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經過了容貴妃所在的宮殿,外面站了一排侍衛。
白浮雪冷漠看過去,只見衣衫瀾縷,滿頭沒有一根珠釵的女子跪在雪地裡。
現在已經不是容貴妃了,是容才人。
容貌漂亮的女子此刻冷得全身發抖,額頭重重磕在石板路上,上面形成了一層血漬。
松蘿立刻擋住了自家娘娘的視線,“娘娘別看這些晦氣的。”
容才人看到了白浮雪的視線,立刻惡狠狠的瞪過去,嘴角的腫還沒有消去。
白浮雪平靜坦然的與之對視,緩慢收回目光。
她和蕭時之之間的感情已經夠曲折了,不能摻合進去第三者。
白浮雪把轎子的簾子拿上,徹底隔絕了視線。
松蘿在轎子外說,“娘娘和陛下之間哪有什麽隔夜仇,自從娘娘從冷宮裡出來後,哪一日不是陛下陪著?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了呢。”
白浮雪嗓子乾澀,“本宮和陛下之間很複雜。”
松蘿:“可陛下確實隻獨寵娘娘,任誰也沒有娘娘的恩寵,不管是去夏日行宮避暑還是出宮南巡,經歷了那麽多危險,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白浮雪眼眸複雜,雙手捂住臉,身體裡奇怪的感覺越發膨脹。
轎子搖搖晃晃到達了紫宸殿門口,李德全站在外頭,一看到是淑妃娘娘的轎子,馬上迎了過來。
李德全臉上笑得像朵菊花,“娘娘陛下一直都在等您呢!”
白浮雪把視線移開,耳朵已經紅的不像話了。
“本宮有點事要找陛下。”
白浮雪依稀記得這個時間點,肅親王被關在宗人府裡,正在想要搞事情。
白浮雪在松蘿的攙扶下進入了紫宸殿,緩緩推開書房的門,靠在門邊,複雜的看著正在工作的女皇陛下。
白浮雪幾欲開口,最後只能勉強的捏了捏眉心。
蕭時之趕緊丟下毛筆,小跑到白浮雪面前,“親愛的!”
蕭時之迫切的目光裡藏著小心翼翼。
蕭時之小心地想要把小美人抱入懷中,“從前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釋。”
白浮雪小聲說,“我大概都清楚……”
清楚原因,並不代表不生氣。
蕭時之昨日在珠鏡殿門口說的話,白浮雪依稀聽到了一些。
蕭時之眼巴巴的看著她,結果白浮雪淡淡開口,“我懷疑肅親王現在和北庭還有勾結,陛下可以陪我查證一下。”
白浮雪坐jsg在蕭時之的書桌上,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話題轉得太快,蕭時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蕭時之沉默片刻,“好,明日親愛的和朕一起去。”
蕭時之坐在軟椅上,雙手輕輕觸碰著小美人的柔嫩雙足,“朕還能叫雪雪‘親愛的’嗎?”
白浮雪無奈:“可以。”
就像松蘿說的那樣,她和蕭時之之間經歷的事情,不能用簡單的一句話一筆帶過。
她和蕭時之在古代的感情發展,不摻和任何從前的舊情,是單純的情投意合。
蕭時之親吻著小美人的足背,虔誠又熱愛。
“以後朕親你,你會生氣嗎?”
白浮雪苦笑:“陛下曾經親臣妾時,臣妾也未抗拒過……”
白浮雪補充了一句,“至少臣妾知道陛下是前女友本人,不用暗自裡擔心陛下在現實中的身份。”
蕭時之:?
白浮雪認真說:“臣妾看陛下的技術那麽好,真擔心陛下曾經練過呢。”
蕭時之:“……”
原來技術好會被罵……
蕭時之此刻作為一個皇帝被人誇技術好,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蕭時之撫摸著白浮雪腳踝上的金鈴鐺,發掘上面纏繞著紅色的綢緞。
蕭時之沿著綢緞一路往上,眸子越來越放大。
白浮雪笑的嫵媚,“陛下在想什麽呢,現在是工作的時間。”
蕭時之手微微一顫,“親愛的,今日來是為了……”
白浮雪笑的和善,“陛下趕緊工作,怎麽滿腦子都是這種汙穢的東西?”
蕭時之的眸子從震驚轉為了無助。
身旁有美人在側,而且美人在邀請她,但是要先工作。
蕭時之艱難地提起毛筆,而身旁的美人卻有意無意的往她那邊靠了靠。
纏綿的女子香味充斥了整個書房。
蕭時之心思不定,喉嚨乾啞:“正這樣沒法好好工作。”
白浮雪輕飄飄地用腳趾踩在她膝蓋上,“蕭總就這點自製力?”
蕭時之筆尖顫動,一滴墨水滴在了奏折上。
蕭時之苦笑,“是朕對不起親愛的,可你怎麽能用這種方法來懲罰朕。”
因為喜歡,所以才是折磨。
因為喜歡,才會遵守遊戲規則。
白浮雪用足尖踢了一腳她的膝蓋,冷淡道:“快工作。”
蕭時之:“但昨日是朕的生辰……”
白浮雪:“別說生辰了,就是過春節,臣妾都在馬路牙子上隨時打開電腦。”
蕭時之:“。”
焯。
報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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