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皺眉:“你別在外面發瘋了。”
馬車裡,蕭時之如同一條淋濕的小狗狗般靠在白浮雪身上,下巴擱在小美人的肩膀上,若有一條尾巴肯定在身後來回晃來晃去。
“朕睜開眼睛,沒看到親愛的,心慌不止。”蕭時之拿起白浮雪的手掌,將之貼在自己心口,“親愛的,你來聽聽,朕的心臟跳的好快。”
白浮雪的手觸碰在蕭時之的心口,不止於此,一同貼上去的,還有白浮雪的耳朵和臉頰。
強大有力的心跳聲,讓白浮雪心思浮動,女皇陛下身上淡淡的藥味,逐漸彌散在鼻息處。
白浮雪:“本宮又不是軍醫,給本宮聽有什麽用?”
白浮雪笑罵地推開蕭時之,“好好睡覺,本宮陪在你身邊。”
前女友怎麽那麽黏人?
白浮雪把毯子蓋在蕭時之身上,看人睡著後才撩開簾子去問,“軍醫,陛下的身體究竟怎麽樣?”
軍醫小聲回復:“回娘娘的話,陛下平日身體康健,受了傷也能很快康復,不必擔憂。”
白浮雪回頭看了一眼,快要黏在他身上的前女友,“真的?莫要誆騙本宮。”
怎麽看都感覺蕭時之都快要病死了,禦駕親征真的沒問題嗎?
軍醫雙手抱拳:“請娘娘切莫懷疑,臣幾十年的行醫經歷。”
陛下的身體若不算好,那天下真是沒有好身體的人了。
白浮雪:?
白浮雪從荷包裡拋出一錠金子給軍醫,“盡全力醫治陛下。”
軍醫:“臣定當竭盡全力。”
白浮雪疑惑的把簾子放下,將手指落在蕭時之的脈搏上。
默默數了一分鍾的心跳,七十次,算很正常的范疇了。
等等?剛剛她聽的心跳聲直奔一百三,前女友心裡到底在想什麽才跳的那麽快?
白浮雪把手背貼在蕭時之的額頭上,“三十七度不到,溫度很jsg正常啊。”
沒發燒,怎麽剛剛一副燒的糊裡糊塗的樣子?
腦子壞掉了?
……
次日蕭時之醒來,在身邊人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白浮雪正在外頭騎馬。
女皇陛下撩開簾子能看到,黑色駿馬以然把白浮雪當成了主人,打了個響鼻,用脖子使勁蹭背上的漂亮女子。
白浮雪淺笑:“陛下身體不錯?”
蕭時之乾咳,“有愛妃陪伴,朕的身體自然康復的快。”
蕭時之笑眯眯地看著她,“快來馬車裡坐一會兒,馬上快到甘州了,前面荒涼,地廣人稀,別讓風沙迷了親愛的的眼睛。”
白浮雪在臉上蓋了一層絲巾,只露出一雙熒光閃閃的眼睛,“好。”
蕭時之:“朕的傷口又疼了,親愛的,能進來幫朕看看嗎?”
白浮雪翻身下馬,鑽進了馬車裡。
不遠處的軍醫奇怪地對同行說,“陛下的傷口不是好了嗎?”
同行:“昨日我替陛下診治時,傷口的痂都掉了。”
軍醫:“怎麽會又疼了?是你老家夥的醫術不精?”
同行:“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敲死你。”
兩個軍醫疑惑又不敢上前去詢問,只能滿腦子問號。
一進馬車白浮雪就被蕭時之從後面抱著,“親愛的,朕一睜開眼睛沒有看到你,傷口就開始疼。”
白浮雪:“別說葷話了,馬車邊上全是人。”
車子駛到甘州地界,滿眼的黃沙,木頭和石頭做的房子有一半被風沙掩埋,前面飄來了,淡淡的血腥味。
又往前行駛了一個時辰,血腥味越來越重。
白浮雪抬起毛筆,“前面發生什麽事了?”
蕭時之:“朕出去看看,愛妃好生在馬車裡待著。”
白浮雪點頭,“你傷還沒好,小心點。”
“傷還沒好”的蕭時之笑笑,利落上馬,驅使黑馬向前奔去。
在一眾黃沙漫漫之中,看到了一群騎著馬的北庭人。
蕭時之所在的地勢較高,可以完全俯視下面的北庭人,整個部隊悄無聲息,連鎧甲上都披了一層暗色的灰麻布,和整個沙漠融為一體。
“大夏朝也不過如此,區區甘州,連一個守衛都沒有!簡直是可笑至極。”
“聽說皇帝要禦駕親征?就這?”
“聽說甘州盛產異域美女,讓我瞧瞧是甘州的美女好看還是草原的美女好看。”
一陣極為粗鄙的笑聲,刺痛所有人的耳膜。
白老將軍隱忍說:“甘州本是白家軍守衛的地界,卻不曾料到,肅親王所在的北府軍強佔此地,肅親王被押入宗人府貶為庶人後,北府軍群龍無首,四散奔逃,隻留下這爛攤子。”
蕭時之眼眸暗沉,操縱著不停踢蹄子的黑馬,站立於風沙之中。
“聽說大夏朝皇帝荒淫無度,就連禦駕親征都要帶著寵妃,就這?”
“我倒是要看看,那除非有多會蠱惑人心。”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把扯住了蜷縮在沙地裡的居民,裡面有個不滿十八歲的小姑娘,嚇的小臉煞白,劇烈掙扎,要向父母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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