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步行下的城牆,卻見到祝秋荷小心攙扶著白浮雪。
白浮雪腳下小心,幾乎大半個身子都要貼在了祝秋荷身上。
蕭時之額頭猛猛跳了一下。
她擺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那雙鳳眸中寫滿了溫柔,
“雪雪,地面崎嶇,小心些。”
蕭時之將白浮雪一個打橫抱起,隨著白浮雪的抽氣聲,她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卡在腿彎上。
白浮雪雙手緊緊抱住蕭時之的脖子。
張大人連忙低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蕭時之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了祝秋荷臉上。
是掩蓋不了的得意。
祝秋荷:?
……
整個接風宴辦得非常簡樸,可畢竟是陛下來,還是請了幾個彈琵琶的女子。
蕭時之坐在最上首,白浮雪坐在她身邊,其次是幾位一同跟隨來的大臣。
所有人都在強撐笑意。
整個接風宴,吃的都食不知味。
白浮雪:“妾身去院子裡透透氣。”
白浮雪扯了扯蕭時之的袖子,笑得好不明媚。
蕭時之下意識旋轉著白浮雪贈送的戒指,耳朵上浮現著一層粉紅色,“好。”
隨著白浮雪出去,祝秋荷也跟著小步離開。
蕭時之帶著笑意的臉色突然放下來了,“小姐有松蘿伺候便夠了,你不用去。”
祝秋荷立刻止住腳步,誠惶誠恐的低下頭,站立在一邊。
蕭時之將手中的茶碗放下,“姿色平平,性格膽小囁嚅,真不知道白浮雪看上了你什麽。”
祝秋荷都快要哭了。
李德全趕緊把祝秋荷給帶到門外伺候著,把整個空間都留給女皇陛下和幾位大臣報告工作。
李德全關切道:“秋秋姑娘可是得罪陛下了?”
外頭夜沉如水,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半空,空氣中飄著好聞的桂花和菊花香味。
祝秋荷誠惶誠恐的搖頭,“奴婢不曉得。”
李德全歎氣:“在陛下身邊伺候,須得安分守己,陛下心中已經有娘娘了,再也安不下別人。”
祝秋荷連忙點頭,“奴婢曉得,奴婢沒有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祝秋荷小心地往房間裡看了一眼,直愣愣的嚇了一跳。
蕭時之正一順不順地盯著她,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偷窺。
蕭時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旋轉著無名指上鑲嵌有璀璨紅寶石的戒指。
充滿了某種……勝利者的炫耀。
……
這處酒樓是整個縣城中最繁華的所在,平日裡隻招待些富商和來往官員。
門前垂花門精致,石獅子威武大氣,一草一木都jsg是名家之作。
平日裡歌舞喧囂的所在,因為這次陛下前來,直接被清空了。
酒樓裡養著的琵琶女歌女,自然就歇下來了。
白浮雪打了個哈欠,想找一個地方摸魚,先眯著。
松蘿著急:“小姐,奴婢瞧著那幾個琵琶女看夫人的眼神直勾勾的。”
松蘿苦惱:“都說只要坐上那個位置,便風流至極,回看歷史,哪有皇帝下江南,不收幾個美人?”
白浮雪躺平在回廊裡,聽到隔壁房間琵琶女笑聲清脆。
白浮雪:“后宮裡都有那麽多人了,還缺這一個兩個?”
松蘿氣的直跺腳,“小姐您怎麽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這江南的美人哪能和宮裡那些死板的女子相提並論?”
白浮雪往椅子上一躺,心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松蘿繼續說:“小姐不和夫人一同見大臣,那些大臣說不定在背地裡會看輕小姐,而那些彈琵琶的姑娘們說不準……”
說不準就在勾引陛下!
松蘿年紀小小卻看透了宮中各種各樣的鬥爭。
白浮雪不喜歡應酬喝酒,上輩子喝酒喝到吐,去廁所裡摳嗓子眼,還要裝作無事地繼續陪著客戶喝。
可以說是很慘了。
穿越到古代說什麽都不要去陪酒。
白浮雪眯著眼睛,聽著隔壁房間傳來咿咿呀呀的歌唱聲,琵琶聲清脆婉轉,確實比宮裡的要動聽多。
白浮雪想起了原作小說中,蕭時之下江南,遇到了江南的頭牌,在青樓中好不快活。
把歌舞伎帶到了宮中,在后宮裡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原著小說中的白浮雪性格單純軟弱,相信蕭時之對外是逢場作戲,其實隻喜歡自己一個人,傻不拉嘰的站在原地被人欺辱。
松蘿:“小姐國色天香,無論是容貌還是才情,都算是頂尖的,哪能讓這些鄉野丫頭踩在小姐頭上?”
松蘿:“夫人獨寵小姐,小姐就該拿出正宮的架勢。”
白浮雪心想也是,要在蕭時之見到琵琶女之前,先探探底。
別問,問就是為了國家社稷著想。
眼睛睜開一條縫,晚風吹在她用簪子挽起的長發上。
白浮雪踩著細碎的月光,推開了門。
只見裡面有一美人坐在燭火前撥動著琵琶。
美人清冷如月,雙唇尖一點朱紅看的叫人心思迷亂。
琵琶美人顧盼生情道,“不知貴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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