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上下級關系蕭時之頓了一下。
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在唇舌間劃過,究竟是誰呢?
蕭時之用目光仔細描摹著懷中小美人的眉眼,見那雙唇被咬的通紅,呼吸更加急促了。
白浮雪聽到上下級關系這幾個字,也覺得熟悉,如一道流星在腦海中劃過,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時之誠懇道:“親愛的,朕可是個好人家的孩子。”
白浮雪:“……”
看蕭時之快要把祖宗十八代的家譜拿出來給她看,白浮雪隻好略過這個話題。
蕭時之真的很守女德了。
火鍋被吃的七七八八,鮮香麻辣的火鍋底料被收好,次日可以用來炒菜。
庭前的雪簌簌落下,風雨連廊上掛著紅燈籠。
白浮雪身上的傷還沒好,蕭時之克制地坐在床邊看文件,一直忙活到了深夜才睡下。
蕭時之把最後一本文件放到桌上,緩緩走到床榻前,被褥裡的小美人已經睡著了。
小美人唇紅齒白,睫毛隨著呼吸顫動。
小美人含糊道:“別,你走開……”
蕭時之坐在床前,用手指輕輕磨蹭著小美人的雙唇。
將本就紅潤的雙唇,磨蹭的更加垂涎欲滴。
小美人活動裡發出的,類似於貓咪被摸舒服的呼嚕聲,循著熱量將整個臉頰都靠在了蕭時之的手掌心裡。
這一行為無疑是取悅了蕭時之。
蕭時之剛一進被子,白浮雪立刻貼了上來,就像本能般地鑽進了後者的懷抱。
白浮雪把頭靠在蕭時之的胸前,聽著心臟跳動聲,睡得更加香甜。
……
次日白浮雪醒來,還沒睜開眼,便聽到松蘿躊躇地站在帳子邊上。
白浮雪迷糊地睜開眼睛,身邊沒有熟悉的熱量,隻殘余著淺淺的龍涎香味道。
松蘿撩開簾子,“娘娘,該起了。”
松蘿病弱蒼白的小臉,不敢直視自家娘娘。
昨日的事兒太丟臉了,尋死覓活被娘娘發現。
白浮雪在松蘿的伺候下坐起來,祝秋荷在一旁給娘娘披上衣裳。
桌上擺放了清粥小菜,菌菇青菜粥煮得粘稠,再配上一碟油炸酥脆的花生米,和幾道蘿卜乾。
粥水溫度合適,不會燙的入不了口,也不會涼的失去了青菜菌菇的味道。
每喝下一口都能感知到菌菇獨特的香味,包裹了整個牙齦和口腔,青菜又在其中提供了一絲爽脆。
松蘿小心地拽著手指,鼓起勇氣跪在白浮雪面前。
三個頭磕下去,梆梆作響。
白浮雪把杓子放下,“你這是做什麽?”
松蘿眼中閃著淚花,“是娘娘救了奴婢,若沒有娘娘開導,奴婢怕是一脖子吊死在房中。”
白浮雪用杓子攪動著粥水,“是你自己想得開。”
那想的可太開了。
把北庭人的腦袋放在松蘿面前,看,這就是欺負過你的人。
擱誰誰不迷糊?
松蘿羞怯的笑笑,在白浮雪的示意下站起來,“奴婢這條命都是娘娘的,只有娘娘要奴婢死奴婢才會死。”
白浮雪夾了塊小菜入口,“瞧瞧這都是什麽混帳話,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松蘿想不明白,這句話在她心裡像顆種子落下了根。
白浮雪喝完粥,松蘿替自家主子將頭上的珠釵全部安好。
“娘娘,今日是十五,該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松蘿眉眼放松,“自從王爺一家出事,皇后娘娘性格溫和了許多。”
白浮雪一邊看文書,一邊任由松蘿替自己梳頭。
她猛然想到,狼王怎麽可能孤身一人在宮中能夠綁架寵妃。
有這能力還得了?
直接刺殺皇帝算了。
白浮雪手指輕輕敲擊著文件的邊緣,立刻往回翻,沒有找到詳細的記錄。
白浮雪把文件放好,“差不多就行,大冬天頭重難受。”
松蘿把一沉甸甸的鳳簪安到白浮雪頭上,“娘娘如今是最得寵的妃子,更是四妃之一,怎能沒點排面?”
白浮雪:“……”jsg
謝邀,並不想得寵。
此刻雪停了,太陽出來天氣並不算很寒冷,白浮雪身上披著厚重的狐狸毛和貂毛披風,本就巴掌大的小臉被,毛茸茸環繞的更加柔軟可親。
白浮雪瞧著禦花園開的正好的梅花,腳步輕巧的踩在石板路上去看。
還未到,就聽到幾個小宮女嘀嘀咕咕。
“自從淑妃娘娘重新整頓后宮,我家主子分的炭火越來越少了,人都快要凍死了。”
“是啊是啊,主子尚且活命,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命賤就該凍死在寒天臘月裡。”
“奴婢聽說淑妃娘娘要節省開支,親口在眾人面前說了奴才的命不算命。”
“不就是仗著得寵嗎?風水輪流轉,看還能得意幾日。”
“陛下為了娘娘,把北庭來的使臣殺得只剩下狼王一個,簡直是狐媚惑主,災星降世。”
松蘿聽的臉色一黑,立刻跑上去指著那群小宮女呵斥,“糟踐的東西!閉上你們的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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