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把工作都扔給她,還不玩瘋了?
白浮雪悄悄走到蕭時之的書房門前,撐著腰往裡面看。
果真看到蕭時之和父親拿著公文開會。
白浮雪嘀咕一聲:“太陽打西邊出了?”
從白年勇的角度看不到白浮雪,蕭時之抬起頭,淺淺笑了笑。
在蕭時之的角度,白浮雪的行為相當於——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
萌的心都化了。
窗沿上,銀色雪白的大貓貓給小老虎舔毛,小老虎呼嚕呼嚕,亮出了柔軟的肚皮。
大貓貓埋在肚皮裡就是一頓舔。
白年勇:“陛下,臣已經收集了完備的證據,明日便可以彈劾肅親王。”
蕭時之眼眸冷淡:“愛卿辛苦了。”
白年勇憂愁地握著文書,“不知陛下是要將王爺凌遲處死,還是賜自盡?”
蕭時之撥撚漆黑的串珠,“聽說皇叔的一隻胳膊被將軍給砍一刀,傷了筋骨?”
白年勇:“是。”
蕭時之雲淡風輕道:“朕已有暴君之名在外,於國家於社稷並非好事。”
蕭時之看了一眼悄悄偷聽的白浮雪,眼底閃著笑意,把目光收回。
她繼續道:“勞煩愛卿送一壺毒酒和一把砍刀,讓朕的好皇叔好好選。”
是自盡,還是將手臂砍斷,當一個廢人,這輩子囚禁於宗人府中。
白年勇:“臣,領旨。”
就連征戰沙場的老將軍都無法分辨,究竟是讓人自殺好,還是做一個廢人被囚禁一輩子好。
這究竟是女皇的仁慈還是殘忍?
白年勇額頭上布滿冷汗,和女皇陛下在書房裡談論了一些其他事情,從紫宸殿慢慢退了出去。
當天晚上,家裡就被賞賜了無數金銀財寶。
當然,這裡面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從肅親王府上抄來的。
……
蕭時之手邊是一遝厚厚的帳本,翻動了兩頁,讚歎不已。
白浮雪湊上去,看到了白銀和黃金數目,掰著手指頭算。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一兩銀子200塊錢現金。
白浮雪和蕭時之緩緩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
蕭時之:“一兩黃金等於2000現金。”
白浮雪和蕭時之看著文書上的天文數字,咽了口唾沫。
李德全站在旁邊,用眼神暗示娘娘:該問陛下討點賞!
肅親王府裡什麽好東西沒有?
女皇陛下又是個大方的,依照淑妃娘娘的恩寵,自然什麽好東西都能要來。
白浮雪不敢細算:“這貪汙來的錢比國庫還多,還沒算下面人各自分到的錢,這若是加在一起……”
白浮雪和蕭時之對視一眼,“這錢加在一起都夠咱了和北庭打一仗。”
蕭時之:“加上向北庭兜售的煙酒產業,以及□□業,可以把戰後安置也安排起來。”
兩個大反派非常有默契的擊個掌。
李德全:?
娘娘,您不為自己謀點好處嗎?
您作為一個妖妃,是何等的心懷天下?
白浮雪忽然想到了江南水患和疫病,“江南的情況如何?”
蕭時之:“放心,當地查獲了不少貪官,錢不是問題。”
白浮雪坐在蕭時之的書桌上,像個妖妃似的將柔軟的雙足放在她的手掌心上。
“堵不如疏,秦國之所以能稱霸六國,其中有一原因就是興修水利,灌溉農田。”
蕭時之默契地接過白浮雪的話,“在有水的地方可以形成商業聚居區,讓經濟更加繁榮。”
蕭時之捧起小美人嫩嫩的雙足,俯身在她腳背上親吻。
像極了一個虔誠的騎士,守護著她的公主。
白浮雪:“可以讓流民百姓以工代賑,挖路的挖路,修水的修水,在一些地區還可以開墾荒地。”
蕭時之:“自漢代起,南方水稻一年兩熟產量卻少,可以科普一下病蟲害。”
蕭時之和白浮雪就這件事,開了一個小會。
李德全站在旁邊恍恍惚惚。
忽然格局就大了起來。
開會結束,蕭時之揉搓著手掌心的黑色手串,“今日親愛的勞累,早日去休息吧。”
蕭時之本以為白浮雪會回到紫宸殿的寢宮裡休息,結果白浮雪轉身坐在了轎子上,回到了珠鏡殿。
蕭時之:“……?”
等等,別走!
……
松蘿不解的跟在主子身邊,“娘娘為何不睡在紫宸殿?”
這可是千萬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那可是陛下的寢宮,就連皇后娘娘都沒有睡過。
白浮雪手中磨搓著一杆折斷的毛筆。
眼睛如同死魚般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
毛筆這個東西是能亂玩的嗎?
光是回憶起在馬車裡的胡鬧,白浮雪的腿都開始發軟了。
手指劃過筆上細軟的毛兒,下意識地渾身一顫,
蕭時之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蕭時之那麽會玩,上輩子該不會是在會所裡上班吧?
白浮雪生無可戀的,躺在熟悉的貴妃榻上,洗乾淨的毛筆放在手邊,糟心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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