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把那張紙拿來,眯起眼睛看了一遍,側身對貼身侍衛說了幾句。
白浮雪因為工作去鄉下出差,有看過一些農民種植這玩意兒,當場就報了警。
警察來後,把所有的花全部給拔了,對農民進行了教育。
白浮雪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和紙上寫的內容大差不差。
白浮雪表情緩和:“辛苦你了。”
戴蓉蓉微微搖頭,“若沒有恩人救奴家一命,奴家早就死了。”
戴蓉蓉用小碎步靠在白浮雪身邊,“恩人日理萬機,奴家不敢打擾,可否讓奴家伺候娘娘?”
白浮雪:“……”
對前女友虎視眈眈,一口一個奴家的小可憐靠在自己身邊,白浮雪心裡不是滋味。
貼身侍衛:“時候不早了,這個點俘虜在用餐。”
他小聲提醒一句,為淑妃娘娘解圍。
白浮雪勉強咽下一口氣,鑒於戴蓉蓉知道北庭王庭種植阿芙蓉的消息,不便讓她和別人多接觸。
只能帶在身邊。
戴蓉蓉小聲奉承:“昨日晚上好大的陣仗,儒家還以為是天破了一個洞呢。”
“娘娘鳳儀萬千,端莊自持,奴家昨晚都快要被嚇破膽了。”
白浮雪被誇的飄飄然,“那當然,本宮的見識豈是你這鄉野女子可比的?”
戴蓉蓉:“奴家聽別人說后宮妃子不得觸碰朝政,娘娘卻是個例外,足以可見陛下對娘娘的信任與寵愛,從古至今獨一份呢。”
白浮雪看了一眼戴蓉蓉,心想這小丫頭嘴可真甜。
“那是自然,若沒有本宮,陛下怕是要忙得猝死在龍案上。”
戴蓉蓉:“……”
路過的暗衛:“……”
雖然離譜,但是是真的。
陛下就活生生把自己給累生病了。
那段日子,朝政全是娘娘處理的。
白浮雪站在一處木頭做成的籠子前面,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北庭人俘虜,臉上傷痕遍布,面前的碗裡是糊糊狀的東西和豬食差不多。
旁邊大夏朝的士兵不是在吃肉干就是在喝牛乳,一個個肌肉虯結,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在籠子旁邊,是一個滿身蒼蠅的北庭,人身上流著血,正在施以重刑。
手持鋼鞭的行刑人大聲呵斥,“把狼王的軍隊部署說出來,不然——”
破空聲,炸裂。
用實際行動告訴北庭人不招供的結果。
一滴血濺到了白浮雪的衣袖上。
白浮雪見過活生生的死人,卻沒見過被用過重刑的活人,當時就一陣反胃,捂著手帕吐出了一口茶水。
戴蓉蓉慌忙地攙扶白浮雪,“娘娘!”
白浮雪臉色一白,余光又看到那血淋淋的男人正猖狂的大笑。
好像一切疼痛,都能夠隔絕。
白浮雪越難受,他笑得越猖狂。
白浮雪又吐了一口,整個胃部都在猛烈收縮。
行刑人面露慌張:“快傳軍醫!快傳軍醫!”
白浮雪聞到這裡一股一股的惡臭又吐了一口,整個臉更加煞白。
人和蟲子生活在一起,身上肉腐敗的味道充斥鼻腔。
白浮雪喃喃:“本宮一個深宮妃子,哪裡見過這陣仗。”
白浮雪驚恐的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暈血。
看到那深色快要乾涸的血液,從北庭人狂妄笑著的臉上滴下來,白浮雪心臟猛然一縮,又是一陣胃部痙攣。
早知道不出來了,就該和前女友在帳篷裡顛鸞倒鳳。
嬌弱雪雪,在線暈血。
……
蕭時之一邊看地圖和公文,一邊聽暗衛匯報。
暗衛:“娘娘去看俘虜了,在路上遇到了戴蓉蓉姑娘。”
蕭時之:“說了什麽?”
暗衛:“娘娘說,陛下離不開娘娘,沒有娘娘的陪伴,陛下連平時處理朝政都無精打采。”
這話要擱在別的皇帝耳朵裡,鐵定會勃然大怒。
蕭時之微微揚眉,“淑妃所言極是。”
暗衛:“娘娘還像戴蓉蓉姑娘炫耀今日的頭髮是陛下親自為娘娘梳的。”
蕭時之耳朵微紅,“朕的手藝不佳,淑妃不嫌棄就好。”
蕭時之把手頭的公務處理完,和暗衛一塊出去,“淑妃還在生氣?”
暗衛:“娘娘生氣了?”
蕭時之:“……”
白浮雪生氣,別人一般看不出來,只是不對她笑而已。
昨日趁著人高興,把小美人給欺負了,一通今日怕是更加要生氣了。
蕭時之還沒走到俘虜營,遠遠看到白浮雪乾咳,用手帕擦嘴角,滿臉虛弱。
蕭時之一陣心驚,下意識就要趕緊跑過去。
白浮雪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別弄這一些血乎淋拉的刑訊手段,佛祖不會原諒你們的。”
將軍:?
您昨天晚上點燃炮火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被關起來的北庭人俘虜也是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白浮雪喝了一口涼水,臉上緩和了:“別讓人睡著,困了就強灌濃茶,潑冷水,不出五六天什麽都能招。”
“對了,把所有北庭人身上的藥物給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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