來都沒有過。”
皇后揉捏著發脹的額頭,“白浮雪恃寵而驕,陛下也不過是有幾分新鮮勁。”
皇后眯起眼睛,看著遠方白浮雪所在的院子,大晚上的那邊竟然連一盞燈都不點,想來是真的落魄了。
皇后彎著嘴角,端的是一國之母的端莊大氣。
“白浮雪多久沒給本宮請安了?”
貼身宮女:“回娘娘的話,有大半年了。”
皇后眼中流露出一抹狠厲之色,“沒有教養的東西,明日把白浮雪給本宮叫來。”
肅清王門口的殘肢斷手到現在都沒個說法,白家在邊關和肅親王勢均力敵,隱隱還更甚上一籌,白小將軍也是個大難不死的,在水下被暗殺能全身而退。
也不知背後的那股勢力,是陛下的還是白家的。
不論是誰,白浮雪都逃不過清算。
……
次日一早,白浮雪抱著薄被,恍恍惚惚睡得香甜。
被宮女小心搖醒。
“娘娘到點該起了。”
白浮雪眯起眼睛看著外頭刺眼的日光,“下午了?該吃午飯了。”
白浮雪打了個哈欠,整個人混混沌沌地坐起來。
松蘿:“娘娘要給皇后娘娘請安去,此刻已經是卯時了。”
白浮雪眯起眼睛在心中一換算,現在才五六點?
開晨會都沒那麽早,請個屁安。
白浮雪正要躺下去,被宮女強行拉起來。
松蘿哭喪著臉說:“娘娘快起來,若是去晚了,皇后娘娘又要怪罪了,萬一在陛下面前借題發揮該怎麽辦。”
白浮雪還真忘了皇后這一檔子事。
太久沒見到皇后,以至於都忘了這人長啥樣。
白浮雪像個行屍走肉般被安排在梳妝台前,頭上插著四妃之一,昂貴的珠翠發簪,重的連脖子都快撐不起來了。
白浮雪困倦地坐上步攆,搖搖晃晃的來到了皇后的院落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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