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前女友,用珍珠寶石弄她,說是提前提生孩子的感覺。
白浮雪越想越氣,眼淚啪嗒啪嗒落在枕頭上。
蕭時之親了親小美人的額頭,開門從宮女手中接過溫熱的粥,和幾樣蔬菜小菜。
蕭時之喃喃道,“雪雪還在生氣,朕還要努努力。”
次日清晨,白浮雪緩緩睜開眼睛,身上的酸疼比昨天更勝一籌。
身旁已經沒有熟悉的人了,在枕頭邊有一塊玉佩。
白浮雪伸出斑駁的胳膊拉響鈴鐺,“松蘿,陛下早上幾時走的?”
白浮雪一開口才發覺嗓子嘶啞的不像話,臉上又是一陣氣紅。
松蘿笑著賀喜道:“陛下一個時辰之前離開的,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別讓奴才們把娘娘給吵醒了。”
白浮雪:“。”
松蘿給自家娘娘端來一碗熱茶,“娘娘快嘗嘗,是陛下清早剛差人送來的珍眉茶,聽說整個大夏朝只有紫宸殿和娘娘這裡有。”
白浮雪聽到蕭時之就煩,抿了一口茶,更加心煩意亂。
白浮雪從荷包裡拿出兩文錢,塞到一封信封裡,裡面用紙條寫了一行字。
白浮雪:“把這封信交到紫宸殿。”
松蘿淺笑說是,“裡頭難不成是娘娘給陛下寫的情詩?”
白浮雪冷笑沒有說話,身體裡的異物感到現在一直在折磨著她。
蕭時之剛開完會回來,面不改色查看堆積如山的文書,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去處理獄中的左丞相之事。
李德全試探聖意:“容才人每天在門口磕頭,大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不過奇怪的是,這幾日倒是安生下來了。”
蕭時之蹙眉:“她要來見朕?”
李德全:“是。”
蕭時之不悅:“不見。”
若容貴妃能夠安分守己,好好待在后宮裡,一直以貴妃之位仰著倒也不是問題,可惜她太貪心了。
珠鏡殿的小宮女戰戰兢兢站在書房外面,“奴婢參見陛下!淑妃娘娘讓奴婢送來信封。”
書房裡的低氣壓被一句“淑妃娘娘”瞬間給打散了,蕭時之眉目緩和,“進來。”
小宮女雙手奉上信封,“奴婢聽淑妃娘娘身邊的松蘿姐姐說,娘娘是在給陛下寫情詩呢。”
李德全立刻來拍馬屁,“淑妃娘娘情深意重,才情斐然。”
蕭時之掂量著信封的重量,隱隱覺得不對勁,眉頭卻因此而舒展開。
只要是白浮雪給的,任何東西她都喜歡。
信封被拆開,裡面掉出了兩個鏽跡斑斑的銅板。
啪嗒一聲砸在書桌上。
每一下的銅板回響,都昭示著不好的預告。
信封裡飄出一張紙,上面兩個大字“嫖資”
蕭時之:“。”
李德全瞄一眼趕緊把視線縮回來,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沒有聽到。
小宮女也隱隱覺得不對勁,眼神暗示了李德全一眼:今天能拿到賞賜嗎?
李德全慢慢把視線挪開,假裝沒看到暗示。
女皇陛下臉色鐵青,半晌之後發出了一聲冷笑。
彎腰捏起掉落在地毯上的一文錢,掂量在手掌心裡。
蕭時之咬牙道:“去庫房裡挑兩大車寶貝送到珠鏡殿,淑妃娘娘侍奉朕有功,應當多拿一些賞賜。”
來啊,互相傷害啊。
蕭時之回想起了,在現代社會中看到的一些霸總文學,
睡過一夜後,霸總歪嘴一笑冷漠道:“黑卡拿好,想要什麽自己買,這是給你的獎勵。”
通常這個情況下,白蓮花是不會收的,大喊一聲:“你不能用金錢玷汙我!”
霸總眼中有三分涼薄,四分驚詫,兩分寵愛,一分譏笑,“好個不被金錢折服的小丫頭。”
蕭時之捏了捏眉頭,“李德全,把貴重的東西,全都搬到淑妃宮裡。”
蕭時之把寫著“嫖資”的那張紙疊好,收進了抽屜裡,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眼。
好怪,再看一眼。
……
白浮雪收到蕭時之送來的幾大車禮物,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嫖資!全是嫖資!
蕭時之還特別惡劣的,讓送禮的小太監提了一嘴,“奴才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陛下提出想要讓娘娘懷孕呢,說只要娘娘懷孕,就立刻立為皇太女。”
松蘿喜不自勝,“娘娘!”
白浮雪面無表情,“臣妾謝陛下的好意,臣妾區區一先帝妃子,名不正言不順,不配為陛下誕下皇女。”
小太監:“娘娘謙虛,這都是陛下的意思。”
白浮雪:“……”
猛按人中。
她從前都不知道這個前女友竟然那麽惡劣!
太欺負人了。
雪雪受不了這個委屈。
白浮雪連表面的端莊賢惠都裝不出來了,立刻把紫宸殿來的小太監全部趕了出去。
白浮雪疲憊地看了一眼窗外,“入春了,本宮去禦花園看看新開的迎春花。”
和蕭時之送來的嗓子待在一個屋子裡,白浮雪都覺得晦氣。
在白浮雪路過上次時,一個木箱子裡滾出一幅畫卷,直接落到了她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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