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猛然開口,“什麽時候的情報?”
暗衛:“兩天之前。”
白浮雪神情凝重地站在城牆上,士兵在她眼前將定滿了倒刺的滾木,石頭扔下去,每一下都能砸死一個又一個的北庭人。
可那些野蠻之人就像是不知道痛似的,一波又一波湧來。
白浮雪緊緊握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整張臉緊張的蒼白。
白浮雪惴惴不安,“刀劍無眼,陛下千萬別受傷。”
白浮雪擔憂地望向遠方,在天際的盡頭,黑壓壓的一片中,最後能看到一匹黑馬。
白浮雪手下意識地撫摸在腹部,指甲抓緊了布料。
就在白浮雪憂心忡忡之時,身後忽然有人報,“娘娘,有個北庭人找您。”
……
蕭時之臉頰被劃傷,手中緊緊握著一張炮火的圖紙,黑馬重重打著響鼻。
將軍氣喘籲籲,“今天這些蠻子像瘋了似的,手都被砍下來了,還不曉得停。”
蕭時之:“都磕的藥jsg了,感受不到疼痛。”
蕭時之冷冷看著不遠處的北庭士兵如同惡狼般的眼睛裡全都是欲望,沒有半點作為人的理智。
蕭時之:“把所有火炮拿出來,一並發射。”
年輕的女皇長發被束起,身上鎧甲上閃著寒芒,上面有星星點點林潔的褐色血液,她回頭看了一眼城牆的方向。
工匠把炮火架好,往裡面裝填火藥。
一聲令下,炮火震天響將腳下的草原都震了幾震。
黑煙彌漫,最前面的一群北庭人死了,後面的又踩著他們的屍體一擁而上。
整整一個時辰,蕭時之像是置身於地獄中,背後的箭簇已經用完了,換上更迅速的連弩,隨著一陣陣破空聲,箭頭狠狠扎入北庭人的皮肉中。
蕭時之眼眶中擠滿了紅血絲,看那群北庭惡狼的眼神都不像是在看人,現在看一個而不知疲倦的喪屍。
三a大作,不過如此。
不知何處射來一支箭,把年輕女皇的發帶給打落,滿頭烏發,披散於肩上,如同會發光的綢緞散開。
女皇看著地圖和陣型,大聲傳令,聲音被掩蓋在刺耳的炮火。
“陛下小心!”
白小將軍立刻擋在女皇陛下面前,肩胛骨處被彎刀狠狠劃了一刀。
蕭時之的眼角上落上幾滴血,隻覺得渾身都在疼,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城牆的方向,發覺那上面已經沒有注視著她的影子。
蕭時之收回目光,眼神冷凝堅韌,“把所有北庭人都給困住,中間澆上黑油,點火。”
細到幾乎難以分辨的線被拉直,所過之處,馬蹄被割斷,粘稠的黑色油脂不知從哪蔓延上來,張年祝所有北庭人的腿。
一陣熊熊烈焰燃燒,燒了整整四個時辰。
帶到一切焦黑惡臭。,連骨頭渣子都沒有,蕭時之才緩緩收起視線。
“天罰,都是天罰!是我們惹怒了老天爺,老天爺發怒了!”
一個還沒死的乾瘦漢子,絕望的呼救。
“天降流火,神明都不想讓狼王久活於世!”
“草原是被神明厭棄的存在……”
能聽懂北庭語的士兵翻譯從中原官話告訴女皇,後者輕蔑的一笑。
年輕的女皇身上多處受傷,眼神堅定的看著他,“哪有什麽老天爺,不過是愚昧無知。”
聽到此話的將領渾身熱血沸騰,心中卻隱隱產生了一些疑惑。
好像自從陛下登基之後,一次都沒有舉行過祭祀。
真的不會惹得先祖不快?
蕭時之翻身上馬,朝著城中的方向奔跑去,散落的發絲還未來得及扎起來。
將士們留下一部分在清掃戰場,另外一部分開始統計傷病員,此戰鮮血流得到處都是,把草原的土壤都給染紅了,看上去如人間地獄般可怕。
白小將軍的肩胛骨上中了一刀,在士兵的攙扶下勉強上了推車,疼的齜牙咧嘴。
白小將軍小聲說:“我姐姐膽子小,在城中肯定嚇壞了。”
旁邊人你一言我一語,“若不是有著天降火炮,咱們的下場怕是和北庭人差不了多少。”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佑大夏!”
“哎,你說,你姐姐啥時候懷孕呀?”
“到時候小將軍可成了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白家比以往更尊貴了。”
白小將軍頭疼道,“這可不是咱們煩心的事兒,也有不該有的野心。”
話雖如此白小將軍看著女皇陛下帶著一隊人先回城,那急不可耐的模樣,一定是要見他姐姐了。
在城中。
白浮雪冷冷拒絕了北庭使者,“替本宮轉告狼王,本宮不可能把任何兵力部署告訴你們。”
北庭人被兩個暗衛架著脖子,聲音如毒蛇般惡心,“娘娘不需要告訴咱們兵力部署,只要告訴陛下周遭的防衛情況就行。”
在城內一直都有北庭人,當時使者沒有全部離開,留下了一小部分人。
他沒想到一靠近淑妃娘娘就會被暗衛發現,明目張膽地將刀架在脖子上。
白浮雪移開目光,心裡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她想要懷孕不宜見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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