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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話題從正兒八經的難民安置和水患問題,轉移到了尋常家常。
張大人:“賤內體弱多病,我放心不下啊,每日做夢都是妻子身體大好。”
李大人;“拙荊每次都會在我出門前哭上一哭,連帶著幾個孩子也都在哭,哎呀,真是愁死人了。”
喬大人:“內人和幾個小妾相處的相當不和諧,每次回家都是一通麻煩事,瞧我這頭髮都掉光了。”
蕭時之喝下酒杯中的最後一滴桂花酒,瞧著窗外的月色和坐在不遠處的幾個琵琶女。
蕭時之已是半醉:“朕擔心淑妃在后宮中被人欺負,那姑娘的性格如此善良軟綿,遇到事情不爭不搶,真讓人放心不下。”
眾位大人:?
陛下您在說什麽呢?
誰不知道淑妃娘娘拳打皇后腳踢貴妃。
整個后宮都成了一言堂。
蕭時之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桂花酒,這酒的度數不高,卻極容易讓人多喝上頭。
蕭時之眯著眼睛說:“雪雪心裡有別人,朕在雪雪心裡不過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此言一出,所有大人都給嚇清醒了。
“陛下您喝醉了。”
蕭時之眼中哪裡還有清明,轉動著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語氣炫耀。
“朕的雪雪從未給別人贈送信物,戒指只有朕才有。”
寶石戒指在燈火下格外璀璨,在女皇的手指尖上尊貴異常。
各位大人腦子嗡嗡,“陛下與娘娘當然是情意綿綿,折煞旁人。”
蕭時之揮揮手,示意他們別說。
蕭時之站起來時,腿腳略微踉蹌一下,被一個琵琶女輕輕扶住。
“陛下~”琵琶女聲音嬌柔軟綿,“奴婢扶您出去透透氣。”
蕭時之厭惡地把手收回,一步一頓地走到院子裡,謝絕了李德全的陪同。
蕭時之自言自語:“朕要潔身自好,不能被人玷汙了身子。”
李德全:???
陛下,您在說什麽呢?
被攙扶一下就玷汙了身子?
誰敢汙了您的身子?
李德全趕緊小跑的跟在後面,生怕女皇陛下喝醉了給摔一跤。
蕭時之在整個酒樓裡晃晃悠,遠遠見到了白浮雪身邊的貼身宮女。
旁邊一扇小門是開著,裡頭傳來那極為悠遠好聽的琵琶聲。
又是琵琶聲……
蕭時之想起了剛剛想要攙扶自己的琵琶女,眼神隱含邀請,欲說還休。
除了蕭時之誰能拒絕得了?
蕭時之額頭上的青筋用力跳了一下。
她預感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
蕭時之趁著醉意慢慢走上台階,扶著門框看到燭火下,一清麗的琵琶女撥動琴弦,白浮雪坐在那琵琶女的書桌上。
琵琶女笑的漂亮,卻有一股子旁人難以企及的清冷,這個十足的冰美人。
白浮雪笑的明媚燦爛,雙腿在半空中回蕩著。
綁在腳踝上的鈴鐺叮叮當當作響。
和琵琶曲融為一體。
白浮雪聽到動靜側頭看到門邊的蕭時之。
她笑著招招手,“夫人來一起聽聽?”
琵琶女微笑起身行禮,繼續坐在小凳上彈奏。
好一個琴瑟和鳴,兩情相悅,卿卿我我!
蕭時之幽怨地看著白浮雪,希望後者能夠明白自身的地位,不允許她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伴侶。
白浮雪顯然是沒有接收到這個暗示,甚至心中還有一些竊喜。
蕭時之沒有看琵琶女耶!
和小說原著中不一樣呢。
李德全緊趕慢趕,小跑過來,“夫人喝醉了,小姐先攙扶夫人回房休息。”
白浮雪這才注意到昏黃的燈光下蕭時之臉色不正常的紅暈,雙腳有些虛浮,一隻手還死死的抓在門框上。
白浮雪淺笑道:“明日再會。”
琵琶女微微彎腰,“奴家等著小姐。”
蕭時之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被氣紅了。
白浮雪渾然不覺,拉著蕭時之的手,就往院子裡面走。
李德全遠遠的跟在後,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的琵琶女。
那琵琶女規規矩矩的坐在窗前,半點都沒有侍奉討好女皇陛下的心思。
很好。
李德全松了口氣。
松蘿小聲:“李公公,陛下生氣了?”
李德全:“陛下只是醉酒了,大約是沒有不悅。”
李德全說完也覺得奇怪,今日陛下的情緒確實不太對?
……
回到房中,蕭時之按住心裡的脾氣一字一頓:
“你給我的戒指,是別人都有,還是只有我一個人有?”
白浮雪不明白眼前人的脾氣,隱隱約約意識到空氣略有些凝滯。
“只有你有。”
蕭時之用力把小美人給抱住,像隻大狗狗似的一直磨蹭著她的脖子。
蕭時之把人推倒在床榻上,嘴唇相碰間,桂花味彌散開來。
意亂情迷極了。
白浮雪腳腕上的鈴鐺作響,白浮雪被吻的喘不過氣,想把蕭時之給推開。
可白浮雪哪有那力氣,蕭時之牙齒撕咬在白浮雪的嘴角,在酒香味中增添了一絲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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