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平淡的敘述整個過程,讓那兩個紈絝子弟腿腳發軟,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恐懼。
當白浮雪說到“本宮一把火把狼王稀碎的屍體燒成了一捧灰”的時候,那兩個因為醉酒而口出狂言的紈絝子弟猛然清醒,膝蓋一軟跪在了白浮雪面前。
“在下酒後失言,衝撞了淑妃娘娘,求娘娘寬恕。”
白浮雪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氣得眼眶發紅的松蘿,“拖到他們父母面前各打五十大板,本宮仁慈,阿彌陀佛。”
白浮雪摸了摸肚子,心想真他媽晦氣。
五十大板,不死也殘,這下半輩子別想從床上起來了。
白浮雪冷著臉,從湖邊離開,迎面撞上了正要來湊熱鬧的女皇陛下。
身後還有那兩人的哭鬧求饒聲,他們的父母各自為郡王,在肅親王死後,各自成了擁護的對象。
“求陛下寬宏,犬子口出狂言,衝撞娘娘,小王自會帶回府,狠狠教訓。”
“蠢東西!快去給娘娘賠不是。”
蕭時之臭美摟住小美人,手搭在美人的腰上,好分擔些壓力。
蕭時之輕聲詢問:“發生什麽事兒了?”
白浮雪桃花眼裡盡是委屈,哪有剛剛醉意中帶著的凶狠。
“陛下,那些混帳說,臣妾肚子裡懷著的孩子不是陛下的,是狼王的野種。”
白浮雪拿著蕭時之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孕婦上,“那顆懷孕丹藥還是陛下親自放入臣妾身體裡,羞死人了。”
蕭時之在小美人耳邊說,“當時整個床單都濕了。”
“弄得朕袖口上都是的。”
蕭時之眼底冷凝看著正在求饒的幾個皇親國戚,“最近朝中嚴查貪汙腐敗之事,差人去好好查查這幾位王爺。”
仔細去查,沒有人手底下是乾淨的,屬於叛了這幾位王爺的死刑。
蕭時之輕輕安撫著懷中的美人,在所有人面前把人帶回了紫宸殿裡。
白浮雪撐著肚子說,“宴會還沒結束呢,本宮剛想去打聽打聽草原稅收的事兒。”
蕭時之苦笑的摟在白浮雪的腰後面,“親愛的,你太忙了,把朕襯托的像個廢物似的。”
白浮雪:“陛下應該感謝有本宮這樣的員工。”
蕭時之和白浮雪有說有笑的走入紫宸殿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擦肩而過。
白浮雪停下腳步回頭去看那如同活骷髏似的人,“是草原祭司?”
草原祭司將手放入心口,彎腰行禮,“見過淑妃娘娘。”
用的是草原語。
蕭時之目光從他身上掠過,溫言道:“親愛的,朕讓小廚房準備了蘑菇烤鴨子,鴨子滋陰潤肺,可消水腫,趕緊趁熱去嘗嘗。”
卻不料草原祭司用那淺綠色的眸子緊緊盯著白浮雪,仔細看去甚至有些無奈和討饒。
白浮雪用眼神示意他說。
草原祭祀:“娘娘,‘夢回’的材料又用完了,您作為寵妃,應該多多勸導陛下少食丹藥,切莫吃藥成癮,意識不清,淪為一代暴君。”
就連煉丹的人也知道,嗑藥的皇帝沒有好下場。
白浮雪用草原語回答:“祭祀大人一共給陛下燒過幾爐丹藥?”
就連草原祭司也沉默了。
太多了記不清。
白浮雪:“。”
蕭時之看到自家小美人和草原祭司之間又流利的草原也來回,對話站在旁邊,略顯多余且無助。
只能用眼神暗示祭司不要亂說。
祭司開口:“聽說娘娘平日裡也有服用丹藥的習慣?”
白浮雪:“自從月份大了之後就不遲了,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說。”
祭司:“?”
你們大夏朝真的不要緊嗎?
一個接一個的嗑藥。
狼王把阿芙蓉作為草原神聖之花也就圖一樂,真要嗑藥還得看你們。
祭司走後,蕭時之趕忙小聲問白浮雪,“親愛的,你怎麽會草原語?”
白浮雪無辜地眨眨眼,“在草原聽多了就會講了。”
“陛下聽不懂嗎?”
蕭時之:“。”
蕭時之默默牽著天才小美人的手坐到八仙桌前,“吃飯吧。”
蕭時之在這段感情中受到了挫敗感。
白浮雪:“你在國外時,我為了去國外出差,在短短半個月時間自學了商務英語,國外合作商還以為我從小生活在當地。”
蕭時之嚼蘑菇的手一頓,“親愛的不是負責國內業務嗎?”
白浮雪拖著腮,笑眯眯地看著她,“因為想要去國外見你一面。”
“可惜最後沒見著,聽說你跑到歐洲那邊出差去了。”
蕭時之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倏然一疼,疼的痛徹心扉。
她險些拿不穩筷子,“抱歉”
白浮雪笑眯眯地看著她,“是藥三分毒,蕭總就算再思念過去也得控制‘夢回’的攝入量,別把自個給毒死了。”
蕭時之:“快了,不會繼續吃了。”
白浮雪不明白蕭時之口中的“快了”是什麽意思?
看她這表情沒有多問。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早,秋天還沒持續多久,一陣寒風帶著肅殺之氣,席卷了整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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