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蘿立刻回頭吩咐別人,“快去掌她們的嘴!誹謗主子,該打!”
白浮雪站在梅花前,手裡捧著金色小爐,看那些宮女跪在雪地裡臉被打的滲血。
白浮雪淡淡開口:“去查明謠言的源頭。”
身邊宮女立刻行禮稱是。
白浮雪趕到皇后的長安殿時已經晚了,妃子們都走了,只剩下皇后一人坐在書房中翻看著后宮的收支帳本。
皇后麻木地望著窗外的飛鳥,“明日又該交報告了,本宮的日子過得真苦……”
女官:“回皇后娘娘的話,皇后娘娘還剩下四千多字的報告沒有寫。”
皇后挺直的腰被微微晃動,趁人不注意,猛的按了一下人中。
見到白浮雪來,皇后勉強揚起了一抹笑容。
“妹妹終於來了,讓本宮好等……”
還沒等白浮雪開口,皇后落寞的捂住臉,“本宮從前隻覺得要把后宮管理大權牢牢握在掌心裡才行,現在本宮恨不得一各帳本都別碰。”
窗外的鳥停了又飛,小鳥才不懂打工人的心酸苦楚。
白浮雪淺笑蝶用帕子擦去皇后姐姐眼角的淚珠,用柔軟的手輕輕按壓著皇后姐姐臉上的穴位。
白浮雪嗓音柔和如水,“娘娘先閉上眼睛歇歇,不急著看帳本。”
皇后那顆冰封已久的心微微顫動,從小到大家族都告訴她要端莊賢淑,做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
從來都沒有人如同白浮雪般包容她,在有誤會後,還能心中無芥蒂地靠近。
皇后忍住了眼角的淚水,鼻吸間聞到了白浮雪身上好聞的梅花香味。
梅花的冷香混合著皇后宮中的檀香味,湧入鼻息中。
皇后臉上閃過一抹好看的紅霞,冰封的心在見到陛下時沒有化凍,在見到白浮雪時卻產生了一絲裂紋。
隨著白浮雪按摩皇后眼睛周圍穴位的力道加重,皇后幾乎分不清,究竟是心動,還是房間裡太燥熱了。
一刻鍾後,皇后再次睜開眼睛,視線和腦海都清明了很多。
皇后用帕子捂住嘴,“多謝妹妹。”
白浮雪笑笑,“娘娘的帳本看到哪一頁了?”
皇后立刻雙手拿來帳本,只是視線沒有落在密密麻麻的字上,而是落在了白浮雪柔軟靈動的臉上。
這樣漂亮又好性子的人,誰能不喜歡?
……
蕭時之在工作之余,抱著已經長成大個的小老虎在雪地裡玩,大貓貓趴在最高的梅花枝上打著哈欠。
蕭時之憂愁地摸著小老虎又軟又韌的耳朵,“白浮雪的性格過於軟綿,在后宮裡怕是會被欺負。”
李德權雙手奉上茶水,“陛下多慮了,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的關系好著呢,其他幾個妃子,誰敢試其鋒芒?”
李德全一提到後妃,蕭時之就開始頭疼。
“聽說霜媚身體抱恙,一直居於宮中?”
李德全雙手捧來點心,“回稟陛下,北庭公主安生了許多。”
蕭時之嗯了一聲,沒一會兒,李德全捧著一本寫滿字的折子,“陛下,今日娘娘在禦花園裡懲罰了幾個宮女。”
蕭時之摸兩隻貓貓的動作一頓,“白浮雪那柔軟的性子,還會主動懲罰別人?”
李德全:“是,聽說把那幾個宮女的臉都給打腫了,怕是沒一兩個月恢復不了。”
蕭時之揉了揉小老虎,帶著倒刺的舌頭,小老虎憨憨地露出了肚皮。
天下貓科動物都一樣。
李德全繼續說:“是幾個人嚼舌根說娘娘不把奴才的命當命,都是后宮,人多嘴雜,盡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蕭時之將肉塊遞到小老虎口中,“那就讓后宮人少一點。”
李德全:“……”
陛下您還沒有賜下生子丹藥。
后宮的人哪能少?
李德全把視線聚焦在折子上的下一條。
李德全先觀察了一下女皇陛下的精神狀況,評估陛下此刻精神穩定後,斟酌開口。
李德全滿腦門的汗,“奴才有一事不知應不應當稟報。”
蕭時之一聽到身邊太監總管這樣說,頓時右眼皮重重一跳。
“說。”
李德全沉默半晌,把白浮雪和皇后之間的親密互動,合盤托出。
蕭時之摸貓貓的動作從原本的輕柔變得用力,再然後一角把貓貓給踢走。
小老虎:嗷嗚嗷嗚。
李德全:“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的關系真好呢。”
由於太監的聲音過於僵硬,讓蕭時之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嘲諷。
蕭時之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折子,懷疑自己看錯了。
真的假的?
蕭時之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白浮雪怎麽和誰都能貼貼?
自己這個正牌女友算得了什麽?
蕭時之望著一碧如洗的藍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或許親愛的不是有意出軌,只是克制不住自己?
這甚至不能用出軌來形容,說出去別人都會罵她太小心眼。
李德全見女皇陛下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死不死開口:“陛下,下午的文書還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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