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色的衣裙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白玉蘭花,用黃金和各類羽毛編織成的細線織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特別是脖子上如同一個指節大小的珍珠瓔珞,上面吊著一塊羊脂玉佩。
皇后替白浮雪整理衣領,“妹妹作為一孕婦,怎的如此纖細,除了這大肚子,半點都看不出來妹妹有孕在身。”
鏡子裡的白浮雪不僅沒有憔悴,反而體態豐腴了,顯得更加有貴氣。
每日被蕭時之用各類好東西喂,想憔悴都難。
白浮雪撫摸著肚子,窗邊幾個小宮女竊竊私語。
“哎,你聽說了嗎,最近陛下總是往那塔上走,聽說一呆就是一兩個時辰。”
“那高塔你關注誰呀?不會是陛下從哪搜刮來的小美人?”
“這我可不曉得了,塔下面守衛森爺光是往那裡看一眼就會被侍衛狠狠瞪。”
“淑妃娘娘那麽大月份,陛下雖每日留宿,但當權者哪有什麽一心一意的,像先帝的幾位娘娘懷孕,都把身旁貼身宮女獻給先帝固寵。”
“有次我見到陛下從高塔裡出來,面露懷念思念,怕不是被裡面的小妖精給勾了魂。”
白浮雪在鏡子前豎起耳朵聽八卦。
松蘿站在自將娘娘身邊瑟瑟發抖,“娘娘,奴婢容貌平凡,定然入不了陛下的法眼,求娘娘別把奴婢獻給陛下。”
白浮雪忍俊不禁,“若陛下多看你一眼,本宮就抱著孩子逃出宮去。”
松蘿:嚶。
白浮雪站在窗戶前聽那兩個新來的小丫頭八卦,順便拿了一盤瓜子嗑。
只有為數不多的人才知道高塔上關著草原祭祀,少說也有六七十歲,長得和個活骷髏差不多,神神叨叨,瘋瘋癲癲。
蕭時之去見祭司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下賤東西,敢在皇后娘娘店裡嚼舌根,來人,把這兩個死東西給拖下去,掌嘴!”
一個管事嬤嬤立刻小心地跪在白浮雪面前,“新來的丫頭不懂事,口出狂言,望娘娘恕罪。”
皇后聽見聲音立刻趕來,小心地把白浮雪抱在懷裡安撫,“好妹妹,別放在心上,陛下心裡只有妹妹,千萬別多想。”
孕婦多思容易影響胎氣。
白浮雪趕緊搖搖手,“沒事兒,都是謠傳罷了。”
一想到蕭時之和那個牙都快要掉光的草原祭司在一塊,白浮雪的眼睛都快要瞎了。
人陸陸續續來齊,白浮雪和皇后坐在主位上,下面的皇親國戚,夫人小姐公子按照品級順序做好,等晚宴開始,已經華燈初上。
白浮雪高高攏起的肚子,無不昭示著皇帝的寵愛。
可即便如此,也有些不長眼的二世祖出言挑釁。
皇后拍拍白浮雪的手,“好妹妹,你一個孕婦哪能喝酒,瞧瞧這臉都紅了,趕緊讓丫頭們攙著你去散散步。”
白浮雪兩口葡萄酒下肚,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兩口酒而已,擱這養魚呢,本宮還能喝。”
皇后:“。”
您可算了吧。
松蘿很有眼力見地把白浮雪攙扶起來,“陛下下令在宮中多種梔子花,娘娘去瞧瞧?”
白浮雪喝下酒杯裡的最後一口酒,扶著肚子起來,和松蘿一塊兒走到湖邊賞花。
“給淑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娘娘真如傳說,般如仙子下凡,這月宮上的嫦娥,見到娘娘都得羞愧。”
白浮雪坐在石凳上揉著花朵,忽然聽到身後兩個公子哥行禮。
白浮雪淡淡嗯了一聲,“瞧你們這小嘴甜的,也忒會說話。”
白浮雪眯起眼睛辨認,一個是親王家的世子,另一個也是王府出生,一身裝扮華麗精致,抵得上一條街百姓數年的花銷。
“娘娘孕肚大,將來是好福氣呀,只是依在下所見,中原女子的肚子可沒娘娘那麽大。”
“難不成娘娘好孕懷了雙胞胎?”
白浮雪雖然喝醉,卻也不是個傻子,聽出這兩位公子,話中帶刺,亦有所指。
在月光下,白浮雪回頭一看,只見後面這兩位公子臉上也微醺,似乎是被宮裡的葡萄酒給喝醉了眼。
“在下聽說娘娘在草原裡被狼王給擄走,過去了整整兩天一夜,真當是驚險萬分。”
“娘娘似乎也是那時候懷孕,哪有這麽大的巧合?”
聽到“狼王”這兩個字白浮雪眼神銳利,手指將一片梔子花瓣給扯下。
身後那兩人完全不知道快死到臨頭還在開口。
“如今天下太平,白老將軍請辭回鄉,這天下怕是不需要那些個粗魯野蠻的武將了。”
“不知陛下發現這孩子長相怪異時,會如何處置白家?”
白浮雪微微皺眉看著這兩個人不是很能理解這兩個傻子的腦回路。
有肅親王在前,這些王爺都沒被殺雞儆猴嗎?
怎麽教出來了這群狂妄的廢物。
白浮雪淡淡道:“你們可知jsg道狼王是怎麽死的?”
兩個王府公子疑惑,大著舌頭,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白浮雪:“本宮用一根鐵簪子插,進狼王的脖子,淋漓的鮮血,把帳篷全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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