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兩隻小貓互相碰碰鼻尖,互相動動尾巴似的。
白浮雪取笑:“陛下此舉,和后宮中爭風吃醋的妃子有什麽區別?”
蕭時之:“區別可大了,后宮中妃子未必會對皇帝真心實意,而朕對親愛的,卻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不摻任何雜念。”
“別人看朕是皇帝,可朕只有雪雪一個人。”
一切皆是虛無,唯你才是真實。
蕭時之情真意切地看著白浮雪,把匣子裡最耀眼最大的那顆貓眼石鄭重放在她手裡,“雪雪,朕好喜歡你。”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
白浮雪把那顆珍貴的貓眼石捧在手上,替女皇陛下把毯子給拉好,“陛下好好休息,剩下的工作交給臣妾來做。”
蕭時之角笑的點點頭,“只有交給你,朕才放心。”
“朕能在睡著之前,得到親愛的一個午安吻嗎?”
……
給皇帝和寵妃休息的時間並不多,北庭人的反撲一輪接著一輪,蕭時之沒睡足一個時辰就得起來工作。
前線炮火連連,廝殺聲,能傳到白浮雪所在的安全區。
白浮雪站在窗前,“受傷士兵的數據需要重新統計,這幾日培養了一些醫女,可以派上用場。”
女將軍:“末將這就去辦。”
白浮雪憂愁點點頭,聽著外面傷病員的痛苦叫聲,心裡一片揪心。
白浮雪不放心,披上一件外衫就趕去了救治傷員的地方。
身後女官:“娘娘,那地方血氣衝天,陰氣重,小心衝撞了您。”
你所在口鼻處為了一條絲巾,面色鄭重,“他們是為了大夏朝流血受傷的士兵,是最不可辜負的人。”
白浮雪遠遠的看軍醫和醫女們有條不紊的替士兵擦拭傷口敷藥材,用燒的滾開的水去為紗布工具消毒。
裡面用的草藥也都是經過太醫院研究過的,避免了絕大多數偏方給人身體帶來負面的損傷。
“求求你們救救我吧,我快要生了,羊水破了,肚子好疼!”
“來人啊,來人啊,求求你們來救救我……”
一個瘦弱的女子倒在地上,緊緊捂住正在不停往外冒羊水的肚子,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依稀可辨清秀的容顏。
傷病員太多了,無論是軍醫還是醫女,都難以抽出手,隻得匆匆來“請稍等半個時辰。”
等半個時辰還得了?
那姑娘的羊水漏的滿裙子都是,衣裙上沾滿了塵土,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白浮雪立刻對女官說:“快點把人攙扶到一個乾淨的房間,準備上熱水,蠟燭,剪刀,找個有經驗的軍醫進來。”
姑娘被簡單的擔架抬進房間,疼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眼淚緩緩流淌,流進濃鬱的發絲。
姑娘名叫戎小蕊,娘子參軍,是個小千戶,在戰場上兩天了無音訊,聽到一聲炮響,肚子忽然開始陣痛。
白浮雪站在房間內,仔細的替戎小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別怕,馬上醫生就來了。”
戎小蕊緊緊抓住白浮雪的袖口,“疼,好疼,我好害怕……”
來往女官和軍醫給戎小蕊灌下了湯藥,舌頭下含著一片人參。
女官小聲說:“孕婦產子血腥氣兒大,娘娘不如先在外面候著?”
白浮雪沒有那麽多避諱,手下意識地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
床上的戎小蕊嘴裡咬著布,疼得青筋跳起,整張臉都脹得通紅。
“快看快看,孩子的頭出來了。”
“加把勁!加把勁!看到肩膀!”
“肩膀卡住了,快點來個人去推下肚子。”
白浮雪本就是個暈血的,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飄飄乎乎,急劇想吐,她不得不捂住嘴,逼迫自己看下去。
血腥味彌漫了整個房間,再用力下,戎小蕊的脖子通紅,軍醫和醫女推肚子的動作,在旁人看來很粗魯,也很疼。
就連白浮雪的肚子也慢慢開始疼起來。
半個時辰不到,孩子哭聲震天響。
床上的戎小蕊已經疼得暈了過去,醫女和幾個宮女正在給她清洗身體。
女官把孩子用布帛包好,“娘娘您看,是個小千金呢。”
白浮雪看了一眼那皺巴巴的小嬰兒,覺得真醜。
嫌棄之色顯而易見。
女官:“等養段時間就又白又胖了,小孩子剛出生都是皺巴巴的。”
白浮雪勉強接受,手放在平坦的腹部jsg上揉了揉。
她喃喃自語,“本宮的孩子也長那麽醜嗎?”
戎小蕊睡了一會兒,依稀醒來,“娘子,娘子……”
嘴裡念念叨叨的都是自家愛人的名字。
白浮雪坐在她床邊,“你娘子還沒從戰場上回來,需要再等等。”
戎小蕊懷裡的小嬰兒軟軟地靠在母親身上,憐愛的摸了摸自己的孩子,將視線轉移到白浮雪臉上。
“大人您是?”
一看白浮雪的裝扮便知道不是平頭百姓,也並非下層軍官,不會有人在前線打仗時還精致的佩戴珠釵,隻可能是手下人精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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