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低頭開始處理公文。
松蘿和祝秋荷連忙退下,坐到外面和馬車夫擠在一個凳子上。
蕭時之笑眯眯說:“親愛的,幫了朕的大忙。”
白浮雪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蘸了蘸朱砂墨,在公文上寫下筆跡。
蕭時之笑容更甚,“親愛的,要注意休息,眼睛切莫勞累。”
自從兩人戳破身份後,蕭時之一口一個“親愛的”
叫的比熱戀中的情侶還要肉麻。
蕭時之笑盈盈地瞧著自家小美人,將小美人額前的碎發撩到腦後。
她的小美人吃軟不吃硬,好好撒撒嬌,心裡就軟成了一汪春水。
蕭時之替她揉捏著肩膀,“親愛的,剩下來的朕來處理。”
白浮雪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蕭時之,將朱砂毛筆用力放在小桌板上,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整個上午的工作,讓白浮雪的眼睛略有乾澀。
蕭時之動作輕柔地將小美人的頭放在自個兒大腿上,在她身上披蓋了一條毯子。
馬車顛簸,白浮雪早上天還沒亮就醒了,一直忙活到快大中午。
此刻被馬車顛得昏昏欲睡,鼻息間是蕭時之身上好聞的龍涎香和檀香味。
蕭時之溫和道:“若是沒有雪雪,朕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蕭時之附身在小美人額頭上落下一吻,惹得懷中人面紅耳赤。
白浮雪難為情:“都老夫老妻了。”
蕭時之的長發與白浮雪的長發互相交織在一塊,難以分清彼此,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整個馬車。
蕭時之淺笑著書寫公文:“親愛的的字跡真好看,書寫的面面俱到,言辭之處也無錯漏,能有親愛的,是朕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類似的話還有——
親愛的,你怎麽那麽優秀。
親愛的,你那麽卷,哪還能給別人活路。
如果沒有親愛的,朕就要猝死了。
白浮雪被蕭時之誇的眉飛眼笑,羞答答地撇過臉。
“若這都做不到,哪裡還能當個合格的社畜。”
蕭時之不愧是綠茶,哄老婆的話jsg如同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若用雪雪的標準要求別的臣子,怕是對那些老東西來說太嚴苛了。”
“哪是每個人都有雪雪那麽優秀?”
白浮雪羞澀地讓蕭時之趕緊別說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
不就是大早上起來處理公文,幫自家女朋友分擔一點,就被誇的天上有地下無。
蕭時之邊寫邊說,笑容更甚:“愛妃的優秀如夜空中的皓月,無人可忽視,無物能遮擋。”
若說蕭時之之前還端著皇帝的架子和白浮雪相處。
現在則完全放下了心理負擔。
騷話張口就來。
白浮雪躺在蕭時之的大腿上,用臉頰蹭蹭後者的柔軟腹部,手不老實的亂摸。
馬車外面,祝秋荷和松蘿聽到了羞人的響動,
對視一眼,小聲說:“娘娘果真受寵。”
兩人死死地拉住馬車的門簾。
若風一吹開,便能看到帝王和寵妃你儂我儂,滿室春光。
馬車中隱隱飄出美人嬌嗔之聲,“陛下別鬧了,別把公文給弄髒了。”
“陛下弄的臣妾腰好疼,別……別……討厭!”
“別把臣妾放在桌子上,別,毛筆不是這樣用的!”
“陛下,昏君!”
更加不堪入目的詞匯飄到人耳朵裡,松蘿和祝秋荷都紅了臉,假裝沒聽到。
到了京城,白浮雪已經被欺負的睡了過去,眉眼下是淡淡的烏青。
裡面的皮膚青青紫紫,舊的痕跡和新的痕跡交疊在一起,看得怪淒慘的。
蕭時之寵愛的將淑妃娘娘打橫抱起,用鬥篷裹住她,將人放入紫宸殿的寢宮裡。
宮女收拾馬車時去,奇怪的發現這裡面連一隻毛筆都沒有。
宮女:?
……
李德全低頭把所有的處理好的文件全部抱著拿走。
他心下感慨:“陛下勤勉如初,和娘娘在一起都不忘把所有的公文處理好。”
得此君主,是民之大幸。
有了白浮雪幫忙處理,蕭時之的工作量減少了很多。
蕭時之清閑地靠在軟椅上,和幾個大臣剛開完會,一時間感到有些恍惚。
人突然閑下來,有點不適應。
平常這個時候,蕭時之應該被埋在堆積如山的奏折堆裡。
李德全:“陛下去禦花園散散心?”
蕭時之沒有了工作的填充,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捏了捏鼻梁:“把白老將軍叫來。”
李德全:“是。”
人的本性就是賤,忙的時候想著能休息,有人分擔了又閑不下來。
白浮雪慢悠悠轉醒,撩開床簾,腰酸腿軟的下地,罵罵咧咧。
看到書桌上掛著的毛筆,一陣臉紅羞憤。
狗皇帝!
白浮雪披了一件外衫,從屏風後面緩緩探出腦袋,松蘿立刻前來伺候主子。
白浮雪咬牙切齒:“陛下這時候上哪玩去了?”
松蘿:“回娘娘的話,陛下此刻正在和白老將軍商討朝政。”
白浮雪挑眉,顯然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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