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連綿不絕,剛剛還大放厥詞的北庭人此刻失衡,便也活著的紙呆呆愣愣的跪在地上。
就連城中的百姓也不逃竄了,在牆縫裡仔細看遠方的場景。
“天佑大夏!”
“這就是陛下的神威?!”
“從前有王爺和丞相大人的時候,每天人一來都叫咱們躲起來,只有陛下禦駕親征是,直面迎敵。”
“天呐……老天都在幫咱們!”
“那是天上的流星墜落於地?”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白浮雪走上城牆,蕭時之正半坐在後重的石牆上,晚風吹起她長長的馬尾辮,衣服上金線繡成的竹子和龍栩栩如生。
蕭時之:“親愛的,喜歡嗎?”
白浮雪:“喜歡什麽?”
白浮雪用余光掃了一眼城牆下,被嚇了個夠嗆的戴蓉蓉。
蕭時之:“坊間都傳聞美人禍國,前有烽火戲諸侯,後有怒發衝冠為紅顏,親愛的,怎麽就不笑一笑?”
蕭時之拿起沉重的長弓,拉弓射箭——
一簇火苗點燃在,沒有爆炸的炮彈上。
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炸裂在北庭人眼前。
天降神罰不過如此。
蕭時之:“親愛的,一點都不心動?”
白浮雪白了她一眼,把目光投射向遠方的荒野。
蕭時之從後面抱住小美人,“親愛的,有一點禍,國妖妃的職業素養好不好?”
剛剛還冷淡霸道的女皇陛下,現在嗓音如春水,“親愛的讓朕很難討好啊。”
白浮雪:“想要討好陛下的人多的是,還差臣妾這一個?”
蕭時之:“親愛的,吃醋了?”
蕭時之在滿是硝煙味的空氣中愣是聞到了一絲醋味,“朕最近有點忙,沒空陪親愛的,可以原諒朕嗎?”
小美人在吃工作的醋?
白浮雪冷哼一聲,踮腳坐在城牆邊緣,把下面的將士嚇得心頭一跳。
白浮雪:“北庭人試探只派來了兩萬兵馬,現在全軍覆沒,為避免更多傷亡,不日便會派使臣來談判。”
白浮雪把目光落在了火炮之上,“戰爭是暫時的,百姓生活才是長久的,陛下認為呢?”
蕭時之:“先把城裡百姓安頓好,至於北庭……應當永絕後患。”
白浮雪點頭,“先把先帝送給北庭的三座城池給要回來。”
她在地圖上重重點了點。
蕭時之面露無奈,雙手撐在城牆冰涼的岩石上,坐在上面的小美人,居高臨下望著她。
“親愛的真薄情,別的皇帝都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為什麽朕旗開得勝,一箭破萬軍,都不能博得美人一笑?”
蕭時之欺身上前,讓美人退無可退。
白浮雪身後是高聳城牆,嚇得她不敢動,手指關節緊緊握住邊緣,勉強坐穩些。
蕭時之目光受傷:“就連賭場裡贏了一把,都會有兔女郎獻上香吻,更何況是朕擊退大軍?”
白浮雪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淺笑道:“陛下忒會撒嬌了,肉麻別鬧。”
蕭時之握住小美人的手,仰起頭在她柔軟的雙唇上落下一吻。
白浮雪俯身,方便蕭時之親吻。
外頭硝煙彌漫,是刺鼻的硫磺味,只有二人的雙唇是甜的。
城牆下的將軍立刻收回目光,“快快快別看了,趕緊把北庭人的頭割下來,論軍功行賞。”
“陛下和娘娘真恩愛,應當為天下夫妻的表率。”
“好羨慕好想再看一眼。”
“誰要是再敢說美人禍國,我第一個敲死他。”
……
白浮雪當天晚上是被蕭時之抱著下了城牆,在她帳篷裡歇了一晚上,再次醒來時,蕭時之已經在看兵書和地圖了。
白浮雪脊背酸軟,嘴角紅腫,用手一摸,雙唇還是麻麻的。
白浮雪幽幽:“昨晚上,陛下欺負本宮了。”
蕭時之:“明明是親愛的纏著朕,說外頭冷,穿的單薄,非要往朕懷裡鑽。”
蕭時之目光坦然,把領口扒開,“朕被親愛的輕薄了。”
皇帝陛下的鎖骨上,赫然是一排排細密的牙印。
白浮雪目光猶疑,“昨晚不記得了。”
蕭時之:“朕記得就行。”
白浮雪磨牙,隻恨沒有咬的更重一點,她下了床簡單洗漱後,出了帳篷。
貼身侍衛立刻來匯報:“民心逐漸安穩下來,有些人逃出城,今早上匆匆趕回來了。”
白浮雪嗯了一聲,“支個帳篷,好好施粥,別讓老百姓餓肚子。”
白浮雪:“俘虜都安置好了?”
貼身侍衛:“回娘娘的話,都安置好了。”
白浮雪把手中的文書遞給貼身侍衛,仔細叮囑了幾句後,要去俘虜營那邊看看。
還沒走出幾步,就看到站在帳篷邊緣,躊躇不前的戴蓉蓉。
戴蓉蓉:“奴家見過娘娘。”
白浮雪:“有事?”
戴蓉蓉雙手捏著一張紙,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臉頰上是膽怯和憧憬,“恩人醒了嗎?奴家回憶起花朵的種植過程。”
戴蓉蓉不會寫字,只能找識字的侍衛幫忙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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