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遠地望了一眼蕭時之的方向,只見蕭時之正在院子裡看著她,面前還有好幾個大臣,似乎在商議要事。
蕭時之察覺到白浮雪的視線立刻別過頭,不去看那個方向。
白浮雪:“。”你是小孩子嗎。
皇后住所門前已經有了許多人,不論是容貴妃,還是打牌三姐妹都擠在門口,一個個爭奇鬥豔。
白浮雪的滿頭珠翠,在這群人當中倒是清淡了許多。
容貴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讓妹妹瞧瞧,這不是白姐姐嗎?怎麽好心情買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白浮雪慢悠悠在宮女的攙扶下,從步攆上走下來。
“是皇后娘娘記得臣妾,大晚上的讓宮女提醒臣妾來請安,不曉得的以為是重病不愈了。”
容貴妃表情扭曲了一瞬,“膽大妄為,不知禮法,白姐姐果真是被陛下給慣壞了。”
白浮雪心裡冒起一股無名火氣,一想到蕭時之和別的女人一起喝茶聊天,就算是為了工作上的事也不能容忍。
白浮雪面無表情地走進去,坐在了左手邊第一個位置。
皇后端坐在正中央,視線堪稱和藹的看過每一個妃子。
白浮雪從她的視線裡看出了某種宣示勝利的意味。
皇后淺笑開口:“眾位姐妹服侍陛下辛苦,陛下朝政繁忙,難有舒心的時候,這裡不比京畿燥熱的慌,這裡幽靜涼爽,可莫叫陛下染了風寒,那可是天大的罪過了。”
明裡暗裡說白浮雪晚上得罪了女皇陛下,讓陛下迎著月色走了。
容貴妃捂著嘴笑著,“皇后姐姐說哪裡的話,臣妾幾個哪有資格伺候陛下,陛下可天天往白姐姐那裡走。”
容貴妃嘲笑:“沒有必要的垂青,白姐姐今日穿的怎如此落魄,不曉得還以為是被陛下給厭棄了。”
整個請安會,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明諷暗貶。
平日裡白浮雪這個時候還在睡覺,不睡到日上三竿絕不會醒。
現在困得昏昏欲睡,眼皮都在打架。
耳邊人說話嗡嗡嗡的,絲毫都不能吵醒她。
好煩,蕭時之竟然有一后宮的人,為什麽總是要來煩她。
沒有說好聽的還會甩臉色。
比老板還要難伺候。
白浮雪越想越困,頭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
皇后:“本宮最近身體乏困,氣虛不暢,jsg整日悶在院子裡無聊的很,也不知哪位妹妹能陪著本宮解解悶?”
容貴妃和皇后老不對付了,要不是白浮雪這個共同情敵出現,早就掐在一起了。
別的幾個妃子都沉默不語,特別是打牌三姐妹,天下哪有比麻將更好玩的東西。
皇后將目光放在昏昏欲睡的白浮雪頭上。
“不如讓白妹妹來?”
白浮雪突然被點名,垂死病中驚坐起眼睛恍惚,“什麽?”
皇后笑的溫和親切,“本宮先謝過白妹妹幾日的陪伴,今日請安便到這兒,諸位姐妹退下吧。”
除了白浮雪之外的所有人都依次離開。
皇后收斂起笑容,“本宮有些乏了,勞苦白淑妃扶著本宮進去歇息。”
白浮雪還沒睡醒,恍恍惚惚地走上去,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行。”
皇后:“今日白淑妃便負責去小廚房煎藥,小火慢煎,人一刻都不能離開。”
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浮雪,眼中閃過一抹要替哥哥報仇的爽快感。
“妹妹是心甘情願伺候本宮這個嫡妻的吧?”
白浮雪捏了捏眉心,讓自個清醒起來。
她嘴比腦子快,“娘娘就不擔心我在藥裡,吐口唾沫?”
……
蕭時之整個早朝忙完之後,已經到中午了。
蕭時之還未開口,李德全立刻說:“陛下,娘娘還在皇后那,一直沒回去呢。”
蕭時之把毛筆放下,心裡突突跳著。
皇后把白浮雪子找去,肯定沒好事。
蕭時之看著外面的荷花塘,桌子上還放著白浮雪昨日送來的蓮蓬。
李德全:“不如陛下去瞧瞧?”
蕭時之:“白淑妃心裡沒有朕,朕為何要去熱臉貼冷屁。股。”
蕭時之回到書桌前坐好,心裡越來越是忐忑。
若這時白浮雪正在被皇后折磨,那豈不是去晚了?
那小美人身嬌肉貴的很,完全離不開人生存,不過是嘴上不饒人了些,倒也不至於要放在心裡氣著。
小美人就是用來寵著的,蕭時之心中泛起了一股子自責。
公務繁忙,沒有吃午飯的心思,尚食局做的飯菜不如白浮雪那邊的合胃口。
蕭時之捏了捏眉心,最後認命的去晚了皇后那。
李德全立刻小跑著跟上去,“奴才想來,娘娘現在心裡也是懊悔至極,想著和陛下道歉呢。”
蕭時之嘖了一聲,若是想道歉,可沒那麽好了結。
得穿上那透明輕紗做成的衣裳,每日在書房裡紅袖添香才行。
不能讓白浮雪繼續懶散下去。
小美人就該放在身旁,好生陪著。
蕭時之打定主意,只要白浮雪道歉,她就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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