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充容抬眼看到那小獅子似的碩大白貓,心裡起了一股無名火。
直接把那貓扯到地上。
喵嗷——!
因為脖子被固定住,可憐的貓貓活動裡只能發出驚恐的叫聲卻不能逃脫。
脖子上勒出一道道血痕。
身後的宮女見怪不怪,“娘娘息怒,陛下指不定只是圖個新鮮,白妃娘娘可是先皇的人,如今已有二十有三,姿色還能保持幾年?”
梁充容自顧自的踹了那貓咪一腳,“死畜生,死畜生!”
梁充容算是宮裡的老人了,卻一直都不得盛寵,因為背後的家族能在朝廷上出份力,去年萬國來朝時,把進貢來的貓咪分給了她一隻。
這便是最大的榮寵。
可誰知女皇陛下根本就沒有來她這邊看過貓貓,像是后宮裡沒有她這個人。
那可憐的貓咪從被宮女供奉著,變成了忍饑挨餓,脖子上拴著鐵鏈子,動輒打罵。
白浮雪站在假山後面,心臟疼的一揪。
那可是一隻雪白的緬因貓!
可憐的貓貓側躺著,身子在岩石上艱難喘息,那好看的瞳孔掙扎不已。
身體更是止不住的抽搐,它似乎感受到了白浮雪的氣息,緩緩抬起頭喵了一聲。
第7章
面對貓咪的嘶啞叫聲,白浮雪做不到熟視無睹。
只見梁充容臉上被氣的一陣紅一陣白,嘴裡罵罵咧咧。
“死畜生!送來之後,陛下一次都沒有來過我宮裡!晦氣的玩意!”
梁充容好看的清秀的眉眼,此刻全然都是憤恨和冷漠,恨不得把地上的貓咪給扒皮抽筋。
就在她撿起一塊鵝卵石,作勢要砸過去——
白浮雪從假山後面出來,立刻把地上的白色貓咪抱起來。
白浮雪冷漠道:“住手。”
梁充容一看到白浮雪,驚恐地僵在原地,手上的鵝卵石倏然掉在地上。
白浮雪眉目厭惡道:“本宮遠遠便聽到梁充容在這裡叫叫嚷嚷,本以為是言語抱怨陛下,卻沒想到居然對北疆貢品動手,好大的膽子。”
梁充容倏然跪在地上,背後全部被冷汗浸濕。
她是個充容,白浮雪卻已經是妃位。
梁充容面色煞白,道:“回娘娘的話,這畜生不聽話,在亂抓人呢,嬪妾只不過想要教訓一下。”
白浮雪懷中的緬因貓貓爪子被殘忍磨掉,一片血肉模糊。
梁充容見白浮雪沒說話,心裡更是懸得慌。
梁充容口乾舌燥,牙齒打顫:“娘娘可否把小白還給嬪妾?”
貢品被她虐待成這般,要是被宮中別人知道,指不定要安上罪名!
若是鬧到陛下那裡,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白浮雪安撫著懷中的貓兒,道:“梁充容殘暴不仁,便先跪在這裡好生反省吧。”
白浮雪是個現代人,骨子裡的教育讓她不會讓人跪下認錯,但是這裡是古代,需要用古代人聽得懂的方式溝通。
懷裡的大白貓喵嗚喵嗚,用磨砂舌頭舔舐她的脖子。
梁充容臉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道:“娘娘,小白是陛下賞賜給嬪妾的,您沒有資格拿走。”
她的尊嚴連一隻貓都不如麽!
梁充容看著白色緬因貓的眼神,恨不得把它給活剝了。
白浮雪:“那就讓陛下來找本宮要回去。”
白浮雪心裡膈應極了,轉身就和松蘿離開了。
不遠處的蕭時之,把這一幕完全收入眼中。
……
白浮雪找了禦醫給貓貓看病,包扎了傷口後,便喂了一點水。
禦醫:“娘娘,這貓體型碩大,不通人性,萬一傷了娘娘應該如何是好。”
白浮雪懷中的大貓貓喵嗚了一聲,露出柔軟雪白的肚皮。
禦醫:“……”
白浮雪旁邊的松蘿心裡一陣疼痛,“這梁充容娘娘也真是的,那麽乖巧的貓咪,竟然也下得去手!”
禦醫小心告退,心裡對這位白妃娘娘,產生了新的印象。
他本以為這位娘娘是個和容貴妃差不多嬌縱的主,卻沒想到這般喜歡動物。
眼神真心熱愛,不作假。
萬物通人性,那像個小獅子一樣的貓,居然也那樣乖巧的靠著她。
就在白浮雪摸摸摸摸頭時,年輕的女皇撩開簾子緩緩入內。
外面天氣燥熱,這一處倒是陰涼的很。
房間的角落都擺滿了碩大的冰塊,有宮女在後面搖扇子。
整個宮殿都相當清涼,外面種滿了綠植,一片綠蔭之下更顯得幽靜。
松蘿見到女皇陛下來,趕緊提醒自家娘娘。
白浮雪抬頭瞧了一眼穿著深藍色外袍的蕭時之,彎腰淺淺行禮。
松蘿用眼神提醒自家娘娘:陛下怕是要追究今日梁充容罰跪一事。
松蘿心頭為白浮雪捏了一把汗。
梁充容雖然不受寵,但好歹是女皇陛下身邊的老人了。
在宮中多少有幾分薄面。
蕭時之一進到珠鏡殿,立刻就被那一抹雪白的貓咪給吸引住。
緩緩走到白浮雪所在的貴妃榻前,摸了摸她懷裡的碩大貓貓。
蕭時之:“你很喜歡貓?”
白浮雪:“回陛下的話,臣妾只是在深宮裡無聊的很,若有一隻貓咪陪伴,想來會舒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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