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減緩呼吸,盡量少吸入迷藥,眼角處看到門外站著蕭時之,立刻把手指尖的刀片收了回去。
容才人見白浮雪突然劇烈掙扎,下手動作更狠了,“白姐姐,只要沒有你陛下一定會看我,你再次醒來時,怕已經是在去北庭的馬車上了……”
容才人話音剛落,一道劍矢直戳入她肩膀——
鮮血湧出,箭頭貫穿肩胛骨。
蕭時之把弓箭往地上一扔,直接踹門進入。
殘破宮殿裡的小美人,滿臉煞白,雙唇恐懼的顫動,平日裡水盈盈的桃花眼只剩下驚恐。
蕭時之趕緊把地上的小美人抱起來,“白浮雪,別睡!”
小美人手無臂無力的打在地上,衣裙上沾滿了灰塵,眼睛恍惚地看著女皇陛下。
哪裡還有剛剛的冷漠從容。
妥妥的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嬌妻。
蕭時之愧疚的把小美人抱在懷裡,看都沒看容才人一眼,jsg走下階梯,“快傳太醫來!”
蕭時之嗓音發顫,“是朕來晚了,是朕來晚了……”
蕭時之後怕的手都在顫,有女朋友在遭受生命威脅,而她正在懷疑她去勾搭容才人,做些和風月沾邊的事情。
愧疚之情如排山倒海,用力拍在她脆弱的心臟上。
白浮雪藏起計劃通的笑容,用手無力地摸摸女皇陛下的臉頰,“臣妾沒事,陛下不用擔心。”
冷太久了,需要來撒個嬌。
雪雪很會訓狗。
蕭時之頓時心都化了,看白浮雪的神情愈加溫柔,“都是朕不好,沒有保護好雪雪。”
白浮雪無力的搖搖頭,被蕭時之放在床榻上一排太醫守在邊上。
白浮雪很識大體開口,“陛下先去工作吧,臣妾沒事。”
就連太醫院院判都忍不住怎舌,“娘娘身體虛弱,陛下應當陪伴在娘娘身邊。”
從前還以為淑妃娘娘是什麽禍國妖妃,今日一見真是寬和大度,識大體,懂進退。
蕭時之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像個被叫到老師面前的小學生一樣忐忑不安,“朕可以留下來嗎?”
蕭時之小聲去問白浮雪,小心征求著小美人的意見。
白浮雪笑意更加柔和,“整個皇宮都是陛下的,您當然可以留下來。”
蕭時之自責的心都快碎了,雙唇無聲說:抱歉,讓你受傷了。
蕭時之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抱歉,總是疑心你。
太醫:!
陛下和寵妃太纏綿了!
太醫越把脈越覺得不對,然後問了幾個問題,表情更加玄乎。
看上去挺慘一人啊,怎麽身體就是沒毛病?
好怪,再把一下脈。
確實沒事?
怎麽看上去表情那麽痛苦?
就連行醫多年的老太醫都忍不住為之心碎。
一眾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艱難開口,“娘娘身體虛弱,需要用溫和的藥先調理。”
不然總不能說身體沒病吧?
真的有吸入迷藥嗎?
蕭時之緊繃的神色慢慢緩和,“去煎藥。”
太醫:“是。”
小美人氣虛又無助地躺在床上,“陛下,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門外?”
蕭時之沉默片刻,“朕想你了。”
白浮雪生病,蕭時之不敢說她吃醋。
擔心會惹得小美人不快。
白浮雪拉了拉她的衣角,“真的不是吃醋?實話說容才人長得還挺好看。”
蕭時之立刻辯駁,“不是吃醋。”
說完蕭時之整張臉都紅了,在原地局促不安得看著白浮雪。
蕭時之默默補充一句,“雪雪可以相信朕。”
此話沒有任何說服力。
白浮雪撲哧一聲笑,“臣妾相信,臣妾知道陛下不是一個亂吃醋的人。”
蕭時之自知理虧,坐在床邊小聲說,“外頭皇后和霜媚,想來看看你,朕讓她們在外面等著了。”
病弱的小美人用指甲滑動著蕭時之的手掌心,引得後者身上癢癢的。
白浮雪笑容軟綿,“臣妾隻想見陛下。”
蕭時之心裡瞬間有煙花炸開,笨手笨腳的替白浮雪拉好被子,整個人身上泛著粉紅泡泡。
白浮雪憔悴的咳嗽兩聲,“不過臣妾最近身體不舒服,怕是不能讓陛下盡興……”
蕭時之連連搖頭,“你好好歇著,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朕不會碰你。”
白浮雪笑容更加惹人疼了,蕭時之虔誠地在愛人手背上落下一吻。
白浮雪收起小算計,抬頭摸摸蕭時之的狗頭。
……
白浮雪一“病”就是好幾天,在這期間容才人在冷宮裡死了。
牢獄之中的左丞相一夜白頭,不日,一條白綾吊死在他那老鼠的牢房裡。
一車一車的金銀珠寶拉到了國庫,大多都用來糧草準備。
蕭時之把手上的文書放下,面前是個清俊的小夥子。
白小將軍:“末將參見陛下!”
蕭時之柔和:“你是淑妃的弟弟,不必多禮。”
盡管蕭時之知道白小將軍,並非是現在白浮雪的親弟弟,可沾親帶故略有些像的,眉眼依舊會有她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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