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酸痛,大腦像灌了鉛,因為發燒眼睛格外疼。
蕭時之眯起眼睛看向白浮雪,“親愛的,你今天好漂亮啊。”
白浮雪端來了藥,沉默了兩秒,“臣妾今jsg日沒有梳洗,算不得漂亮。”
苦澀的藥汁順著舌尖淌入食道,蕭時之苦的想把藥給吐,出來可以看到白浮雪關心的目光,只能面不改色大口喝下去。
蕭時之嬌弱地靠在白浮雪的肩頭,自責不已,“都是朕平日裡不注重休息,若是能在中午用完膳後休息半個時辰,也不至於會被累到生病……”
蕭時之用滾燙的手撫摸著小美人嬌嫩的面頰,睫毛在臉上投射一片陰影,
“都是朕的錯,對不起,雪雪。”
蕭時之是真的愧疚,覺得對不起白浮雪,更是覺得沒有好好擔負起皇帝這個重擔。
平常沒有保養好身體,出了事只能由小女朋友去工作,蕭時之無法原諒自己。
白浮雪心裡更疼,“你好好躺著,我繼續去工作了,快睡吧。”
白浮雪把人放倒在床上,眼看著蕭時之閉上眼睛,這才放心下來。
退燒的中藥裡有催眠的成分,盡管蕭時之相當不樂意困,意如潮水般襲來,隻得不甘心地閉上眼睛。
……
白浮雪一直工作到了深夜,才讓李德全把全部完成了的公文奏折搬出去。
李德全敬佩行禮,“有勞娘娘了。”
白浮雪:“都是本宮應該做的。”
大有種丈夫癱瘓多年,妻子不離不棄的即視感。
白浮雪站在庭院前,看著外面天際上綻放起朵朵碩大的煙花,耳邊是鞭炮齊鳴之聲,不用想也知道整個京城有多熱鬧。
耳邊隱隱能聽到妃子們打牌的聲音,笑聲如銀鈴清脆。
唯獨白浮雪所在的宮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白浮雪蹲在廊前熬煮小粥,松蘿在旁邊服侍,
“娘娘可以在青菜粥裡加些蝦皮進去提鮮味,平日裡陛下最喜歡吃。”
白浮雪:“不行,蝦皮是發物,吃了會加重病情。”
松蘿恍然大悟,趕緊把陶瓷罐裡的蝦皮拿遠一點。
白浮雪把熬好的小粥放在小炭爐上一直溫著,進入寢殿後不敢睡去,撐著腦袋靠在床榻旁邊。
白浮雪從小到大沒有被人照顧過,只能按照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熬在病人旁邊,等待病人蘇醒。
迷迷糊糊熬到了下半夜,床上的人大汗淋漓,白浮雪需要不停把汗水擦掉,更換新衣服。
平日裡這些事情都該由宮女來做,白浮雪不放心蕭時之被別人碰事事親力親為。
女皇陛下的衣服剛換好,小美人已經忙碌的大汗淋漓。
蕭時之頭疼欲裂,從噩夢中蘇醒,聞到小美人身上熟悉的女子香味用臉頰蹭了蹭她冰涼的小手。
白浮雪面上一喜,“陛下醒了?”
蕭時之被燒糊塗了,險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猶豫了好久才抓住白浮雪的手。
白浮雪的手腕被抓的發紅,她不掙扎,擔憂地湊上前問,
“身體哪裡不舒服,臣妾這就去找太醫。”
蕭時之可憐巴巴的搖搖頭,脆弱無助的就像被遺棄的貓貓。
白浮雪頓時心都化了,只聽蕭時之柔弱開口,“親愛的,朕怕是命不久矣了。”
白浮雪被嚇了一跳,心想你就發個燒,這就要死了?
我被你折騰的整個骨頭架子都散了,也沒見要死要活。
蕭時之氣若遊絲,眼眸凝視著白浮雪,“在臨死之前,朕有一句話想要問親愛的。”
白浮雪特意找太醫看過了,蕭時之怕是一時間死不了還能活個幾十年。
可耐不住女皇陛下如此柔弱,嬌氣。
白浮雪:“別說是一句話,就算一萬句話臣妾也聽。”
蕭時之伸出顫巍巍的手去撫摸小美人的臉頰,“在臨死之前朕隻想知道,親愛的,你的前女友到底是誰?”
白浮雪:“……”
不要同情女人,會變得不幸。
白浮雪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把想要揍她的心給按捺下來。
小美人面無表情地盯著床榻上生病的帝王,眼神像馬上要拿出一把刀去篡取皇位。
蕭時之笑了笑,“親愛的,朕都快死了,都不告訴朕嗎?”
白浮雪把溫好的粥塞到蕭時之手上,氣的緊緊咬住下唇,自個兒躺到貴妃榻上去休息了。
蕭時之捧著一碗熱粥懵了,“親愛的照顧病人,應該一口口把粥喂到病人嘴裡,然後小心問一句\'口感怎麽樣\'”
白浮雪:你想屁吃。
熟悉的粥味湧入鼻腔,蕭時之笑意雖蒼白,卻極為柔和,“粥是親愛的親手煮的嗎?”
白浮雪面無表情,“是小廚房的人煮的。”
白浮雪越想越氣,快被氣哭了,又是幫蕭時之批閱奏折工作,又是衣不解帶的照顧,每出一次汗就要把汗水給擦掉,以防感冒。
結果這人倒好,一張口就是問前女友的事。
白浮雪氣的都想弑君了。
白浮雪氣的口不擇言說,“臣妾的前女友比陛下好看多了,性格溫和可人,每每在臣妾需要幫助時都會挺身而出,給臣妾足夠多的安全感,不像陛下總是會讓臣妾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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