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好看,仗著她喜歡就肆無忌憚。
白浮雪把領口往上拉了拉,擋住裡面的一片斑駁痕跡。
蕭時之:“小娘子身體也忒弱了,經不起折騰。”
白浮雪心裡罵了句髒話,用毯子把自己給裹嚴實了。
馬車往前行駛,祝秋荷坐在前面架車,李德全坐在她邊上。
很快就行駛到了前面的縣城,圓圓一看非常繁華,人來人往,販夫走卒皆有。
白浮雪撩開簾子往外面去看,突然馬車車廂劇烈晃動了一下。
白浮雪瞳孔一縮,突然見到一個小女孩跪在地上,衣服髒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求求這位貴人賞點飯吃,我已經三天都沒吃飯了,母親已經被餓死了。”
那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八九歲,一雙眼睛清澈又虛弱。
白浮雪在蕭時之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蕭時之靜靜的瞧著這一幕。
直接面前的車到前面匯聚了數不清的難民,不曉得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想要進縣城卻被攔住。
層層疊疊的難民在城牆根下面席地而坐,眼神麻木又空洞。
小女孩身邊拖著一個同樣髒的看不出衣服顏色的小男孩,兩個人的腳都被砂石給磨破了。
祝秋荷看到這一幕觸目驚心,趕緊扯了扯旁邊松蘿的袖子。
“姐姐,給他們點飯吃,他們要餓死。”
松蘿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小姐您看?”
蕭時之:“若現在給了吃的,那群人都會衝上來。”
蕭時之的聲音極為理智冰冷,“救濟災民的工作應該由當地知縣來做,而並非來此視察的我們。”
道理是這個道理。
白浮雪沒有否認,面前的小姑娘雙眸哀求,旁邊的弟弟已經快要被餓死了。
白浮雪作為一個現代人,何曾看過這一副慘狀,他們的身體極為瘦削,而肚子卻格外脹大。
不曉得裡面吃了些什麽東西。
蕭時之:“李德全,留下幾個人在這裡施粥。”
李德全彎腰說是,招呼了幾個侍衛和兩個大臣。
蕭時之牽著白浮雪的手進了馬車,整個馬車在外表看上去算是樸素,裡面卻別有一番洞天。
地上鋪著柔軟的獸皮毯子,小桌上的茶具無一不是宮中的精品。
就連茶香也是今年新上貢。
所有的一切和馬車之外的慘烈景象完全是兩個世界。
在進城前,需要交納一筆費用才能順利進入。
一行人的臉色全部沉了下來。
隨行的幾個大臣看到這一幕,人都要暈過去了。
若是女皇陛下要問罪,沒有一個人能逃得了。
各個株連九族不是問題。
奏折裡不是寫的好好的,一切地區都很安穩,結果就這?
就這民眾不想反才怪呢。
進城後,這裡頭果真是一片繁榮景象,jsg歌舞升平,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隨行大臣氣的腦瓜子嗡嗡響,瞬間就要高血壓了。
祝秋荷看著這一切心中拔涼拔涼,可馬車裡的夫人小姐卻沒有表現出過於震撼的表情,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蕭時之:“雪雪先去茶樓中休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白浮雪:“行,頑疾久矣,非一朝一夕能夠改變。”
蕭時之露出了一抹苦笑,“只有你才能寬慰我。”
馬車停在一處茶樓中,蕭時之把大部分人都留下來保護白浮雪,至於暗地裡有多少就無人得知了。
白浮雪點了好茶,用的是自個帶來的茶具。
祝秋荷和松蘿坐在她對面,兩個小姑娘都戰戰兢兢的。
從未和主子坐在一張桌子上過。
白浮雪柔和地看著下面說書人,心中不免想起了現在社會中太多人想要穿越到古代。
別穿越了,會死的。
說書先生嗓音高亮,“今天咱們就好好聊聊那皇宮中的女皇陛下和先皇寵妃的那檔子事。”
白浮雪瞳孔地震,低頭去看台中央的說書先生。
草。
松蘿震驚又生氣:“這是大不敬!”
祝秋荷倒是好奇的很:“聽說那位白淑妃是個十足的狐狸精,先帝和新帝都喜歡得緊。”
白浮雪面如死魚,聽著下面說書先生道:“咱們今日就好好聊聊那位寵妃的傳說,聽聞那位白娘娘為大夏第一美人,比那嬌花還好看,皇后娘娘都自愧弗如。”
“聽說白娘娘手段高明,什麽都不做,陛下就主動去她宮裡,日日去,天天去,潑天的盛寵她處變不驚!”
“把別的那些娘娘氣得那叫一個吐血。”
“都說美人心思多,后宮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白娘娘拳打皇后,腳踢貴妃,手段極為殘暴。”
“聽聞啊,白娘娘身體極弱,每天要睡六七個時辰,怕是時日無多了!”
說書先生說嗨了,道:“聽說陛下有幾日不去白娘娘那,娘娘就哭鬧不止,日日哭,夜夜哭,哭得陛下心疼了,就天天去。”
松蘿小心道:“這也太冒犯了,不如奴婢叫人給……”
白浮雪窒息道:“算了,大家夥的娛樂不多,別管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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