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居然需要寵妃親自去女皇陛下的臨時書房裡面生孩子,陛下真當是無情。
白浮雪不知道貼身侍衛已經在腦子裡面腦補出了虐文。
她悄無聲息地站在書房門外,來往的巡邏士兵看到是淑妃,娘娘根本不敢阻攔也不敢通報。
透過門縫,白浮雪看到芳齡十八的戴蓉蓉雙手捧著一碗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女皇陛下的書桌前。
“陛下夜已經很深了。”戴蓉蓉嬌麗可人,“奴家睡不著時,父母都會點燃一種香,聽說可以安神入眠,夢到最美好的事情。”
蕭時之淡淡嗯了一聲,“把香的名字和配方寫下來。”
戴蓉蓉笑容一頓,“是。”
白浮雪看到這兩人說話一來一回,看起來不是第一次紅袖添香侍奉茶水,氣的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口口聲聲讓她懷孕,現在又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現在是倒個茶,明天是不是要一起生個孩子結個婚?
白浮雪壓住氣,繼續往裡面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密謀大事。
蕭時之:“不要站在朕面前擋著光,站到對面去。”
蕭時之:“把你哥哥傳信來的具體地址在地圖上畫出來。”
戴蓉蓉怯怯點頭,“在這個位置。”
少女在地圖上畫了個圈。
是北庭王庭所在。
她哥哥通過大夏朝的人脈關系,往外面傳信。
蕭時之:“北庭把花種下後,如何進一步提煉?”
少女簡單回復,用中原官話說的非常磕磕巴巴。
蕭時之聽得直皺眉,略有不耐:“暗衛,你來翻譯一下。”
窗子外的白浮雪:?
等等,你們大晚上在聊北庭情報?
當我打出一個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難道這就是前戲?
你們兩個挺會玩。
白浮雪屏吸凝神繼續蹲下去,勢必要抓住紅杏出牆的證據。
結果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書房裡甚至還多了幾個人在開會。
等會議結束,天邊都快泛起魚肚白了。
白浮雪眼睛都快熬出紅血絲了,卻沒有看到紅杏出牆。
小暗衛路過,無聲開口:“娘娘在這裡做什麽?”
白浮雪無聲回答:“睡不著。”
小暗衛懵懂點頭,悄悄離開。
不用睡了,天快亮了,裡面的會議也快結束了。
蕭時之:“朕都知道了,有新消息可以隨時匯報給朕身邊的人,不用整日跟在朕身邊。”
戴蓉蓉:“您是奴家的恩人……”
蕭時之:“救你的不是朕,是整個大夏朝,你若有心報恩,就去軍醫那邊學醫,好為前線的士兵做點事情。”
戴蓉蓉淚水立刻湧了出來,“是恩人不要奴家了嗎?”
蕭時之目光非常平淡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犯不著和一個剛成年又從未讀過書,不會寫字的姑娘計較,指一條明路便可。
整個書房安靜無言,戴蓉蓉把面上淚水擦乾,小聲說,“奴家知道了,能夠伺候在恩人身邊,是奴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戴蓉蓉緩緩退出書房,眼淚不停的湧出來。
父母告訴她要待在恩人身邊,要伺候好恩人,現在恩人不要她,又該如何呢?
有心賣身,別人卻不收。
人走後,蕭時之疲憊的捏了捏太陽穴,對身邊人吩咐說:“把城中糧倉對百姓開放,達官貴人府上的珍寶列出一個單子。”
屬下:“是。”
蕭時之將茶杯放下,捏了捏酸脹的額頭,忽然注意到門口人影晃動。
蕭時之狠厲:“誰在外面?”
下屬立刻把書房門打開,露出外面一個穿著黑色鬥篷,只露出一個精巧下巴的女子。
蕭時之剛剛警惕的神情立刻放松下來,“愛妃怎麽在門外?”
下屬也驚訝:“參見淑妃娘娘。”
白浮雪尷尬極了,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誰知道你和戴蓉蓉在聊北庭的事啊!
大晚上的,不在書房裡偷情都對不起這條件。
白浮雪的小臉燒的滾燙滾燙,被自己蠢得心如死灰。
書房地上堆滿了珍奇異寶,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滾的滿地都是,全都是從北庭貴族府上抄來的。
小小的臨時書房,倒真有了幾分金絲雀籠子的意味。
白浮雪一委屈就容易哭,一jsg旦哭就停不下來了,眼淚珠子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掉個不停。
蕭時之著急了:“親愛的,別哭,誰欺負親愛的了?”
蕭時之趕緊用貼身手帕去擦擦小心肝的眼淚。
白浮雪哭的更委屈了。
抓奸成功心碎,前女友清清白白更心碎。
屬下很有眼力見的,退出書房。
白浮雪靠在蕭時之身上,啞著嗓子問:“你這幾天和戴蓉蓉都在聊阿芙蓉的事?”
蕭時之坦白:“是啊,北庭狼王習慣用阿芙蓉來控制軍隊,必須要徹底根查。”
曾經最不耐煩卷的蕭時之,現在變成了主動內卷的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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